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交易
“我不明白。”吱吱皱着眉头一脸思索之色，“为什么你身为未来，却有过去之力？”
“回答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身为真理，求知和探索是吱吱的本能，也是祂存在的意义之一。
但是现世的一切，祂早已在万年的探索中了如指掌，尽管不如原初创造一般全知全能，但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唯独对于同类，也就是神灵！
每位神灵的道机因果都事关自身大道，可以推测可以猜想，但祂们绝不会主动透露。
因为一旦透露自己跟脚，凡人也许不能把祂们怎么样，可同为神灵的同伴们就不一样了！
最经典的案例，就是当年真理欺诈谬误后，从谬误身上夺走了极为重要的一道道机，才最终导致祂被大天尊成功收押，囚禁到了虚空禁所之中。
尝过甜头的吱吱，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旦祂能知晓时间真正的奥义，以祂掌握的真理权柄，假以时日必定能够消化后化为己用。
一旦成功掠夺到时间权柄，哪怕只是一个碎片，对于真理自身的壮大也将是难以估量的！
甚至，祂可能因为一跃超过命运，成为最有可能成为原初的存在。
当年道还悬浮于中央大界之上时，吸引来了原初五神，这五位位格等于大天尊这样的至高存在，祂们分别是永恒、湮灭、创造、虚无以及最神秘的观察者。
原初们入侵中央大界时，自称与道同源而生，道亦是祂们母体的一部分。
祂们前来，只为“聚合”。
然而作为中央大界三至高之首的大天尊，一语点破了祂们的真正目的：聚合是假，吞噬为真！
之后，持续了百万年，导致大道破碎，中央大界几近消亡的旷世神战因此彻底爆发。
神战后因双方都损失惨重而暂时休战，双方由明面上的打死打活转为了各自算计，拼计谋的暗战，并一直持续至今。
明面上的神战打掉了双方的最高战力！
中央大界的三位至高，悉数陨落。
而五位原初也因此再度分裂，成为了现在被困在这个世界的一众外神，其中就包括了手握真理权柄的吱吱…
到了“神灵”这个层次，再加上创造陨落的太彻底而导致全知、全能权柄被几乎所有神灵都抢到了一部分，所以互相欺骗对于祂们来说，毫无意义。
吱吱因此也不打算走阴谋诡计的路线，直接希望未来提条件，双方各取所需。
而未来自然也猜到了真理的打算。
可祂却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吱吱的建议：“可以！”
“我可以把有关我的一切都告诉你，而你…
我需要你为李清阳护道，直到他彻底掌控这片炁海！”
“呵！”吱吱闻言，直接嗤笑拒绝。
“你想得真美！
让我为这小家伙护道，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你怎么不说去给命运之子创造一个光明未来？”
吱吱嘲讽着未来，而未来却古井无波地说道：“大道破碎之时，定数、变数便因此而生！”
“一的未来，虽承载变数遁走，但归根到底一开始就被写入定数之中！
你能虽然强大，到底还是位格不够！
即便你不为他护道，他一样会最终走上那条早已为他铺好的路上。”
吱吱疑惑道：“既然是这样，那里干嘛还要用自身来跟我交换这样一个必然的结果？
你…
你还说你没有自毁倾向！”
吱吱仿佛是读懂了未来一般，没好气地继续道：“我说老头，你要是心理出问题了的话，我倒是在那边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
还好李清阳意识陷入了昏迷，对自己泥丸宫中发生的一切都无从得知。
要不然让着两位神祇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任意进出也就算了，居然还跟老朋友见面似的，又是做交易又是介绍医生的，还把李清阳当不当人了…
对于吱吱“好心”的提议，未来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你不用管我为什么这么做，正如你所想，这只是一个交易！
我的条件已经开了，答不答应在你。”
“我不同！”
吱吱的“意”字还没出口，未来打断祂继续道：“炁海作为大道的一部分，而我又是自大道而生！”
“有我在此坐镇，你拿不走一缕先天一炁！”
看着吱吱阴沉下来的神情，未来毫不在乎地继续“威胁”道：“未来之力在你体内肆虐，你虽有三种力量阻拦，可也只能是阻拦，并不能化解！”
“我在炁海重燃灯种之火，未来之力中亦随之进化，我提醒你一句！
此时此刻，在你体内的未来之力，不单单将你的权柄送往无尽未来，更在燃烧你的未来！”
吱吱闻言，瞳孔瞬间一缩，凝神感知一番后，祂发现未来没有说谎，有关一切真理的未来，正在遥不可及的未来中，一点一点被焚烧，那些权柄被湮灭的气息，通过无限时间，近在咫尺地一一展现在吱吱面前。
看着自己存在的根本被一点点毁灭，而自己却又无能为力，这种残酷不亚于凌迟酷刑！
饶是身为神灵，吱吱依然难掩痛苦，不禁咬牙切齿道：“老乌龟！”
“你坑我！
我还好心好意想介绍你做心理治疗，没想到你不止是想自杀，还要谋杀我！”
面对真理的“歇斯底里”，未来神态自若道：“我又没请你来！”
“你！”吱吱怒喝道：“你这是威胁我？”
“我非答应不可？”
未来轻笑一声：“你可以赌！”
“赌在我的本源之力消耗殆尽前，你还没被湮灭！”
“好！”
吱吱不敢赌！
命运曾经告诫过祂，未来有一个很可怕的特性——无限！
只要未来还存在，未来就无限，未来之力也近乎无限！
对抗无限未来的方法也有，比如命运的改变之力，比如谬误的改写之力，比如毁灭天灾的毁灭之力等等…
但这些强大的攻击型技能，真理都没有！
真理的强大依靠的是纯粹，这也是真理存在的特性之一，不可改变。
所以吱吱或交易过窃取来的权柄，或者被祂化入真理，或者托于身上成为道具使用，却都不能在被消化前，以真理之身直接使用！
而且唯一能用来对抗未来的决定之矛已被使用，且被未来用湮灭之力直接给化了…
此时此刻，正如未来所说，真理真有点手段用尽、穷途末路的感觉了…
“该死！”意念被谬误逐出虚空的吱吱暗骂一声，“臭小子居然不肯借我一点力量！
你难道忍心看着我死吗？”
遥远的虚空角落中，一座由无数不知名丝线构成禁所囚笼里，被囚禁的黑影看着吃瘪的吱吱一声嗤笑：“呵，难怪你和命运能做姐妹，你们都是婊子！”
说完，黑影关闭了这场“直播”，把视线投向了西州…
西州大山的一座“陵墓”中，一具无头的“尸体”猛地从石龛上起身，“聆听”着近万年来，终于响起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