第90章 死路
当我到达城镇时，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随意。
我想和佐拉斯特谈谈，甚至如果有必要，我准备透露一些我的秘密以获得他的支持。
我是一个相当自私的人，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线……绑架人并把他们变成怪物远远超出了我的底线。
这已经不仅仅是自我保护了。
然而，我不想一到城镇就立刻去找他，因为这可能会向那些监视我的人暗示狩猎前哨站有问题，
这反过来又会促使他们采取行动。
幸运的是，在卡拉克斯和马赫鲁斯的密切关注下，
赌场经营得非常好，他们都非常小心认真地按照我的详细指示工作。
马赫鲁斯在一个隐蔽的阳台上，从高处仔细地观察着顾客。
我想测试一下我的隐身能力，于是小心地在人群中穿梭，确保我的员工都没有注意到我。
当然，我没有使用隐匿属性。
我不想让人们知道我拥有这个属性……而且我也不想过于依赖它，担心让一生的习惯消失。很快，我就来到了马赫鲁斯的身后，没有人察觉到。
“忙碌的一天。”我说道，马赫鲁斯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一把匕首拔出了一半，直到他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你想杀了我吗，老板？”他说，松了一口气。
“你很紧张。”我笑着说，不过我注意到了他的反应，隐藏起了我的皱眉。
我最不希望的就是有人试图对付我唯一可靠的现金流来源。
“别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
“不完全是，老板，但是……”他说，看起来有些犹豫。
“没什么紧急的事。公会会长派了一个信使来找你。我们可以稍后再谈这件事。”
“跟我去我的办公室。”我说。
“佐拉斯特可以等一等。”
值得称赞的是，在我下达这个命令后，马赫鲁斯没有提出异议。
佐拉斯特不是敌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欣赏我亲自挑选的员工把他的要求置于我的要求之上。
我来到我的办公室，坐在我的椅子上，享受着柔软的皮革和那张按照我的直接要求设计的笨重桌子所带来的掌控感。
“现在，解释一下。”我说。
“按照你的命令，我们一直在关注我们生意周围的区域。”马赫鲁斯开始说道，停顿了一下。我什么也没说。
“从昨晚开始，有三个帮派出现在我们区域的边界上。”他补充道。
“他们是想和我们打架，还是他们之间打架？”我问。
“不，他们避免打架，只是控制了几栋建筑，开始骚扰我们附近的商家。”
“很好，让我猜猜。你和卫兵谈过这件事，但你发现我们已经贿赂好的那些对我们友好的卫兵已经换了，
新的卫兵不接受任何礼物。”
“完全正确，老板。”他说。
“看来夜刃决定看看那个老骑士是否还对他们有意见。”我解释道。
“真的吗？怎么回事？”马赫鲁斯惊讶地说。
“很简单。”我开始给他分析一下帮派活动。
通常情况下，我会故意保持沉默，把这当作对他的一次考验，看看他在没有我的直接指导下能否管理好这个场子。
不幸的是，那次在小森林的遭遇表明，邪教徒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只在防线后面，而是早已渗透到这个地区。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暴乱，但在那之前，我想尽可能多地赚银子并把它转化为资源。
如果这里变成一场围攻，我想做好准备。
“他们在试探我们，想找出我们的弱点。
他们让三个帮派在我们的边界上存在，希望我们会对他们采取行动，在我们的边界之外行动，这样他们就有借口进行反击。”
“这不是意味着我们只要避免在边界之外惹事，他们就会失败吗？”他问道，这表明虽然他能够确保赌场经营得很好，但他还没有准备好担任更具战略性的角色。
这是可以预料到的。
通常情况下，培养一个领导者需要数年时间……虽然持续的危险让他们更加成熟，但也有局限性。
“不，如果我们那样做，他们就会骚扰我们的顾客。这就是为什么这是一个明智的举动。我们不能让人们传言说咱们的赌场不安全。我宁愿直接挑战夜刃。”
马赫鲁斯皱起了眉头。
“我们不能让贵族们除掉他们吗？”
“不，你不能为了这种争斗去麻烦贵族。”我说。
“他们会像锤子一样落下来，不仅针对他们，也会针对我们。我们需要做的是让其中一个帮派攻击我们，然后在他们攻击的时候狠狠地打败他们。”
“怎么做？”马赫鲁斯问。
“他们不是有命令不能这样做吗？”
“哦，肯定有。他们在这里是为了威胁和压制我们，而不是摧毁我们。而且，即使他们中的一些人对自己的力量有信心，他们目前也会远离我们，他们很聪明，不会成为第一个攻击一个有公会支持的团体的人。
我敢肯定，夜刃很聪明，他们会调来更聪明的帮派，而不是那些愚蠢到一感觉到一点弱点就会攻击的帮派。”
“那么……”马赫鲁斯开始说，但注意到我期待的目光后停了下来。
“我们也对他们做他们对我们做的事情。我们迫使他们采取行动。”
“好的开始。现在，给我一个主意怎么做。”
“就像他们试图对我们做的那样。我们攻击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东西，一些他们不能忽视的东西。”当他思考的时候，我点了点头，露出微笑，然后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们的声誉。”他自信地宣布。
“完全正确，他们的声誉。他们是在一个正在经历巨大变化的地区的新帮派，他们不能错过这个招募和发展的机会。”我解释道。
“现在，这就是你要做的……”
说着，我拿出一张纸，快速画了一张地图，制定了一个长期计划，包括一些伏击、几次决斗挑战和一次秘密袭击，这将让他们感到羞辱而不是受到损害……
总之，他们要么做明智的事情，撤退……要么攻击，然后检验我的训练制度对我的员工的影响。
“很好，现在把卡拉克斯叫过来。他有自己的任务。”
“如你所愿，老板。”马赫鲁斯说着离开了房间，既兴奋又紧张。
很高兴看到他能够认识到这个任务的本质。
这是一个考验，也是一个机会。
马赫鲁斯离开后，卡拉克斯带着他一贯的严肃表情走了进来，他因为失去一只手臂而产生的沮丧终于在他所做的所有工作中消散了。
“我有一个任务给你。”我说，他的表情立刻变了，变得严肃起来。
我示意他坐下，他照做了，这并没有减轻他的紧张感。
“在我们开始之前，让我把一件事说得非常清楚。
你有权拒绝这个任务，而且这不会以任何方式改变我对你的看法。
这是一个危险的任务，那种可能会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任务。明白了吗。”
卡拉克斯点了点头，表现出了他的勇气和忠诚。
而且，他在思考了整整一分钟后才点头，这显示了他的谨慎。
非常好，因为这个任务需要这两种品质。
“这是关于让你失去一只手臂的红色能量。”我说。
“是。”卡拉克斯说，他的注意力立刻变得敏锐起来。
“这是一种来自邪恶神灵的被污染的魔法，那个邪恶神灵正试图进入我们的世界。”我解释道，给他做了一个最基本的解释，因为我知道即使在他受伤后，也没有人会真正费心去解释这些。“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你确定你还想接受这个任务吗？”
“是。”他这次的回答语气更加坚定。
“很好，那么，表面上，你将被指派去寻找有高潜力的人，那些来加入公会的人。”
“所以，他们已经渗透进了城镇。”他说，很快就把事情联系起来了。
“有这种可能。
我知道他们已经出现在城镇周围，袭击了较小的团体并绑架了人。”
我说，给他讲了一个经过编辑的版本，包括一些士兵实际上是为他们工作的事实。
“这意味着他们可以慢慢壮大，直到他们认为时机成熟，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攻占城镇。”卡拉克斯宣称，这种情况的危险性足以打破他一贯的一个词的回答习惯。
“完全正确。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你在城市里走走，表现得像你在寻找有独特职业的人。
然而，实际上，你要做两件事。
首先，我要你留意城镇里任何可疑的失踪事件，特别是在贫民窟周围。
如果我是领导，我会在那里下手，但也不要忽视其他可能性。”
“第二件事呢？”
“一定要留意城外可疑商队失踪的传闻，特别是如果人们在那些故事中提到任何红色魔力的迹象，并在地图上标出那些地点。
我确定他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用太多次，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推断出一种模式。”
他点了点头。
“还有最后一件事。在任何情况下，如果你注意到有正在进行的绑架事件，绝对不要试图干预。”
他点了点头，但仍然看起来有疑问。
我决定给他一个更好的解释，只是为了防止一些无意义的英雄行为。
“他们足够强大和坚韧，能够应对你能扔出的任何东西，而且我们不能相信其他人会帮忙。我们不知道到底谁在为他们工作。
完成后来找我，如果我不在，就去找佐拉斯特。”
“明白了，老板。”他说。“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只要远远地观察，绝对不要让别人意识到你在找什么。我们不能承受失败。”
他最后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希望我没有把他送上死路。
不幸的是，他是唯一一个足够细心能够注意到任何事情的人，更重要的是，与杰坦和其他人不同，他足够冷静，不会无谓地送死。
“现在，让我们去看看佐拉斯特需要什么。”我对自己说，然后站起来，准备再次前往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