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群神神叨叨的人
林辰景掂量着手里的敬神面具自言自语道“这个面具怎么这般奇怪?这哪里是敬神的,这分明是去吓神的吧。”
这敬神面具通体是紫色的,面具顶端两侧长着类似耳朵一般的犄角,两边眼眸附近刻着一种神秘的花瓣花纹,额头画着半圆形符文,上面的符文与门上挂的黄符一模一样,下方还有一个尖菱形的下巴,宛若厉鬼。
“真的要戴这个面具吗?感觉好奇怪”孟君凝也拿着面具犹豫不决。
“二位,我们马上就要到七窍岭了,再不戴上就要被认出是外地人了。”徐霆钰摩挲着手里的面具笑着看向两人。
俩人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把面具戴在了脸上。
才到了半山腰,就从上面飘下一层层迷眼的烟雾。
朦胧的烟雾中,能看到山路上摆满了黑色灵旗。
“这什么味道,这么呛!”林辰景倏地捂住了口鼻。
一阵来历不明的烟尘朝几人扑面而来。
“这味道闻起来感觉不像是竹香”孟君凝也被呛的一阵咳嗽,忙用手扇了扇。
徐霆钰轻咳两声,凤眼微眯,谨慎的掩住了口唇,半晌,他察觉无事低声“这香应该没毒,我们先上去吧。”
他们越往上走,人越多,不过所有来人都戴着敬神面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泽被众生,福祸世间。”
“积善积德,不为前世今生命途所累。”
“天法道心,玄幻之力。”
前面庙门口围堵的人群前不时传来嘶哑的喊声,只见一个穿着蓝色诡异服饰的男人不停的挥着手中写满符文的黑色灵旗,男人同样也带着长着獠牙的敬神面具,他就是七窍岭神庙的庙祝。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停在了庙祝面前,一动不动的垂首满是虔诚的聆听着庙祝的声音。
随后男人嘴里念了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语言后,面前的人群突然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嘴里也说着和他一样听不懂的话。
徐霆钰三人来回看着身边一左一右,顿了半晌,为了查案只能蹲下身掩住自己的身形。
“他们在搞什么?”林辰景低声问道。
“谁知道呢?也听不懂。”孟君凝踮起脚尖低声回道。
“安静!”前面一直闭着眼睛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敬神要从心到外尊崇神,否则是对狄山神的大不敬。”
“他是怎么听见的?隔了这么远?”林辰景声音低的不能再低。
徐霆钰默默的白了他一眼。
前面的男人重新闭上了眼睛,只见他再次一挥手中的灵旗。
“起!”
瞬间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站起了身,徐霆钰无奈的叹息一下跟着大众重新站起。
“狄山神,法力无边,护佑百姓,泽世万千…”又是一阵叽里咕噜的话后庙祝停了下来,再次睁开了眼眸“进!”
庙祝说完后,就直接走进了庙里。
随后所有人也跟随他的脚步一并进去。
一进庙里一个巨大的帘幕就呈现在三人的眼前,两边供桌上则摆着七个带着诡异表情的铜娃娃。
“这是什么?什么娃娃那么丑!”
“那是七魄,从他们从左到右分别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和臭肺分别对应人的喜、怒、哀、惧、爱、恶、欲。”徐霆钰温声解释道。
“他们刚才念的应该也是他们昌河狄山神的符文。”
“我听过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这狄山神又是什么?”林辰景看着前面问道。
“佛法道法分支广阔,各地细分不一,也许他们也是从那的一个分流。”徐霆钰神情平静,目光深沉。
“我曾在平州的一座很古老的破庙内也瞧见这个狄山神的佛像,恐怕这个狄山神来头不简单。”
前方倏然传来拉线的声音,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神像现身在众人面前。
面前这个神像,正脸与一般佛教神像很相似,但两侧的脸则呈现一种极其凶恶的表情,身子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甚是罕见,与平州破庙的狄山神一模一样,只是这尊神像保养更佳,没有被岁月侵蚀罢了。
“立地焚香!”
不多时,从东西两侧门走出几个和庙祝穿着相似的男人。
他们端着漆盘站在人群附近,漆盘上摆满了不同于其他地方的香烛。
林辰景三人随着人群一人取了三根。
取香结束后,人群便四散分开,有往东的,有往西的,也有径直拜着面前的神像。
徐霆钰他们往东边走去,东边长廊上面也摆满造型各异的铜像,在铜像的旁边也布满符文。
他凑上前,根据这些神像和符文的特征勉强判断出,东西两侧的神像是他们所谓狄山神的护法。
他直起身,眼角突然扫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和他们一样戴着面具的男人。
只见那人既不拜神也不焚香,而是鬼鬼祟祟的往里面的湖心亭看去。
“跟上那个人!”
他身后的林辰景和孟君凝听后忙小心翼翼的追着那个人走。
几人没走多远,那个男人环顾四周无人来到了湖对岸。
面前的湖修建的很不寻常,湖中央居然摆了个铜镜,而且湖的四周还树立了四个高大的石碑,上面写着一些诗文。
男人摘下面具蹲在石碑上面仔细看着,他甚至用手在上面摸索着,随后又走到另一块。
在瞥到铜镜时,他看见了铜镜后面有人影,正准备戴上面具离去时,林辰景从墙后瞬间窜了出去一拳揍到了他的脸上。
男人很快昏倒在地。
“我让你拦住他,又不是让你揍他。”徐霆钰双手交叉抱胸踱步从墙后走了出来。
林辰景无奈的摊了摊手“没办法。”
孟君凝扶起了地上的男人,略带惋惜道:“都被你打出血了。”
她摇了摇头俯下身取下了男人脸上的面具。
是一个很是年轻的男子貌似只比林辰景大些,由于林辰景那一拳,男子的鼻孔不住的流着鲜血,孟君凝这才注意到手里的敬神面具都变得扁了些。
“真可怜。”她清冷的惋惜一声,但掏绳索的手分外利落,很快就将男人捆绑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