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疼与辩解
“东东，吃点东西吧。”母亲从厨房探出头，微笑着叫道。
王东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妈，我不饿。”
“你怎么能不饿呢？刚回来就要好好吃饭，身体最重要。”母亲放下手中的锅铲，走到王东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心疼。
“妈，我真的没事。”王东低下头，声音低沉，似乎在掩饰内心的烦躁。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母亲转身去开门。门打开，王东的父亲王大明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丝疲惫，但当看到王东时，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东东，回来了啊！”王大明走上前，给了王东一个大大的拥抱。
“爸。”王东有些僵硬地回应，心中却感到一丝温暖。
“快来，吃饭了。”母亲忙着把桌子上的菜摆好，王大明则在一旁帮忙。
“妈，我真的不饿。”王东再次拒绝，语气中透出一丝倔强。
“东东，你刚回来，怎么能不吃饭呢？”母亲有些急了，语气也变得坚定，“你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回家就要好好吃饭，补补身子！”
“我说了我不饿！”王东突然提高了声音，情绪有些失控。
“你……”母亲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我只是关心你……”
“关心？你们的关心我受够了！”王东的声音在小屋里回荡，空气瞬间凝固。
王大明皱了皱眉头，试图缓和气氛：“东东，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只是想让你吃点东西，别太激动。”
“我不是激动，我只是想要你们理解我！”王东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神中透出无奈与愤怒。
“理解你？你从外地回来，什么都不说，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们分享，我们怎么理解你？”王大明的声音中也带上了几分严厉。
“我不想说，我需要时间。”王东的语气软了下来，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母亲心疼地看着王东，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东东，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我……我没事。”王东低下头，心中却涌起一阵酸楚。他知道，母亲的关心是出于爱，但他也无法将自己内心的苦楚诉说出来。
“你刚回来，肯定有很多事情想说，为什么不试着和我们聊聊呢？”母亲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像是试图打开一扇紧闭的心门。
“我不想说，我只想静静。”王东的声音微弱，像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静静？你以为我们就能这样静静地看着你吗？”王大明语气中的愤怒渐渐消退，转而变得柔和，“东东，作为父母，我们只想知道你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回来后变得这么沉默。”
“我……”王东的声音哽咽，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委屈，“我在外面经历了很多，压力很大，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压力？你可以告诉我们啊，我们是你的家人，我们会支持你。”母亲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王东抬起头，终于与母亲的目光相遇。他看到母亲眼中的关切与爱意，心中一阵暖流涌动，却又被压抑的情绪淹没。
“我……我想过得好，但有时候真的很难。”王东终于说出了心底的话，声音微微颤抖。
“难在哪里？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王大明坐下来，认真地看着王东，语气中透着一丝温柔。
“我在外面工作，压力很大，竞争也很激烈。每次看到同事的优秀，我就会觉得自己很渺小。”王东的声音渐渐清晰，情绪也逐渐释放，“我努力工作，却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
“东东，工作本来就是这样，有竞争才会有进步。”王大明说道，“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我们王家的孩子，永远都有能力去面对一切。”
“可是，有时候我真的很累，想要放弃。”王东低下头，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放弃？你可不能这样想！”母亲急了，走上前，紧紧握住王东的手，“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在你身边，永远支持你！”
“我知道你们会支持我，但我还是觉得很孤单。”王东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助，“我希望能有一个人理解我。”
“我理解你，我一直都在理解你。”母亲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无论你经历了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和我分享，别一个人承受。”
王东的心中涌起一阵感动，母亲的话像一缕阳光，照亮了他内心的阴霾。他轻轻握住母亲的手，感受到那份温暖与力量。
“妈，我会努力的。”王东终于开口，声音坚定了许多，“我会试着和你们分享我的感受。”
“这就对了，东东，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王大明微笑着说，脸上的严肃渐渐消散。
“谢谢你们。”王东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光，但这一次是感动的泪水。
母亲轻轻抚摸着王东的头，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好孩子，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在你身边。”
王东点了点头，心中感到无比温暖。他知道，家是他永远的港湾，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艰难，家人永远会是他最坚强的后盾。
父亲王建国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坏，王东，你必须去祠堂请罪！”
“爸，我真的不想去。”王东抬起头，目光坚定地与父亲对视。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屈，“这件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了，我并不是故意的。”
王建国面色凝重，眉头紧锁，仿佛一座山岳般压迫着王东。他站在桌子旁，手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以为这件事情只是你的事吗？这是我们的家族，这是我们的荣誉！你让我们王家在村子里丢尽了脸！”
王东心中一沉，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他知道，父亲说得对。他的确因为一时冲动，和村里的人发生了冲突，打了人，虽然是出于保护自己的朋友，但在父亲看来，这无疑是对家族规矩的挑战。
“爸，我只是想保护小李，他一直被人欺负。”王东试图辩解，声音略显无力。
“保护？你用拳头来保护？你以为打人就能解决问题吗？”王建国的声音越来越高，脸上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你不知道吗？在我们家族的传统里，打人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你去祠堂请罪，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王东心中一紧，想起村里那些古老的规矩。祖辈们在祠堂中供奉着先祖的牌位，尊重与敬畏在这个家族中根深蒂固。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既有对父亲的尊重，也有对自己行为的反思。
“可是，爸，我去祠堂请罪，难道就能解决一切吗？”王东站起身，声音中透出一丝急切，“我只是一个年轻人，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难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选择吗？”
王建国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知道王东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但他更希望儿子能理解家族的传统与责任。他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王东，你要明白，家族的规矩不是随便可以打破的。我们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几代人，尊重传统是我们生存的根本。你去祠堂请罪，不仅是对自己行为的反思，也是对祖宗的尊重。”
“可是，爸，我真的不想去。”王东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我觉得这很不公平，为什么我必须为我的冲动去承担这样的后果？”
“这不是公平与否的问题，而是责任。”王建国的语气再次坚定起来，“作为王家的一员，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打了人，不仅是对他人的伤害，也是对我们家族名声的伤害。你去祠堂请罪，是对自己行为的反思，也是对家族的负责。”
王东沉默了，内心的挣扎让他感到无比疲惫。他望向窗外，阳光依旧明媚，似乎在嘲笑他的无奈。他知道，父亲说的每一句话都蕴含着深厚的道理，但他更想追求自己的生活方式。
“爸，我真的不想去。”他再次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你想要什么？”王建国突然问道，目光锐利如刀，“你想要逃避责任吗？你想要让我们王家在村子里名声尽毁吗？你想要让你的祖宗在地下蒙羞吗？”
王东被父亲的质问震住了，他的心中一阵剧痛，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他知道，父亲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每一个字都在指责着他逃避责任的心态。
“我……我只是想活得轻松一点。”王东终于吐出了心底的声音，眼中闪烁着泪光，“我想做我自己，而不是被规矩束缚。”
王建国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被儿子的话触动了。他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王东，规矩不是束缚，而是保护。它保护着我们，让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不至于迷失方向。你要学会理解它的意义，而不是一味地反抗。”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想法。”王东的声音变得柔和，“我想尝试不同的生活方式，我想要有自己的选择。”
“选择？选择的代价你想过吗？”王建国的声音低沉下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每一个选择都有代价，你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打了人，伤了他，伤了你自己，也伤了我们王家的名声。去祠堂请罪，这是你必须承担的代价。”
王东闭上了眼睛，心中涌起一阵无奈与绝望。他明白父亲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但他也渴望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我会去的。”他终于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我会去祠堂请罪，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些空间。”
王建国看着儿子，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与担忧：“去吧，王东。记住，规矩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地生活，而不是让我们失去自我。你要学会在规矩与自我之间找到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