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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太上皇九成九的是想要勾搭您

“这个……我倒是不厌恶你……”

但不厌恶,确切来说是有一点喜欢的!

最主要,秦妩很吃他的颜!

都说日久生情,欣赏的是内在!

一见钟情,折服的是颜!

初遇赫连夙 ,秦妩只是觉得他的颜值逆天!

后来的相处当中,秦妩发现,这老男人很有魅力!

举手投足的优雅,言谈举止之间的风度。

尤其是在她遇见危险的时候,赫连夙拼了命护她,那一刻,秦妩的心里,变生了一种萌动。

“不厌恶?”

难道不应该是喜欢吗?

他本以为 ,阿妩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还是清风与他说,听说他情况不好,秦妩焦急万分!

“不厌恶就是有点喜欢!”

赫连夙瞬间欢喜,没想到这小丫头是个实诚的!

满腔的欢喜,还未溢出,便又听见了这小丫头的后话:“可是,你我二之间,身份悬殊!

您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而我,曾经是你的侄媳妇,如今更是和离之身!

于礼不合!

你我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你若向我走近,会历尽千辛万苦,还要忍受着世人的指指点点……”

“那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我既已对你表明心迹,力排众议,是我要做的!

至于外面的流言蜚语,肯定会有,但是阿妩放心,有我在,绝然不会让外面的那些闲言碎语,伤你分毫!

你要做的,只是坚定信念,与我在一起!

好不好?”

赫连夙的语气,温柔浅浅,又透着几分卑微。

秦妩并没有被眼前的男色迷惑,依旧是异常冷静道:“如果我说,等你什么时候排除万难,能够让我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公之于众的时候,再选择接受你,你会接受吗?”

赫连夙双眸之中的热切,仿佛是被浇了冷水,却依旧笃定的执住秦妩的手。

“你的顾虑,是应该的!

相信我,阿妩成为太上皇妃,一定是光明正大,众望所归的!

我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说着,赫连夙抓住秦妩的手,掌心之中有一些冰凉,秦妩低头,看见掌心里,多了一枚青玉戒指。

这一枚戒指,与他平日里佩戴的那枚扳指,成色大抵相同,应该是出自同一块料子。

“这是我母妃,去世之前留给我的!

说这一枚戒指,是要给他未来儿媳妇的!”

“这东西太贵重……

若是之后,我们没能有个好结局……”

“不可能!

我赫连夙,此生只认定阿妩你,是我唯一的妻!

除你之外,不会再有旁人!”

不容分说,赫连夙便将那一枚青玉戒指,套在了秦妩纤细的指间。

随后,将她的小手,包裹在了大掌之中。

秦妩心中,有许多种的情绪奔涌,交织,更多的还是欢喜。

赫连夙欢喜离开没多久,便有一道绿色的身影,追了过来。

不白落在了赫连夙的肩膀上,小爪子不断的抓挠。

香喷喷的炒松子,还是剥了壳的,小鹦鹉跳到了男人的掌心中。

赫连夙嘴角上是餍足的笑:“你这小东西,办事儿倒是牢靠!

日后,我与阿妩之间的鸿书传情,就都靠你了!”

不白鸟里鸟气的怪叫:“剥了壳儿的炒松子管够,万事好商量!”

“倒是个会讨价还价的!”

“太上皇调教的好!”

赫连夙满意,今日这番冲动之举,也是受了清风的鼓动。

他说,男子汉大丈夫,不成人,便成仁!

过程是冲动的,结局却是令人满意的!

清风看见自家主子笑的意气风发,便知道这事儿是成了!

却还是忍不住多嘴:“主子,秦姑娘是和离之身,您和秦姑娘之间,这才踏出第一步,日后难着呢!”

单是秦妩曾经与豫南王有过那么一段,便是他们二人之间,最大的鸿沟!

犀利的视线扫过来,赫连夙嘴角上的笑意收敛:“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曹云柔的身份,你可去调查了?”

“是,那进宫之前,负责照顾的婆子已经找到!

在潜邸候着,等您问话!

还有,卑职也命人去查看过贺绾青的墓地,里面的确是有一具白骨!

至于是不是贺绾青,也实在不好说!”

赫连夙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郁。

那一夜,曹云柔给他下了云暖香,她的一举一动,以及说话时候的语气,当真像极了当初的贺绾青!

今日他便让人去了贺家的墓地,只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

三年过去了,贺绾青的尸身,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根本无从查证!

只是,曹云柔的行为举止,都不正常。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她到底是何人?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这一夜 ,二人都是辗转难眠。

赫连夙的嘴角上,始终挂着神秘莫测的笑。

这接连两日,清风都没有休息好,顶着一双黑不溜秋的熊猫眼,看着月光下,自家主子时不时的傻笑。

活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平日里,赫连夙鲜少对人笑,即便是笑起来,也是高冷莫测的。

清风在暗处瑟瑟发抖,主子该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这也太吓人了!

秦妩是被不白吵醒的,它的爪子,在昨晚上的宣纸上不停的抓挠,发出来的声音,着实讨厌。

“死不白,你别闹腾了!”

不白回来了!

秦妩倏然间睁开了双眼,动作麻利的下了床榻,一把将不白小小的身子,攥在掌心里。

“啊……

女人,你快把我捏死了!”

“太上皇的扳指呢?

你给藏到哪儿去了?

那东西贵重,你可不能随便儿乱放!”

“不知道放哪儿了!

捏死我你就更找不到了!”

秦妩磨着后槽牙,这鸟,好似成精了!

如今都学会了威胁人!

着实可恨!

“松开我,要不想不起来东西在哪儿!”

秦妩气不过,被一只小鹦鹉拿捏,说出去可真是丢人的!

那青玉扳指,对赫连夙来说,很重要!

秦妩也只能暂时松开了手,却还不忘记,把不白翅膀上的一根羽毛,用力的薅下来!

“啊……”

小鹦鹉一声惨叫,在桌子上打了两个滚儿,脚脖子上拴着的纸条,落下来。

秦妩狐疑,拿起纸条,铺展开来。

看见上面的字迹,秦妩忍不住唇角上扬。

“一重山,两重山。

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见字如晤”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碧桃端着盥洗的水盆,看见自家小姐,正对着一张纸条傻笑。

“小姐,你醒了!这一大清早的,傻笑什么呢?”

秦妩将纸条收好,随即看向碧桃。

今日的碧桃,穿着往日她最喜欢的浅紫色对襟褙子 ,小丫头脸上都是青春洋溢。

看上去格外舒坦。

“碧桃,你今日可真好看!”

碧桃诧异:“奴婢每日都是这身装扮,小姐都不曾夸奖!

今儿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就这么高兴,莫不是捡到了狗头金?”

秦妩笑着捏了捏碧桃的鼻子:“若是真的捡到了狗头金,那小姐肯定分你一半!”

碧桃莫名。

“对了小姐,今儿清风护卫来了,说是太上皇邀您,今日去一趟潜邸!”

“清风有没有,太上皇找我有何事?”

“那倒没说!

只说让您过府一聚,说有要事相商!”

秦妩梳洗,碧桃挑选了一身水蓝色的缎地绣花百蝶裙,上身是一件缎织掐花素色对襟外裳。

清新脱俗,别致淡雅。

青丝盘绕,一支铃兰花的簪子,点缀发间。

整个人都是清新脱俗的。

看着铜镜里,女子温婉娇俏的脸,碧桃道:“小姐,今日可真好看!”

秦妩忍不住逗她:“平时你家小姐不好看?”

“平时也好看,只是今日格外得容光焕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枯木逢春被滋润了似的,从里到外都透着鲜活!

是不是……昨天夜里太上皇过来,跟您暗地秋波?”

秦妩吃惊,伸手捂住了碧桃的嘴:“什么枯木逢春被滋润了,什么暗递秋波,你这丫头,别胡说八道的!”

碧桃挣扎,她力气大,很快就挣脱了秦妩的小手:“您脸红什么!

太上皇每日都穿的花枝招展,跟只求偶的孔雀似的,闲来无事,就飞檐走壁到您院里,那不是对您有心思是什么?

奴婢虽说头脑简单, 却也不是个傻的!

这太上皇,九成九的是想要勾搭您!”

秦妩只觉脸颊滚烫,却不知脸上,已经是红云一片。

“你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奴婢胡说八道,小姐,你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干什么!

莫不是被奴婢给猜对了?

哎呀呀,世人都说,太上皇清冷孤傲,不与美色为伍,奴婢瞧着,世人都是胡说八道,不知其中真相!

我瞧着,太上皇每次见您,都满眼欣喜,十分欢愉!

他是不是对您心怀不轨?”

秦妩羞愤交加,追着去打碧桃,主仆二人的欢声笑语,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潜邸

厅堂里

赫连夙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看似心不在焉,一下接一下的。

“清风,让你传的消息,你可传到了?”

清风不敢表现出来烦躁,这一早上,同样的一个问题,主子已经问了不下几十遍!

这有了钟情的姑娘,到底是不一样!

黏黏糊糊的不爽利,啰里八嗦的,十句话里,九句半都是在询问秦姑娘!

剩下的半句,是旁敲侧击!

清风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

清风:真的心好累!

“清风……”

“卑职这就去看看,秦姑娘来了没有!”

说罢,清风脚底生风,快步朝着外面走,去迎面看见了那一道娉婷袅娜的身影,走了过来,刚才她身后的,还有一道浅紫色的娇俏身影。

“秦姑娘,您可算是来了,太上皇等您许久,您请进!”

碧桃乖巧的站在门外,清风也识趣的没有再进厅堂。

“碧桃姐姐,您今儿瞧着,气色可真好!”

清风没话找话,之前几次在力量上,被眼前这小姑娘“羞辱”,胜负欲作祟,让他好几次想要表现自己的惊人魄力。

只可惜,有些事情,不是逞强就能够赢得了的!

碧桃姐姐的力道,那是与生俱来的!

碧桃没拿正眼瞧清风:“你这意思是往常我气色不好?”

噗嗤——

将人迎进来的明月,见清风献殷勤,被小姑娘怼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清风看向他,眼神带着警醒:“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没有吧!”

说着 ,明月规规矩矩的站在了门口一边,碧桃站在他对面的位置。

小姑娘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就是总拧着眉头,他一直奉命暗中保护秦妩,因此对着小姑娘也算是熟悉。

在紫云山庄的时候,这小姑娘,可不是这般警觉,绷着一张脸,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松弛感 。

摆明了是防备着主子。

清风还总是自不量力的,找人家搭腔!

真是看不了!

主子看见秦姑娘,就像是蜜蜂见到蜜!

清风比主子,强不到哪儿去!

都是一丘之貉。

“碧桃姐姐,你这一身的脾气,是如何练就的?”

碧桃板着脸:“天生的!”

“姐姐……”

“清风护卫,你难道真的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实在不行,就去给我们家的马,添点儿饲料!

再不济,就去把你们家的小鹩哥看管好,没事别让她总去紫云山庄,勾搭我们家不白!

弄得不白,总是大半夜的回来!

还往家里头,叼些个乱七八糟的玩意!

弄得我们家小姐睡也睡不好,总惦记着跟个事儿似的!”

清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事,我记在心上了,碧桃姐姐别气!

我这就去给马添饲料!”

说着,清风离开,碧桃一翻白眼,视线落在明月身上,身形高大的男子,穿着一袭银色铠甲,脸上还带着飞鹰面具。

碧桃知晓,这人便是偷偷跟在他们身边,保护她家小姐的暗卫。

平日里见不着身影,但凡小姐有个危险,这人便是第一时间冲出来!

虽隐形,却实用,比那个只会耍嘴皮子,却跟个小弱鸡似的清风,要强上那么一丢丢。

秦妩进门,原本正在厅堂当中,踱步的男人,瞬间面露欣喜之色,快步朝着她走过来。

“阿妩!”

赫连夙上前,秦妩看见男人上翘的嘴角,根本压不下去,嘴角上,亦是荡起淡淡浅笑。

“你来了!”

“这么急着唤我来,是有何事?”

“带你去见一个人!”

秦妩好奇,却还是跟着赫连夙出去,二人一同去,到了一处别院。

二人并排走着,赫连夙的脚步轻盈,看就满心欢喜。

二人抵达一处别院,有暗卫在外面守着。

见赫连夙,那暗卫便对着他们行了一礼,打开门。

屋子里

秦妩看见了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妪,藏在了角落当中,仿佛是受到了惊吓,蓬头垢面,银丝凌乱。

“这是……”

秦妩话音未落,那老妪便像是疯了一般,朝着门口跑去:“我不知,我什么都不知,你们别抓我……

救命啊,杀人了……”

赫连夙蹙眉,没想到让人好生看护的婆子,竟然疯癫成了这般!

反应过来之后,伟岸的身躯 ,直接讲秦妩,护在了身后!

那老妪俨然是失心疯,秦妩并不畏惧,只是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手中催了麻醉剂的金针飞射而出,精准的没入了老妪的身体当中。

摇晃着身体,老妪倒了下去!

赫连夙让人将人安顿在了床榻上 ,顺势将手脚捆绑住。

秦妩给那老妇人,注射了一些镇定剂,神色凝重。

“这老妇人是谁?”

“曹云柔在庄子上生活的时候,使着婆子负责照顾她!

人们唤她庆婶!

寻回来的时候,便是疯疯癫癫的!

只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袭击人,没吓着你吧!”

秦妩摇头:“无妨,她这是应该受到了惊吓,才会变得举止异常暴躁!

不过,她如今变得疯疯癫癫的,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吧!”

“她这疯症,可能缓和?”

秦妩没涉及这一类病症 ,但是秦纪尧从年轻的时候,就有过针灸治疗这一类病情的经历。

尤其是庆婶是受了惊吓,才导致精神失常的,若是能够解开心结,说不定她还是有恢复的可能性!

门外,清风的声音响起。

“主子,宫中来人了!”

赫连夙看向秦妩 ,二人对视一眼。

“何人来的?

可说是有何事?”

“是皇上身边的德福公公 !”

赫连夙来到了厅堂当中 ,德福公公上前,行了大礼:“奴才拜见太上皇,太上皇万福金安!”

“皇上让你过来有何事?”

“这几日,钦天监夜观天象,紫微星闪动,说是西南方的帝王之气 ,有危险攒动!

太上皇所处的方位,正是钦天监所掐算的方位!

皇上担心太上皇龙体有恙,想让太上皇暂且去宫中小住,以方便照顾!”

赫连夙蹙眉:“这是文帝的意思?”

“是贵妃娘娘提议!

这也是皇上的一片孝心……”

德福公公解释 ,赫连夙却下意识的蹙眉。

“贵妃娘娘?”

“嗯,太上皇有所不知!

前方来了捷报,曹太师的长子曹清骏将军,击退了回鹘汗国的进攻,又立军功!

曹太师趁机提出,恢复柔贵妃的位份,以抚慰军心……”

德福公公往后的话没有继续说:“太上皇,您看……”

“我知晓了,你回去复命吧!

晚些时候,我会入宫!”

“喳,老奴这就回去复命!”

德福公公离开之后,一抹纤瘦的身影,便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

秦妩入目,便看见了男人不满阴鸷的那一张脸。

犹如阴云密布。

“曹太师还真是不老实,竟然以关外的军功,给曹云柔复位,无非就是想要通过她,来控制皇上!”

“击退回鹘汗国的进犯的人,当真是曹清骏吗?”

赫连夙看向秦妩,眼中都是狐疑:“阿妩,你这话是何意?”

“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你去紫园山庄,我在普陀山脚下救了一人!”

“那人……”

“那人是国公府的大公子!”

“孟或?”

赫连夙的眉头,拧作一团:“他不是回家省亲?,

为何被人追杀,伤到这般严重!”

“孟副将本是回京述职的 ,却不想在离开之前,发现了军中的一些秘密!

于是一路逃窜,从关外回到京中却不想,在城外,遭到了埋伏!

万幸之中,拼死杀出重围,,才捡了一条性命!”

“走,我去见一见孟或!”

秦妩颔首,二人悄然离开了潜邸,回了紫云山庄。

孟或的底子不错,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调养,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

看看赫连夙,满脸震惊之色,随即跪在地上:“微臣拜见太上皇!

不知太上皇圣驾……”

“孟副将不必多礼,你身上还有伤,赶紧起来!”

孟或起身,看向秦妩,他倒是不知,秦妩与赫连夙,竟然有私交!

“太上皇,您与孟副将先聊,臣女在外等候!”

说罢,秦妩便退出了房间当中。

孟或见赫连夙,深感意外,一时之间竟是沉默。

倒是赫连夙,开门见山。

“孟副将,你这一次进攻述职,到底是所谓何事?”

孟或脸上的犹豫神色只有片刻,随即跪在了地上,对着赫连夙叩首:“太上皇明察!

曹氏一脉,狼子野心!

勾结外敌,笼络藩王,三番五次引着回鹘汗国入我大雍朝边境!

如今,关在军心涣散,百姓人人自危,苦不堪言!

那曹清骏,手握兵权,在关外俨然成了土皇帝!

微臣这一次进京,是想要冒死觐见!

若长此以往下去,大雍朝边关,被那一群蛮夷踏破 ,国破山河碎,我朝危在旦夕!”

“这便是你一路被那些刺客,围剿追杀的原因?”

“正是!

微臣手中握着那曹氏一脉勾结回鹘汗国的证据,这才被一路追杀!

幸不辱使命,捡回来了一条命,只是苦于无法进宫面圣!

曹氏一脉在宫中,眼线颇多,就连皇上,亦都被柔贵人的美色所迷惑,微臣死不足惜,却惧怕关外满天兄弟,因此丢了性命!

微臣恳求太上皇 ,回到朝中主持大局!

大雍朝绝不能沦为那些蛮夷之地的奴隶!

大雍朝决不可破!”

孟或慷慨陈词,眼尾泛着潮湿,不必想便可,知关外如今是何等惨烈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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