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风云变
这宫中的人都知道王上遇刺,并且青衣国使臣与小王爷早已离开紫鸢国之事,自知这两国之间必有一场大战要发生,一时间群臣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平日里他们虽都对冷弋颇有微词,可如今大战在即,他们皆要仰仗冷弋与冷家军护国好来救他们的姓命,自然也就不敢再对冷弋有什么意见,而冷弋也一直在军营之中操练兵马,准备应战,倒也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听那些大臣们的废话。
要说这大臣之中有谁没心没肺的,就要当属这当今丞相阮元阮大人了,大战在即,他竟然还有心思继续出没在烟花之地,饮酒作乐。这阮夫人虽说有心去管他,却也是没有这个权利,有道是女子三从四德,从骨子里出来的传统与教养使她不能像寻常人家的妻子一样将自己丈夫从那风月楼揪出来,同样也养成了她动不动就流泪的软弱。
阮云从府中的人得知自己父亲又外出去喝花酒,简直是气不打一出来,当即就像将那阮元叫回来,只是别说她不能,就算是她能,此时的她也应当去陪陪母亲,母亲现在一定又难过得直掉眼泪了。
阮云拿着一一份她提议让厨房做的糕点端到阮夫人房间的时候,阮夫人正双目无神地看着墙,眼里却是还有一些泪水打转。阮云走了过去将糕点放在了桌子上,示意周围的丫鬟都出去,然后吧手轻轻的覆在阮夫人的肩头:“母亲,你没事吧?”
“母亲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没事,就是来看看母亲,这是我亲手让厨房做的糕点,母亲尝尝。”阮夫人拿出一个放到嘴里,那糕点不像平日里吃的那般甜得发腻,反倒是她最本质的味道。她与女儿都不喜欢吃得过甜,不过他的夫君却是非常喜欢甜食,久而久之,她竟以为自己也开始喜欢甜食了......想到这里,阮夫人的眼睛又黯淡了下来,嘴里的糕点顿时也觉得苦了。
阮云像是察觉到母亲的异常,开口问道:“母亲,怎么了?可是糕点不和胃口?要不我再叫厨房做些过来?”
“不用了。糕点很好吃,只是我吃不惯罢了。”
“怎么会?这可是母亲以前最喜欢吃的,怎么会不习惯呢?”
“可能就是以前太喜欢了,放置多日,便也是可以改变的。”阮夫人索性将手中已经吃了一半的的糕点又放置了桌中,继续望着面前的那面墙。
“母亲,你可是为了父亲的事而苦恼?”阮夫人不答话也不否认,就由着阮云自顾自地说下去。
“真不知道母亲你当年为什么就那么嫁给他,如果可以,我宁愿没他这个爹!”
“云儿,怎么说话呢?他无论对我怎么样,都还是你爹,我不准你说出这样的话!”
“好好好,我不说,那母亲,我们喝茶?”阮云将一杯刚倒好的茶放在了阮夫人面前,阮夫人看着头歪在一边的阮云,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一时间茶香四溢。
冷弋离府之后,紫衣是日日陪在冷老夫人左右,有事冷老夫人让紫衣休息不必陪她可紫衣却说自己本来就闲着无事,陪陪祖母也算是消遣了。
这天,紫衣又在大厅陪着冷老夫人喝茶,二人谈及此次大战之事。
“祖母,你说这一战,我们有可能赢得了青衣国吗?”
“当然,你要对冷弋有信心嘛,他征战沙场多年,拿下赫赫战功,这场战役虽是与青衣国打,当然也不在话下。”紫衣听后,微微有些放下心来,只是眉头还紧紧地皱着。
“你是担心弋儿再次受伤?”
“没错,虽说他先前的伤以好了不少,却是一直没有好好歇息,如今在军营虽说祖母一再叮嘱他让他不要劳累,可他不一定会听,我是怕若是在战场上他旧伤又复发了怎么办。”冷老夫人倒是不像紫衣那么担心:“放心吧,这不是还没打起来嘛,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他,改天抽个时间去军营里看看他,然后再叮嘱他一番不就行了嘛?”
“可是......”
“你呀,就别自己吓自己了,他知道你在为他担心,就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虽说冷老夫人一直在一边安慰紫衣,可她又何尝不担心自己的孙儿,不过如果她现在也在紫衣面前露出一点担心,势必让紫衣更自乱阵脚。她虽然陪过两代将军,她的夫君,她的儿子却皆战死沙场,她现在只好默默祈求佛祖看在冷家世代忠良的份上能保佑他这冷家唯一的独苗。
冷弋在军营也并非是那么清闲,如今青衣国虎视眈眈,青衣国与紫鸢国如今的关系已是岌岌可危,现在只看两国谁先捅破那层窗户纸。现在冷家军更是要整装待发,严阵以待,随时要地方青衣国大军来犯。如今的冷弋在军中可不仅仅是那个温柔博学的冷公子了,现在的他正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将军了。
冷弋一身白色铠甲,威风凛凛,一时间尽显威武之气,在军营中练兵更是不在话下。
“将军,军中士兵已全部交代好了,他们皆整装待发!”寒风在冷弋面前说道。
“好,告诉将士们,我们虽到现在都未曾败过,但我们也确实没有和青衣国打过,据说青衣国将士们也个个骁勇善战,告诉他们千万不要轻敌。”
“是,将军,”冷弋军中肃穆,军纪严明,因着冷弋一向赏罚分明,又礼贤下士,所以军中人都佩服他。冷家军也并非全是冷家府兵,只是有些慕名而来,自动加入冷家军中,这冷家军的名号自然也就叫响了。
寒风走后,冷弋一人静静地坐在军帐之中,账外传来了将士们练兵整齐划一的声音,冷弋在帐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不怕青衣国出兵,也有信心与他们一战,只是这一场战役中不知又有多少黎民百姓会被卷入这场战阵中。
风从帐中轻轻吹过,像是不会停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