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章 宴客
封毅屁股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几个粮仓也有父亲在盯着,倒是有时间和安宁一起看宴席上的备菜。
清蒸鲈鱼,荷叶鸡,百合虾仁,蒸米排,,
十个菜八个都是他爱吃的,藏在细节里的东西最能戳人心。
炙热的眼神落在安宁的侧脸上,仿佛要灼出个洞来,染了蜜色的红唇格外勾人。
滚烫的呼吸打在侧脸上,安宁伸手推开“好好看”
黏黏糊糊好几天了,就没有个消停的,耳根却染上了热意不敢抬头和那滚烫眼神对视上。
封毅盯着那张红唇看的眼热,想要再次贴上去却被门口的丫鬟打断。
“老爷,三老爷来了。”
挤在一起的椅子往那边移了移,遗憾的扫了一眼安宁,就差一点了。
三弟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压下微粗的喘息“进来”
封年进来黑着脸开口“二嫂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客人都排在后边,反倒是南院的客人坐了主桌。
见封年对着自己的妻子发难,封毅的脸色垮下来,捡起桌子上的名单丢出去“这名单是我排的,有问题你和我说”
郡主下的帖子都是定州城的几个知府,县官,这个秋宴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聚在一起汇报的由头。
今年收了多少粮,明年要种多少粮,管辖的范围里出了什么事,可有遇到困难。
瞅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封年,安宁开口“可是有什么问题!”
这名单给他们就是让他们提前看看,有问题提前找她,别到时候把笑话闹到外面。
耐心询问的语气倒是让封年把气憋在了胸口里,不上不下卡的难受。
他就不信,老二排的名单没有给她看。
憋了半天吐出一句话“这名单是不是要重新排排”他请的人一个也没有上主桌,这让他脸往哪搁。
安宁点头答应,单独在给他开一桌也行,那群人也不是来吃饭的“我等会儿重新,,”
“自己院子请的人自己安排就行,到时候多开几桌。”
排个吃饭的位子,大哥跑一趟改一次,现在又要改一次。
改来改去,不是他们媳妇他们不心疼,食材,酒水,回礼,这种些繁琐的事累在一起看的人头疼。
封年气急瞪着老二黑着脸呛声“那就这么办!”拉着脸转身离开,自己管就自己管。
本来就是二房在管家,老二那是什么眼神,好似他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管不好,就换人!!!
封毅搬着屁股底下的凳子凑过去,搂着安宁的腰“别管他”
怎么做都是错,尽是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嘴唇落在脖颈上轻啄。
哑着声音“委屈了是不是,相公补偿你。”
安宁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只想推开面前作乱的人。
……
按着顺序,左边南院,中间东院,右边西院,几个小辈邀请的客人排在了后面。
自己请的客人自己招待,省去了很多麻烦。
封毅在前厅陪客,安宁带着女眷在园子里闲逛,祝雅带着她的客人和郡主“不期而遇”撞在一起。
赵云也跟在后面,只有白芷带着几个江南来的夫人坐在亭子里喝茶。
在封家住了三月,她也没有见过几次郡主,贸然过去怕在客人面前失了面子。
苏知鸢带着她的“客人”参观了她的木马,没有蚂蚁的蚂蚁窝。
一行人按照她的要求摸了屋檐下面的猫猫,才进了屋子。
元娄进门坐在了右边首位,他今天是苏知鸢的客人,沈立王川坐在下面,柳初方青坐另一边一边。
顺子指挥着丫鬟上茶,这还是清风院第一次招待客人。
老爷交代了,自己的客人自己招待,所以雁归楼和映月居都分了几个丫鬟婆子进来帮忙。
苏知鸢坐在主位上,嘴巴里嚼着奶皮子招呼众人“吃,吃”牛乳加糖熬的奶皮子越嚼越有味道。
酸酸甜甜的小梨糕,泡了红色甜梗磨的定胜糕,弹牙透明的马蹄糕。
招呼客人的小人儿很忙,忙到不知先吃那个好。
上好的梨花木打的椅子,后面还雕了花卉,两个人坐在一起刚好,也不显拥挤。
封沉时不时回答元夫子递过来的话茬,倒是比课堂上多了几分生气。
正席定在了下午,等屋子里的那群人汇报完以后才能开席。
所以桌子上的糕点是唯一能垫吧肚子东西,顺子见元夫子开始吃。
让人去厨房点了几碗甜汤,小食众人吃了个半饱。
反倒是逛园子的沈时章一行人又累又饿,却迟迟不开席。
石桌子上又只有一碟糕点,在吃下去就空盘了,从小到大的礼仪又让他做不到吃完这块糕点让主家难看。
沈时章饿的肚子痛,他来的早,早膳都没有用,双眼无神已经没了力气。
石榴树后面顺子把食盒递给陈呈“今天府里宴客,你和青青吃点垫吧一下再去马厩”
两碗甜汤圆,一碟松子糕,喂马这活是顺子给他找的。
活不重也就在马厩里打打酱油,身上也能存点体己钱。
拍拍陈呈的肩膀“去吧!好好干。”
也算是对得起陈娘子的交托了,望着陈呈的背影,顺子在心里感叹,他以后一定是个“好爹”
这也是封文带着几人溜达到这里不动的原因“这不是陈兄吗?”
几人对视一眼有点后悔来赴宴了,就连几个夫子盯着封文的眼神都变了。
陈呈知道他是府里的三少爷,面对沈时章几人毫无芥蒂放下手里的食盒跪了下去。
“奴才参见少爷。”
对于吃口饱饭大过天的人,膝盖是可以是软的,而且他本来就是封家的奴才。
他很坦然。
顺子看着这一幕,换了笑脸迎上来“有事三少爷尽管吩咐”
“这马奴脏得很”身子微微挡在地上的陈呈,笑的一脸献媚。
坐在石凳上的封文抿了一口茶“别耽搁陈兄喂马了”
他也只是想让沈时章几人见一见他们的同窗。
陈呈提着食盒,甚至还对着夫子行礼“夫子我先去喂马了。”
眼睛里的理所应当,黑壮的身体居然有了一丝气度。
没有羞耻,没有恼怒,反倒是衬的封文这个童生矮了一截。
对着几个夫子想要解释,他不是那样的人,可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早知道就不喊住陈呈了,反倒是显的他没了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