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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想我了没有?

“吴小姐的,冰儿的,还有文欣小姐的,还有外头那法国女孩的,要是阿白,他早吓跑了,哪有你这享福劲,东一个西一个,艳遇不浅,还都受了。”白舒童要从盥洗台下来,越说就越觉得自己要同那么多人争一个人,属实也吓人。

都快数满一只手了,再加上画报上说的莺莺燕燕,那是两只手都数不完了。

这人,恢复记忆后,浪荡风流还能减吗?

她啧了一声,推了他一把,从缝隙里下来,不受他这般虚无讨好。

顾承璟拉住她,把门关回去,撑直了手,从上俯身,弯了肩胛骨,配合着她的身高,低头。

“童童,你是不是太偏爱阿白了?”

“他乖啊,不像你。”

“那姐姐,我现在也可以很乖。”

话是随口就来,轻易就撩拨。

吻落在她肩边,忍了许久,得了缝便要钻,顾承璟将她抱起,不藏不掩的感觉真是好,可以肆无忌惮地汲取面前软香。

白舒童也没挣扎,故意还气他,手搭在他肩膀上,划过他的墨眉,滑到他唇边,看着终于又是那副桃花满展,勾人模样的人,她说,“那是阿白可以,我不生气了。”

听着,顾承璟手揽了下她腰,提了上来,挂胯骨边,他说,“再说一遍。”

怎么阿白就都能原谅。

他就不行。

白舒童捏他脸,拧眉,“阿白不会命令我!”

顾承璟失笑,连自己的醋也要吃了,手臂给她作垫,两人很靠近,他微低头就是白舒童无暇如脂玉的脸,他解释说,“外头那个是法国记者,我们要求她别将我出现在土匪寨子的事情写成新闻,报道出去。这事有些敏感,我不能在归队这当口出这个头。她可能有些误会,以为我故意做好事不留名,在钓她胃口,才做了那举动。”

“但,童童,你知道的。我可不是这种有好事不占的,要是没有梧州机场的事情,我不得拿着这件事去邀功要架飞机回来吗?”

白舒童听着,嘴边渐渐浮笑。

的确这样才是熟悉的顾承璟流氓行为。

也才知道他原来有这般顾虑,她点点头,感同身受了,说,“那她可真过分,都不问问你意愿,就吃你豆腐。”

“绝对没下次。我也同她说,我有家室了。”

有点受用,白舒童应了一声,“哦。”

见人不气鼓鼓,小刺猬都收了刺了。顾承璟将她抱回盥洗台上,手臂放在她两侧,镶嵌入怀,他伸手帮她捋好头发,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他的童童没有特别打扮,可依旧明艳灿烂,如晨起霞光,眼里盈盈,一颦一笑,就连生气,都那般可爱。

而白舒童视线也没避,也看着他,看着她终于归来的军官长,是她心心念念的顾承璟。她手放在他的眼角边,划拉着,感受着变化。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舒童看着他时,总能想起阿白,顾承璟眼神认真,勾着唇,浮起醋意,“现在,你同我说说,想我了没有?”

他话转着,黑瞳有危险警告,“还是说,这段时间同阿白相处得很愉快,心里都没记挂起我?”

话虽温,可细想,都酸溜溜的。

白舒童心里咯噔了下,像被人抓奸似的,脸蹭了红,特别是方才她吃醋而说的一番言论,更是证明了她的确偏爱阿白很多。

而且很多以前对顾承璟说不出的话,她对阿白都说了。

像她的童年事,还有她身份的坦白。

还有她对他的喜欢。

......

虽然顾承璟和阿白就是同一个人,但......微妙地还真有些不同。

可要命了。

见到白舒童迟疑。

顾承璟侧了头,眼眸半阖,说不上高兴了,问,“答不出来?”他微离了怀抱,目光下落,眼尾轻挑起,饶有意思地看着她,琢磨着。

白舒童也不像以前那样,他问几句就要怯,调调皮皮地,趁着他没圈住她,就从盥洗台上下来,手轻拂过琉璃台,说着,“你猜猜。”

眉眼弯弯,笑着要出盥洗室去。

不给她这么敷衍,顾承璟比她还快,抱起来,抵扣在墙边,在她悬空错愕下,就吻了她,捏了她的腰边,让她软得跑不了,只能往他怀里靠。

他刚刚洗漱过,嘴里都是薄荷味道,清清凉凉的,占满了她的口腔和心神。

熟悉的霸道,让白舒童也想不起其他人。

喘息几许,被碾压着,舌尖绕着,满是他的味道,白舒童捧着他的脸,酒窝深深。

她好好地求饶,“想了的,怎么会不想你,如果不想,我就不来云南了。你可真坏,所有人,你都细无巨细好好交代了一番,还给他们写了很长的一封信,而我,一个字没有。你还要让大哥送我出国去,你把我安排得那么好,却不给我一句话。”

想起前年,那种空落无助的心情又袭来,一片荒原般的空寂,白舒童湿漉了眼眶,看着面前人,手捏紧着他的衣衫,“我多怕,现在同你就是一场梦,你就是真不在了。”

混着眼泪,吻里带着咸甜味,顾承璟轻咬了她脸颊,轻吻到她眼边,“我在的,只是担心你怕我,所以想等去了南京,再同你好好说明。”

他停下,看着被吻得脸红,又哭得鼻子边都红的人,手摩挲她眼角笑说,“哪知,我们的童童,现在那么聪明,一点都瞒不过。”

白舒童脸靠在他肩边,一抽一抽的,说起之前伤心得不行。

顾承璟抱着,手揉着她的薄背。

带着她坐到了沙发边去。

人依旧在肩边靠着,他擦掉她的泪痕,说,“所以你是气我,才来的。”

白舒童点头,咬唇,“可不是嘛。”杏眼有气,立了身子,“陈灿说你放我自由,我要听你亲口说了。你现在说吧,我也能解脱了。”

顾承璟摇头,为难,也微哑然,“说不了。”

白舒童眉心拧起,眼泪簌簌,像水做的瓷娃娃,“你同别人可以交代,怎么对我说不了。”

顾承璟拉她到怀里,一颗心被酸软着,诚实以告,“我不打算放你走了。”

“你是又想像之前那样锁住我了吗?”

“是。”

只是,是用另一种方式。

白舒童愣怔。

他垂眸,温笑着看着一会儿功夫就哭得湿漉漉的人,支了她脸颊,摇摇她,拿纸巾擦拭着,“哪里来的一只小花猫,等会儿要同孙宁他们吃午饭,这样出去,都得说我欺负你了吧。”

白舒童回过神,拿了纸巾擦鼻涕,“就说我被你气饱了,吃不下。你自己去。”

“可孙作芳将军要看看他干儿媳妇。”

“我又不是。”

“那孙宁叫你小嫂子,你应?”

“你!”

白舒童脸又绯了起来,作势要打顾承璟,谁让他老是将一些似真非真的玩笑话挂在嘴边,让她心七上八下的,她哭才停,羞赧都下不去,同面前人也说不了理。

她要从他腿边下去。

手却被拉着,又迎了热息。

黑瞳狡黠又含笑地看着她,气息温温,“羞什么?”

“我没有......”

“那就大大方方同我一起出席,让他们见见我的顾太太。”

“你总不讲理,我们没有成婚的。”

“那我们尽快回南京去。”

“要回去了吗?”

“舍不得?”

“有些。”

这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了。

顾承璟看出了她的不舍,安慰,“以后,我们还会回来的,我带你来。”

“嗯。”

气息缓缓平静,顾承璟靠近,将她扣在了沙发座上,嘴边轻轻慢慢同步,也逐渐吻得纷乱,房间里是模糊而又密密的水声,分不清你我,纠缠在了一起。

在一个又长又深的吻后。

白舒童的发髻也乱了,从他怀里出来,到了衣柜镜子边,镜子里倒映出了一张粉霞的脸,她将银簪子脱了下来,重新束缚,又重新整理了褶皱的衣衫。

顾承璟坐在床上,看着她,伸展着慵懒线条。

许是意犹未尽,半响后,又喊了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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