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师尊,该吃药了
“师尊,该吃药了。”
季修竹昏昏沉沉醒来,头痛欲裂之际,一股不属于她自己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季修竹、神隐宗、反派、《狂傲仙心》?
等等,她脑袋里面好像混进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季修竹再次闭上眼睛,细细的回想这刚才一股脑涌入的记忆,整合完毕记忆之后,季修竹一个激灵,便立刻坐起身来。
卧槽!季修竹?!
她穿书了,穿成了疯批反派美人师尊。
那个被大徒弟下毒,肝肠寸断的季修竹?
那个被二徒弟废手废脚,天天“游山玩水”,实则被拉着到处示众的季修竹?
那个被小徒弟掏心掏肺,挫骨扬灰的……季修竹!
喂喂,以上种种,到底谁才是疯批啊!!!
等等,这是……
“师尊,该吃药了。”
闻言,季修竹身子一僵,瞬间转头看去,看到声音主人的那一刻,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季修竹:卧槽!眼前这个穿着破破烂烂的骚年,你是哪位?!
正想着,季修竹便脑瓜一晕,原主之前虐待弟子的那些事迹便瞬间历历在目。
比如:把大弟子莫名其妙吊起来,扒光上衣用鞭子抽。把二弟子灵力封住,往万蛇窟中扔。又再者,掰断小徒弟手脚,关进柴房……
回忆到这些事情,季修竹瞬间心里凉了一大截。
属实变态!
季修竹:他奶奶的,要死啊!为什么别人家穿书不是主角,就是没什么仇恨的路人甲,为什么到我这就是个虐待徒弟的疯批师尊啊!
她季修竹还年轻,还不想这么早就死翘翘啊!
一想到这本小说季修竹的下场,她就脖子一紧。
当初她看这本小说的时候,还笑着说这个角色死有余辜,还痛骂了角色几番,可是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穿书啊,而且还好死不死的穿到了她骂的角色身上。
这感觉,真的是比吃了翔还难受。
还真是应了那句“报应不爽,天道轮回”啊,早知道她就不骂了,如今穿成这个角色,真是绝了。
“师……师尊?”
闻言,季修竹这才从中回过神来,随后便是细细的打量起了眼前跪在床边侍疾的弟子。
只见少年浑身褴褛,手脚处的伤疤清晰可见。可即便衣着差了点也不难看出,少年年纪不大,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一双好看的瑞凤眼精神干练,而那右眼角的泪痣也时时透露着迷人的优雅。
而此少年,便是季修竹的大徒弟护隐。
而他之所以会叫护隐,则是原主起的名,想着他之后能担起大师兄的责任,守护神隐宗。
可惜,后面却因为虐徒弟太惨,徒弟把她反杀了。
“唉!”
想到这里,季修竹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是,她的叹息看似平淡无奈,却是吓坏了跪在一旁的护隐。
“弟子知错,求师尊宽恕!”
砰的一声,护隐的头便重重的砸在药碗和托盘之上,许是太过用劲,瓷碗破碎,碎片划破了护隐的额头。
霎时间,鲜血直流,模糊了他的眼睛。
可他也顾不得一时疼痛,毕竟若是师尊责怪,只会比这更痛。
季修竹看到眼前这一幕,瞬间心里就是一万句卧槽。
饶是她是个二十五六岁的老阿姨,也经不住这么突发的一遭啊!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开口制止好,还是如原主一样责罚好。
但是后者绝对不行的,目前来看,这个大徒弟还不到黑化的时候,还可以掰正,要是继续原主的作死行径,那她不如现在就死。
咳咳,不过这句话当然是开玩笑的了。
她不仅不能死,还要好好活着。
“咳咳,多大个人了,还冒冒失失的。不是说让为师吃药吗?药洒了,我吃什么?”
要死,怎么好好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哪哪都是怪怪的?
难不成穿书了,就不会好好说话了?
果然,她这话一出,地上跪着的护隐脸色更加苍白。
“还请师尊责罚!”
季修竹扶额:我罚,罚你奶奶个腿儿啊!你这是被虐上瘾了啊?你要是识趣的话,听到这句话难道不是应该重新去煎一碗药吗?
季修竹是这么想的,可她却忽略了一点,在这个修仙世界,实力为尊。况且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师尊,他就算再有胆子,此时的他还是不敢忤逆的。
至于后面虐师嘛,那纯属是被压迫久了,起义了。
“罢了,看着你这样,为师的病怕是也好不了,你下去吧。”
“是,弟子告退。”
护隐听后,如蒙大赦,匆匆收拾了地上的狼藉便退下了。
季修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入夜,季修竹一身夜行衣出现在了弟子们居住的屋顶上。
神隐宗在多年前还是很出名的,堪称天元大陆第一宗门,可是到后来宗门渐渐没落,然后就是其他人纷纷退出神隐宗,转而加入了一个名为青云宗的宗门,也就是男女主后面加入的宗门。
反观神隐宗,就只剩季修竹一个人强撑着,本来她想着收几个徒弟壮大宗门,可是后来收来收去也就只收了三个,结果最后还因为听信谗言,虐待徒弟,乃至最后走向灭亡。
季修竹那个恨呐!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掰开原主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豆腐渣工程。
放着这仨好苗苗不栽培,非得听小人的撺掇,说自己的徒弟们都是祸害,然后还一个劲的虐待。
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啊!
“大师兄,今日那个老魔头是不是又打你了?”
说话的少年名唤琴岚,是季修竹的小徒弟。
在房顶偷听的季修竹:放屁!我才没有打他,你这是污蔑!我要告你诽谤!
本以为护隐会因为原主的虐待,而添油加醋一番的,可谁曾想护隐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是,师尊没有打我,是我自己弄的。”
季修竹:哎哟,骚年品性不错嘛。
“胡说,若不是她打的你,你怎会满头是血?”琴岚气的捶胸顿足了起来。
“真不是,今日侍疾,师尊并未为难我,这伤是我不小心打碎碗后,划伤的。”
护隐也疑惑,若是往常,师尊定会责罚一番,免不得受些皮肉之苦,可今日,只是嘴上斥责了一番之后,便让他离开了。
这不像他师尊。
莫非,是因那道天雷,把他家师尊劈转性了?
他哪里会知道,这副皮囊之下,早已换了个灵魂。
“行吧,那大师兄你明日先歇着,我去给那老魔头送药,看我明日不用毒丹毒死她!”
琴岚说着,还略显激动。
季修竹: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