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扶云登仙途17
楚宁并没有自作主张的决定是否原谅这些人,而是用目光询问那几个受伤的弟子。
见他几人大度的点了头,楚宁才朝着几个散修说道。
“这些东西收下就代表你等与我扶云宗弟子的恩怨已消。
日后,我不想从你等口中听到任何诋毁我扶云宗名誉的词汇,也不能再无辜乱伤我扶云宗门下弟子。”
“这是当然。”
收到东西和赔偿后,这些包围扶云宗的修士瞬间脚底抹油了。
热闹散去,附近围观的人也是各自退去。
“事情已了,我们也回宗门给掌门复命吧。”
比起来时的徒步而行,回去时御剑飞行的速度快了十倍百倍。
不过半天功夫,楚宁就带着师弟和二十个弟子回到了扶云宗。
让人回去休息时,楚宁唯独把许平安和宴晚留了下来。
四人来到了议事殿,掌门与青玄已然等候多时了。
“师弟,师妹,你们此行可还顺利?”
掌门亲自上前迎接,看他们只是有些神色疲惫,紧张的情绪才慢慢平静。
“多谢师兄牵挂,我与师姐都好好的,只是有几个弟子途中受了一些轻伤,需要修养些时日方可恢复。”
听到常远的话,掌门把目光落到了宴晚身上。
“师妹把你这小弟子带了过来,可是她也受伤了。”
楚宁朝掌门摇摇头,“我带她来是另有一事。”
楚宁将九转金莲引起的事件把前因后果简单描述了一遍,而后冷冷看着宴晚。
“我有疑惑还要问平安和宴晚?”
宴晚顿感不妙,眼神无措不解的看看许平安,又看看台阶之上的楚宁。
“师尊想问弟子什么?”
“九转金莲子在不在你的身上?”
宴晚微咬着看不出血色的唇瓣,如同倔强的小白花一样微红着眼眶。
“师尊您怀疑弟子?”
泪水盈盈存续在星眸之中,一眼便让人察觉她的委屈。
楚宁没看她的表演,语气淡淡的解释。
“九转金莲虽贵重但并非无可替代。那日东西只在你与平安手中经过,若真有调换可能也只可能是你。
我只问你,九转金莲子在不在你身上?”
这次,楚宁直直的盯着宴晚的眼睛,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变化。
宴晚知道她若是说出九转金莲子在身上,她便再也保不住自己费尽心思谋划来的宝贝。
于是,面对楚宁的逼问,仍是说出那个答案。
“师尊也知道九转金莲被平安交出去保命了,为什么还认为东西在弟子身上。”
楚宁拾阶而下,在宴晚灼灼的心跳之中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好,既然你这般说了,我便认为九转金莲子不在你的身上。
但我不希望看到日后你某天出现修为突飞猛进的现象。
宴晚,不要让为师失望啊!”
宴晚动了动嘴唇,没能说出话来。
楚宁话中的意思宴晚已经明白,日后她若是用了九转金莲便有可能被人发现她今日说谎了。
来不及去想那个后果,宴晚回应楚宁。
“师尊之言弟子谨记于心。”
说完此事,许平安和宴晚退出了议事殿。
虽是两人同行,但距离随着宴晚的脚步加快而拉大。
“晚晚,你慢些走。”
宴晚只当自己听不到后面人的话脸色阴沉的往前走。
许平安以为她是因为被楚宁误会而觉得委屈难过,叹了口气加快走到与宴晚并肩而立的距离。
“晚晚,你是在为我娘刚刚的话生气了吗?”
宴晚停下脚步,面朝许平安气鼓鼓的诉苦。
“师尊怎么能因为外人的话而怀疑自己的弟子呢。
就因为是我提议去围观的,就因为九转金莲在我手中待过吗?”
许平安也不明白楚宁的想法,因此也不知道如何替楚宁辩解。
宴晚看他什么话都不说,语气更加咄咄逼人。
“我知道,师尊从开始就不喜欢我接近你,如今更是为了你不惜听信外人之言。
许平安,我真后悔拜师当日认了你娘为师尊,也后悔不该在登山那天认识了你。
日后,我们保持些距离吧。
我不想在被师尊出现莫名的误解了。”
许平安想拦着她解释,只是还没抓住宴晚的手臂举起又放下。
他想说不是的,可又说不出为什么不是。
只能愣愣的呆在原地,看着宴晚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议事殿内,掌门几人不解的看着楚宁,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一个弟子态度如此冷冽。
“师兄想问什么就问吧,不必如此看着我。”
掌门问她。
“师妹,为何你信外人而多过自己的弟子?”
“我没有不相信她,九转金莲子下落不清,我只不过是断绝了它再次引起风波的可能。”
掌门点点头,但还是奇怪。
“即使如此,你也不该态度那么直白,若真是误会了你那小弟子,岂不是坏了人家的清白?”
楚宁摇摇头,语气之中全是不在乎。
“比起给扶云宗带来了名誉问题,我的误会算什么?
是她做的,造不了假,不是她做的,我也不能扭曲事实。
时间会见证一切,对与不对交给时间来解决就好了。”
“哎!你这样日后会被弟子疏远的。”
掌门怕今日殿内之事被人传出去,楚宁会被弟子们打上非不分亲疏不分的标签。
一想到那画面,掌门就不由得头疼。
一场谈话,所有人心中都有郁闷。
再说宴晚独自回了住所后就开始惶恐不安。
她抢九转金莲就是为了提升实力,但楚宁今日所言直接断绝了她的想法。
若是有九转金莲还用不了,那她抢来算什么?
即便是夜里辗转反侧,宴晚也没有想出光明正大解释修为猛进的理由。
正是因为没睡,她才听到房间里悉悉索索的声音。
想到自己被蛇咬的那一口,宴晚便警惕看着窗外。
木窗吱呀一声被推出一道口子,晃眼的白蛇悄悄钻入了房间之内。
只见那白蛇慢慢游走,一点点的靠近了床榻。
想起自己被咬的那一口,宴晚直接拔出床上的长剑刺去。
“畜牲,咬了我一口不算,竟还敢跟来。”
白蛇躲闪不及身体被划伤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鳞片滑落,滴在木地板上绽开成一朵血花。
白蛇直立起前身,竖瞳里发出幽绿色的光。
宴晚看着那嘶嘶吐着的蛇信子,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畜牲,那日抢我金莲子的账都没算,你跟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宴晚见白蛇没有直接攻击上来也恢复了一些理智,知道眼前的生物是开了灵智的便主动与它沟通。
白蛇察觉到她的害怕退后了一点,低下头颅吐出了一颗银白色的草。
宴晚察觉白蛇是想把东西给自己,但手腕上结痂的伤口告诉她不能冒昧上前。
“我不管你来做什么?现在给我离开吧。
我不喜欢陌生气息出现在我的房间内。”
白蛇听懂后慢慢倒退,在宴晚的注意下从窗口翻越了出去,离开后还不忘帮宴晚合上了木窗。
宴晚长松一口气,拿着佩剑查看白蛇留下的东西。
“这株草我怎么没见过?白蛇把它留下是在给我道歉吗?”
宴晚不敢上手去拿,寻了一块零碎的布草草包了一下将东西丢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放松警惕后困意来袭,宴晚在模糊之际还在念着明日去勤务堂寻些雄黄粉散在房间周围。
从这日之后,宴晚对许平安的态度不再似从前热切,每逢相见都是草草点头便避开了。
而那条白蛇竟不怕雄黄粉的刺激,夜夜带着东西进入宴晚的房间内。
习惯之后,宴晚也不再怕这条不速之客。
只是,那株银白色的草到底是什么东西宴晚没有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