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关于读书的想法
“正是,我们按照陛下给的图纸去做,发现很爱炸膛,因此正在想办法改进”。
李柷也是皱了皱眉,不过这个东西他也是一知半解,不能乱指挥。
“没事,现在进度如何了?”
工部尚书王薄道。
“如今正在改进,有时候可以成功发射,但是大部分时间是不行的,因此想要投入使用怕是要时间。”
李柷凝神看了看,转而道。
“打造兵器的地方,我去看看”。
在王薄的带领下,几人又来到几个热炉上。
门口热风涌动,来到门口的几人面色都开始发红。
李柷看着一个个打成的兵器。
“如今一条可以生产多少”?
王薄道,
“以唐刀来说,一个师傅一天可以打两把到三把,这里有156人,一天大概能够出产400把左右。”
李柷突然听到一个点。
“你说的是一个师傅?何不用流水线方式”。
工部尚书王薄一听,就知道李柷又有了主意。
“陛下,何为流水线方式”。
李柷反应过来,他们还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就是把溶铁,放模,打铁,修形这些拆分开来,这样效率应该就高起来了”。
王薄一听后苦笑摇了摇头。
“陛下不知,这些打铁的,一个个都是要打上自家烙印的,打铁的也追求自己打造的兵器受人追捧”。
李柷脸色一黑。
“不行,转换一下,我们是在打仗,不是过家家,这样,让他们收徒,然后徒弟来进行流水线操作”。
“这样好,这样好”。
王薄连连点头。
“陛下,还有纸张作坊那边,需不需要去看一看”。
李柷摇了摇头。
“不必了,生产纸张的工艺如今成熟了没有”?
王薄点了点头。
“已经成功,目前印刷的四书五经这些已经有了一批”。
“四书五经?”
李柷心头默默思量,这东西,是国学根本,但是自己既然来了,后代人就不能只学这些。
不如先弄一本启蒙书夹带看看世人反应如何。
“然后我会叫商部来与你接洽,印刷还要多印一点,没钱就找户部,总之,开民智的事情不能等”。
一边的严可求扯了扯嘴角,又要辛苦审计骆知祥了,每次李柷小嘴一动,洛知祥就要算破几个算盘。
“陛下,能不能给我弄几个精于数术的人,这边急需这些人才,否则每次建设的东西都是靠着老师傅的经验,很费事。”
王薄又道。
李柷听后,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可小觑,王薄在接触这么久之后居然能够认识到数术的重要性。
“军师,我们有没有数术好的人才?”
严可求心道,你不就是说的骆知祥吗?
连忙开口道,
“陛下,骆知祥不能动,他要是动了,户部又进入慢吞吞的模式,臣头都要算大了都算不对”。
李柷无语。
“这样吧!然后组织你们户部看好的数术人才,朕教给他们一些东西,让他们能够算的在快一点儿。”
严可求震惊道?
“陛下在数术上还有所建树”?
“这是自然的,走吧!现在就回去”。
说着,拉着严可求又回去。
一连三天,等骆知祥他们一行人从小房中出来,纷纷感叹陛下的智慧。
人手拿着一支小毛笔,如同心爱的宝贝。
李柷在屋子内松了一口气,终于教会了他们简单的加减乘除,期间骆知祥的领悟能力让李柷都心惊,有天赋就是有天赋。
基本上自己教会简单数字之后,才教了一遍加减乘除,骆知祥就已经会了。
于是,后面两天李柷就是打酱油的,都交给课代表骆知祥来教授了。
经过这么一教,李柷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教育,如今能够读书认字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商贾地主,总之,农民的孩子活都活不下去,更别说读书了。
至于寒门,那是没落的贵族,就算在没落也好歹有书读。
如今又是战乱,想要出人头地都去了战场,更是极大打压了教育发展。
这样一来,阶级固化越来越严重,到后面恐怕又是一大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民智,为什么每每王朝末年都会有人一呼百应,一是确实活不下去,二就是没有开民智,农民没有自己的思想,很容易就会被误导。
看来教育和扫盲行动各自相辅相成,目前军事自己大方面稳定,经济实力正在发展,那么教育也不能拖后腿。
李柷想着,当晚,又让人准备晚饭,叫了三个宰相和严可求进宫。
五人促膝长谈一晚上,天亮后三个宰相熬不住才离开。
三人出来,看了看天边的晚霞,如今是在南方,还没有北方的那种炙热感。
崔远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整个人也精神了一点儿,对着身边两人道。
“两位,如今陛下的这个教育改革,恐怕会颠覆古今,不知是好是坏。”
裴枢忧虑道。
“这改革一出,恐怕士人第一个不答应,江南之地素来繁荣,文道也昌盛,这些世家盘根错节,一个不好,恐怕会出现问题”。
独孤损冷哼一声道。
“你们这两个老家伙,咱们加起来都快200岁了,操心这些干什么,陛下的想法是我从未见过的,但是哪一样不是利国利民了,
况且,你们认为,那些世家真能逃出陛下的手掌心,你们别忘了,如今陛下还有印刷的书籍没有丢出来,一但丢出来,不知道能产生多少学子”。
“哈哈哈,也是,也是,咱们是见证陛下手段的人,庸人自扰罢了”。
三人离开,严可求却是精神百倍,只因为,平时他自诩读书人,也是小打小闹,陛下这一改革,必然震古烁今,以后的史书上,想不留下他严可求的大名都难况且,陛下此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李柷当晚弄出来了一本启蒙书,那集合了从诗歌,数术,生活常识,天文地理等小知识。
“陛下,您这些都是哪里学来的。”
严可求看完之后瞬间感觉自己与李柷的差距不是一代人,而是一个世界。
“陛下,你说的大地当真是圆形的,为何我们没有这种感觉。”
“陛下,这首十年生死两茫茫的奇词,让人读了不禁潸然泪下。”严可求爱不释手,一手拿书,一手抹眼泪。
李柷:......。
“这个诗歌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又是哪位奇人做的诗。”
严可求看到这里时严重怀疑是李柷写,但是李柷坚决否认了。
“那也是一位皇帝写的,你看不到那就是孤陋寡闻了”。
严可求狐疑,为何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难不成真像李柷说的自己见识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