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迷雾重重
最终我们三人买了盒饭开车到双插河边,这里很安静,平时几乎没人。
我们开始从头讨论整件事,可就在提到发现蔡辉尸体的蔡老五时,我想起了冰城的案子。
冰城从2021年到2024之间死的7人都是柳明赫策划的,我是执行者。
可有一点我始终没明白,那就是为什么每个人死前都要切掉身体的一部分。
而切下来的这些部分刚好又可以组成一个人。
对于这点,柳明赫的解释是,那是他按照失落的七部分冢骨来设计的。
这样设计的目的,也是侧面给警方线索。
我让蒋思打电话去河西乡派出所,问他们蔡家村和唐家湾有多少残疾人。
同时,也让蒋思去殡仪馆询问蔡文和蔡辉的尸体是不是还在。
我特地叮嘱蒋思,一定要让他问派出所指导员,千万不能让那个蔡姓民警知道。
蒋思打去电话后,派出所指导员说尽快去查档案。
一个小时后,指导员回电话说,蔡家村有记录的残疾人是4个人。
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4个人都是5年前因为各种事故残疾的。
我又问他,5年前是不是还有3个人因为事故死亡?而且致死位置都与脑袋有关。
指导员很诧异,反问我怎么知道?
我没回答他,只是感谢了他,也许还会有事情麻烦他。
蒋思问:“主任,您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失落的冢骨被分为头骨、上骨架、左臂、右臂、左腿、右腿以及髓海。
蔡家村的人大概是因为要利用尸冢阵或者人体来做某件事。
因此,他们也需要不同人的这7个部位。
左臂、右臂、左腿、右腿被切除后,人还可以活。
这就是为什么蔡家村5年前会有4个人残疾的原因。
上骨架、头骨以及髓海只能在人死后才能拿到。
这就是为什么蔡家村5年前会有3个人死亡的原因。
蔡家村在5年前就尝试用使用尸冢阵,但失败了。
因此,5年后的1998年他们决定再来一次。
他们需要从蔡文和蔡辉身上切除某些部位,因此坚持土葬。
土葬就可以把尸体带回家,切除某部分就不会被发现。
如果火葬他们就接触不到尸体,尸体会被存放在殡仪馆。
蒋思询问得知,蔡文的尸体已经被领回家,听说已经安葬。
蔡辉的尸体还在殡仪馆冻着,他父母要过几天才会带回去安葬。
我看着蒋思,问他敢不敢跟着我去挖坟?
蒋思直接懵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唐嘉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去挖坟?
我当然不能把未来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但我态度很坚决。
如果蒋思不去,我也会去。
至于蒋思要不要告诉吴渊或者报警,他自己选择。
蒋思很不理解,因为在他眼里我爸性格不是这样的。
不过,蒋思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最终他还是选择与我一起冒险。
我们立即着手准备,等到深夜才带上工具前往蔡家村。
其实我最棘手的问题不是避免被蔡家村的人发现,而是回去面对我妈的质问。
她肯定问我带着唐嘉干什么去了。
不管了,先把坟挖开,看看尸体的情况再说。
大概是晚上11点,我们就开始动手挖坟。
农村八点吃完饭,10点左右就睡觉,因为大部分人都要早起。
我们三人花了两个小时把坟挖开,又撬开那口小棺材。
等棺材盖被打开的时候,我们就闻到一股很奇怪的气味。
闻到那气味的时候,我立即想到了1993年的斗城的王显贵。
各位还记得1993年我和唐嘉在王显贵家里发现的那些儿童尸体吗?
那些尸体都被王显贵放在大水缸里腌制起来了。
唐嘉当时捂住鼻子就退出去了。
而此时此刻,我们三人面前的小棺材里散发的也是那股气味。
里面那具儿童尸体不仅被腌制过,而且还失去了头颅。
唐嘉虽然皱眉,但他没有后退。
这次蒋思为了我们准备了眼罩和口罩,所以,相对会好一点。
蒋思看着里面的尸体,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他毕竟是法医,立即进入工作状态,开始查看尸体。
“男孩儿,七岁左右,尸体损坏很严重,无法确定死亡时间,头颅是死后被人砍下来的,应该用的是闸刀。”
蒋思所说的尸体损坏严重就是指尸体被腌制过。
不知道是不是被腌制过的原因,没有在尸体上发现尸冢阵以及那个冢字。
我们拍下照片后,重新盖上棺材,封好土立即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保持沉默,不仅是疲劳困乏,也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能感觉到蒋思很害怕,我和唐嘉也很害怕。
但具体在怕什么,我们自己都说不清楚,就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
我和唐嘉刚进屋,我妈就打开灯瞪着我们。
如果是我父亲,肯定会把责任推在我身上,然后和我妈一起指责我。
但我不会这么做,我直接问她为什么不睡觉?为什么杵在这?
我妈很诧异,因为我爸不敢对她这么说话。
我让唐嘉去洗漱,并让我妈去睡觉,如果想吵架,那我们就去楼下花园里吵。
如果她想打架,就得想想是不是打得过我。
我妈彻底傻了,因为我爸很软弱,突然硬气,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等我妈回过神来,暴跳如雷,但我直接一把掐住她脖子,警告她闭嘴。
你们肯定会说我不孝,我的确在父母眼中是个不孝子。
我妈对我的人生造成的干预和打击都是毁灭性的,所以,我不会尽孝。
准确来说,我的孝已经早就尽完了。
我妈没敢再大声说话,只是威胁我说明天要去找局里领导,她要去举报我之类的。
我鼓励她赶紧去,我知道她不敢,因为她离开我爸什么都不是。
她的命运与我爸是捆绑在一起的,她不会亲手去摧毁,最多只是口头威胁过过瘾。
我妈是一个连年终总结都得由我爸帮忙写的人。
当然,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否则也不会在信访办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