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迷路
从宋氏集团的秘书助理到他的私人助理,最后到今天,她一直在抗拒,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毫无作用,她逃不出他画的那个圈。
她害怕了,现在摆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很诱人的陷阱,看不见里面有多深,她掉下去有可能会粉身碎骨。
“安小姐,宋总让我们带你去吃点东西。”保镖对安雨希说。
安雨希摇头:“我不饿,我想休息一会,你们先去吃吧。”
两个保镖犹豫了一下,互相看一眼,也觉得不好勉强,既然安小姐说要休息,他们没有硬把她带去吃东西的理由。
“那安小姐就先休息吧,如果有什么事随时找我们”一个保镖把记有他们电话号码的卡片给了安雨希。
安雨希静静地坐了一会,突然就起身走了出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是想出去四处走走,顺便想想该怎么办?
出了酒店大门,安雨希开始漫无目的地走,她想等自己走累了,想通了,就会回来的。
这时的日本是十点多中,街上还有很多行人,安雨希沿着街边走,偶尔也被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某间店铺吸引了目光而驻足看了一会。
不知道走了多久,安雨希忽然觉得饿了,她看见街边有间居酒屋一样的饭馆,走了进去。
门口的服务员说了句日语,这句安雨希知道是欢迎光临的意思。
等她坐下来想点东西吃时,服务员走过来把餐牌递给她并说了一大串日语时,她才现自己一句也听不懂。
安雨希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是身在异国他乡,她听不懂这里的语言,更糟糕的是她身上只有几百块钱的人民币。
安雨希在服务员热情的目光中,落荒而逃,她必须回到酒店。
出了居酒屋,安雨希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她得凭记忆中的路回到酒店。
但是走了半个小时后,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安雨希从背包里拿手机,准备找宋昊哲,告诉她自己的位置,让他派人来接她。
翻了一会,包里并没有手机,她有些慌了,又去翻口袋,也没有。
怎么办?安雨希愣住了,站在街边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大脑迅速启动。
第一她可以找人接个电话打给宋昊哲,第二她记得酒店的名字,她可以问路。
但是问题来了,她不会日语,英语也说不好。
安雨希这下觉得真的有麻烦了。
没办法了,继续走吧,直到找到酒店为止。
安雨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一条街接着一条街地走,直到她现自己走不动了,靠在一间士多店门口休息,这里的灯光让她感觉好些。
街上橘红的街灯无法给她带来安慰,街灯外的黑夜强烈包围了她。
她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也不知道自己出来多久了,或许今夜她要露宿街头了。
在陌生的异乡街头,安雨希逐渐觉得寂寞又无助,她靠着墙角默默地流泪。
“吱——”一声汽车急刹的声音响起,安雨希抬头时已经看见宋昊哲在街对面朝他跑来,他是横穿马路过来的。
“小心,不要过来。”安雨希着急地对着他大声喊。
一声声的急刹车响起,两部车因为急刹而差点追尾,他们停下车对着宋昊哲大声叫骂。
宋昊哲毫不理会叫骂声,直奔安雨希而来。
跑到安雨希的身边,他一阵风似的把她搂卷紧怀里。
安雨希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这是一种能让她安心的味道。
这一刻,她终于找到答案,她要跳进这个诱人的陷阱里,即便粉身碎骨,她也认了。
两人在街头上紧紧相拥,引来了许多路人驻足观看。
“回去吧”宋昊哲对安雨希说。
“嗯”
汽车已经从对面掉头过来接上他们。
周骏和两个保镖忙走下车,打开车门请他们上车。
很快就回到酒店,安雨希现其实她的距离离酒店并不远,她就是在附近绕圈子,找不到路。
进入酒店房间,安雨希从沙上找到她的手机,原来是落在酒店里了。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保镖,这两人就是先前跟着安雨希的那两个。
他们两人的脸颊都是红肿的,看起来就是被人扇嘴巴了。
她不由看向宋昊哲,是他打的吗?
宋昊哲感觉到她的目光,对她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打的。
他转头对周骏和保镖说:“你们出去吧。”
那两个保镖又对宋昊哲说了声:“对不起宋总,是我们失职。”
宋昊哲挥挥手他们才走出去。
“他们自己打的”宋昊哲对安雨希说。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对他们说要休息,自己就走出去的。”安雨希眼睛看着自己脚尖,小声地说。
“嗯,你以为你就不用罚吗?”他说,口气很严肃认真。
“哦”安雨希老实回答,她知道给大家添了麻烦,只好认罚。
她睁着大眼睛很真诚地问:“要我做什么?”
宋昊哲看着她的眼睛,刚刚才哭过,现在还泪汪汪地。
“先吃东西,一会再说罚的事情。”
安雨希被他拉着手,走到餐厅的餐桌前,桌上摆着两份东西。
安雨希一一揭开盖子,有一份牛扒,一份焗龙虾意粉。
“今天太晚了,不能多吃,就吃这些吧。”他坐在沙上,打算看她吃东西的意思。
安雨希点头,其实就这些她也吃不完。
“必须都吃了。”宋昊哲命令说。
“哦”如果这也算惩罚的话,她还是能接受的。
拿起刀叉切牛扒,安雨希动作娴熟且优雅,先前琳达为她定制的课程里就有这一个内容的。
宋昊哲安静地看她一举一动,内心不由赞赏地点头。
看着安雨希把所有东西吃完,宋昊哲终于满意了:“你的所有衣物都在衣帽间里,该穿什么自己过去找。”他自己站起来朝浴室走去:“准备好了就过来。”
安雨希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终于要来了吗?
该来的总是要来了,她深吸口气,朝衣帽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