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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严家权利泛滥的起始

高拱本来今日是来内阁找当值的张居正的,结果入宫以后看到了小阁老严世蕃,又想到最近工部报过来的账单,便准备上前跟严世蕃质询一下,

结果远远地看见严世蕃,这人就转身往外走,自己跟在身后却发现这小阁老越走越快,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自己在后边喊的就差骂了严世蕃的娘,那严世蕃也不回头,就往前面走。

“嘿,这严世蕃不是刚给皇上献了祥瑞,怎么不来显摆,见了我反倒夹着尾巴,跑的像条狗。”

高拱见追不上严世蕃,擦了擦额头上走出来的汗,在小太监面前开喷。

小太监根本不敢抬头,装作没听见高大人的话,低头靠着墙边小步快走。

高拱对严世蕃可没张居正那么含蓄,说起话来骂的也脏。

祁东楼离开皇宫,坐着轿子又回到了严府,他的新家搬起来也不急于这几天,在搬家之前,他要筛选一下带到新府过去的人,要适当带一些眼线,但是不能带太多。

还好原身严世蕃也不是傻子,也猜测过哪些人可能是宫里的,这些记忆帮祁东楼节省了自己去查的心力。

还有一个事情,就是他地窖里还有一些银子。

不能说一些,应该是一堆。

祁东楼上次带去浙江的大多数是银票和珍玩,要是带地窖里的银子,那估计恐怕要几十辆马车。

说抄严家超出一千一百万两白银,恐怕抄家的至少秘密扣下了大几百万。

现在地窖里现银至少还有八九百万两,这些钱大多数是严世蕃自己凭借老爹的权势贪来的。

严世蕃应该是担心老爹穷怕了,所以才拼命敛财。

严世蕃刚出生的时候,老爹严嵩还在老家归隐中,那时候严嵩已经三十多岁了,家里还是靠着几亩薄田艰难度日。

正德十一年,因丁忧归隐八年的严嵩终于又回到了朝廷,回到了翰林院继续做编修。

正德十四年,严嵩终于迎来了第一次重要的差事,朝廷命建平伯高隆为正使、翰林院编修严嵩为副使,赍诏前往广西桂林靖江王府,传制朱经秩袭封靖江王。

这是严嵩第一次做钦差。

所谓册封王位,其实就是外地藩王当上一任死后,要从下一代中册封,得了朝廷的册封,才能接任自己父亲的王位。

如果外地藩王没有继承人,那么就可能出现一些旁系眷属出来吃绝户。

藩王每年都可以从朝廷领到一大笔花销,由礼部来管理和负责下发。

由于开国皇帝朱元璋定的制度,随着明朝的发展,王氏子孙增多,藩王的岁禄开支成了朝廷的巨大压力。

根据洪武二十八年的定制,亲王至乡君的岁禄为:亲王10000石,郡王2000石,镇国将军1000石,辅国将军800石,奉国将军600石,镇国中尉400石,辅国中尉 300石,奉国中尉200石,公主及驸马2000石,郡王及仪宾 800石,县主及仪宾600石,郡君及仪宾400石,县君及仪宾 300石,乡君及仪宾200石。

除此之外,举凡宗室的婚礼、丧事、造宫、营圹以至于仪仗、校尉、王府官员等全部开支都由政府按不同规格支给,这些钱都是朝廷出。

由于明代宗藩是一个坐享禄米的寄生阶层,故在养尊处优中大量繁衍人口,使宗室人口急剧增加,给明朝带来了沉重的财政负担。

到了嘉靖八年的时候宗室在籍人数多达8200余人。

宗室人口的迅速增加,使明朝难以及时支付其禄米,且拖欠越来越严重。

如山西拖欠王府禄粮高达1478852石。

在一小部分宗室人员过着花天酒地生活的同时,相当一部分宗室人员因拖欠禄米等费而境况窘迫。

曾经跟张璁桂萼一起参与大礼仪的霍韬曾上奏反应:

“宗支日广,禄粮不给。郡王以上,受享多禄;将军、中尉而下,奏告不得禄粮者屡至矣。有晨朝进食,仅一面饼,腹不充饥者矣;有假息蓬窝,无室屋以栖者矣;有不幸物故,无棺敛者矣;有女年四十,不得适人者矣。”

为了得到其规定的禄米和权利,宗室不得不行贿主管官员。

如宗室为了及时得到封号,

“先赂长史,次赂监局,次赂侯伯,次赂礼部吏胥,乃得早封。

否则,淹迟一月,即延过一年,彼又减一年禄也。

与其坐减一年之禄,孰若纳赂求安且速也!”

(这种岁禄跟当地没关系,直接由礼部负责,可能出现礼部扣岁禄,不可能出现当地官扣藩王岁禄)

所以其实宗室问题,才是眼下明朝的大弊,也是祁东楼想要跟张居正聊的,你把我当大明的蛀虫,其实跟这帮宗室一比较,他们才是大明的吸血虫。

本来严嵩去当钦差这事,是一件白得功劳的事情,但是好巧不巧,正德十四年,宁王造反了,把返城的严嵩拦在了江西。

严嵩于是又进行了二次归隐。

这次只熬了两年,一是因为家里的日子过的实在凄惨,第二是因为之前跟他一起入职翰林院的同僚们该升官的也都升了,严嵩熬不住了。

十六年春,严嵩踏着和煦的春风北上,四月中旬回到京城,巧合的是,严嵩回来的时候正好是正德皇帝驾崩一个月后,严嵩无意中又躲过了一场政治风暴。

此时严嵩已经四十余岁了,重新从七品的翰林做起。

一直到嘉靖十五年,严嵩通过夏言回京做了礼部尚书,仕途才终于走上了通天路。

严嵩已经年过65岁。

严世蕃也不是出生即富贵,等自己老爹终于有了权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对金钱的欲望和权力的诱惑。

权利的出格的次数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出格的程度也只有零和不可控。

嘉靖只想放任严嵩一点,严嵩又只想放任严世蕃一点,这放任的“一点”权力在严世藩手里迅速失控。

嘉靖在西苑不停地建造宫殿,建造两宫两观,而金银在严家的地窖里也堆积成山,大明的朝廷迅速腐败。

严家也逐渐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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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部分资料来自《嘉靖革新研究》田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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