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序蓝色之花:回到过去,但时间没有重来
生命,总在不经意间抛出难题。
生活,有时就像像豆腐脑。
咸甜无所谓,主要是细碎。
事故意外这种事,三分是天意!
剩下九十七分,全是作者臆想!
言归正传,继续胡扯。
病房里。
都泰民刚刚接受了腿部 ct 扫描,轻微的脑震荡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他,头上腿部都缠着一圈圈的绑带。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
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都太太焦急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都泰民双手。
她,眼睛充满了忧虑和恐惧。
她,心如刀绞,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都太太轻声细语祈祷着。
“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都太太双手合十祈祷着。
此时此刻。
主诊医生推门而进。
“经过详细检查,发现头部有轻微的脑震荡,但目前并无大碍。”主诊医生神情严肃且专注。
他,一边看着手里的扫描影像,一边描述解释患者的症状。
“至于,腿部……”医生稍稍顿了一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随后,继续说道。
“最为棘手的问题在于腿部。”
“在这次强烈的撞击事故中,腿部不仅仅出现了骨折现象……”
“内部的神经组织以及血管系统,同样遭受了严重的创伤性损害……”
“情形危急,我们必须立即实施紧急手术……”
主诊医生逐字逐句、条理清晰地阐述着都泰民当前的症状。
“做完手术就没事了吗?”都太太紧张地问着。
他们,彼此握着的双手,握得更紧了。
“刚刚患者自述,撞击时除了刺痛,还有一种冰冷而麻木的感觉……”
主诊医生眉头微微皱起,细细斟酌用词。
“所以……?”都太太看着主诊医生,眼神充满了期盼的希望。
“受损的神经,有可能无法完全修复……”主诊医生话音未落。
“手术室已安排好。”一位护士姐姐推门而进。
“我们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外科教授,还有神经科主任一起做这个手术。”
“他们都是国内最顶尖的专家,一定会尽全力完成手术的,请放心吧!”
“整个手术大约需要 4-5 小时……”
主诊医生详细地解释手术内容和过程,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安慰。
都泰民患者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灯亮起,手术正式开始。
都太太静静地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凳上。
她,神情紧张而焦虑,思绪在不断回荡。
她,脑海里回响着医生与她的单独对话。
“有可能失去正常的行走能力……”
“有可能失去正常的行走能力……”
“有可能失去正常的行走能力……”
都太太坐身体在颤抖着,低头失声痛哭。
江迩至悄然来到手术室门外。
他,轻轻坐在旁边的长凳上。
有时候。
安静地陪伴,是最好的安慰方式。
“一定会无事的。”江迩至一直默念着。
“请保佑都教练手术成功!”
他,抬头向着走廊灯光许愿。
他,眺望窗外向着月光祈愿。
他,双手合十直到手术灯灭。
“手术非常顺利。”主刀医师摘下口罩,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等麻醉药性过后,会自然醒过来的。”医师的话语如同春风,拂过他们的焦虑不安。
灯光和月光听到了江迩至的祈祷!
不久之后都泰民患者被推出来了。
他,沉睡未醒,脸色略显苍白。
几位护士动作轻柔而熟练地推动着床铺,缓缓前行,送回普通病房。
长夜漫漫,漫长而煎熬。
月光皎洁,沉思而自责。
江迩至趴在窗前的桌子上,迎着月光思绪万千。
“如果不是我要喊着去海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场事故?”
“如果不是我,教练就不会出事……”
“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坚持着去海边。”
“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会阻止这场车祸的发生。”
“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
”如果能回到过去……”
江迩至“咻”地,来到了一片无色彩的世界。
天色灰蒙蒙的一片,海水也是灰色的,沙滩也是灰色的!
甚至,沿海公路内侧的树木,全都是灰色的,死寂一样。
但是。
海风依然在吹,鸟儿仍然在歌唱。
时间似乎静止了。
时间似乎在流淌!
“有人掉海里了……”,无色彩世界里的他正在匆忙打电话。
江迩至回到了下午的车祸现场!
江迩至看到了这片陌生世界的另一个自己。
江迩至伸出右手,想抓住正在打电话的自己!
但是,好像有一层保护罩一样!
当将要触碰到另一个自己时,江迩至如触电般,被弹回来了!
江迩至再次伸出手,还是被弹回来了。
屡试屡败,屡败屡试!
不管是自己,还是已撞击变形的SUV车,江迩至一一无法触碰!
江迩至开始不停呼喊。呼喊自己呼喊教练。
无人回应,无声回响!
这一片无色彩世界里。
江迩至根本无法触碰任何一人,一物!
这一片无色彩的世界,像被遗忘一样!
仿佛眼前这一切,都只是幻觉。
江迩至看到时间在流逝,但时间没有给他重来的机会!
虽然回到了过去,但时间没有重来!
“即使回到过去,我什么也做不到。”江迩至无力蹲坐在路边。
他,看着自己无助的双手,闭上眼睛,轻轻叹气。
突然。
江迩至“咻”地又回到了桌子边。
他,环顾周围环境,这里是医院,是都教练的病房。
“刚刚那个是梦?”
他,再次闭上双眼,再缓缓睁开,一脸疑惑环顾周围。
眼睛一闭一睁。
医院还是医院。
“可能是我太累了吧。”
“我怎么可能穿越回到过去呢?”
江迩至轻轻拍了拍自己脑门,以为刚刚那片无色彩世界,仅仅是在发梦。
他,慵懒地趴在桌子上,慢慢进入梦乡。
夜色渐淡,曙光已至。
挂钟时针刚好指着数字“6”。
江迩至懒洋洋地伸了一下腰。
他转头看着睡梦中的都教练,以及趴在病床上睡着的都太太。
他们,双手正紧紧握着。
“昨天手术做到凌晨3点多,大家都累了,都多睡一会吧。”
江迩至轻轻拉过窗帘,遮挡试图入室的阳光。
他,走出病房,毫不犹豫推开楼梯间防火门。
他,心之所向是九楼,轻轻哼着歌曲爬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