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折磨无休
这一夜,她竟失眠了,想着自从遇到蒋纪帆一路走来,宋茵悲哀的抖开一抹凄然。直到回国与他再度重逢,她才明了根本没忘记过他。
然而,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要这样对待自己,相见不如不见,现在的处境只是加深她的痛楚,心口的疤永远好不了。
还好,他们进展果然是越来越好,下午的时候,宋欣又来到了蒋家,那高傲的状态,十足俨然已经是蒋家的女主人。
只是她一直都没有机会跟她单独说上话,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宋欣一直守在蒋纪帆的身边,对她的暗示故意置之不理。
看着宋茵的神情,宋欣感到好笑,斜睨向蒋纪帆,暗忖自己或许是离目标越来越近了,姐姐大概也没几天戏好唱了。
至于宋茵想说什么,她也没多少兴趣,所以,姐姐,那就对不起了,她宋欣可不是闲人一个,守着蒋纪帆才是来蒋家的目的。
高傲的唇形扭曲成一抹嘲弄,眉梢眼尾暧昧的一勾,以魅惑的语气道,“姐姐,不是我说你,如果我是你,我会安份守己的好好带孩子,其他情情爱爱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像是故意不等宋茵回话,她扬起一串笑声,不等她走过来,看到不远处的蒋纪帆赶紧跟了上去。
宋茵困扰的蹙起眉,她直觉到宋欣的笑声似在嘲弄,想追过去问个清楚时,蒋纪帆已经和她手挽着手走了过来。
蒋纪帆看也没看她一眼,挽着宋欣在大厅的沙上坐下,两人亲昵坐在一起的景象,如火石般点燃她胸中的烈焰,原本想要找宋欣让她说服蒋纪帆让她们母女二人离开的事也消殆一尽。
那种沉重的焦虑和不安是什么?为什么她觉得心好乱,连惯有的冷静也无法平息这种情绪。整个人有如迷失在一个黝暗的洞穴中,绝望得找不到出路。
她努力想要找出原因却徒劳无功,只是徒增心乱、心痛,让自己被烦躁的情绪所主宰,几乎要疯掉!
心,在理智与情感间拉扯,宋茵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连语涵在她身边叫着她,她也充耳不闻,等到她回过神来,蒋纪帆和宋欣已经把语涵叫了过去,看着那三人欢声笑话的样子,她像被隔在另一个空间……
好容易说服自己,只要语涵开心,她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她强颜欢笑,一个人走上楼,打算去收拾一下语涵的房间。
原本开开心心和宋欣一起跟语涵做游戏的蒋纪帆,看着她的离去,脸上的笑凝固在消失她的影子的梯梯上,而察觉有异的宋欣看了失神的蒋纪帆一眼,心里闪过一丝阴鹜。
可恶,总有一天,她会把蒋纪帆心里的宋茵全部清扫干净。
“语涵,以前在法国是不是很好玩啊。”她故意逗弄蒋语涵,希望小孩子的童言无忌可以说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
“对啊,很好玩的,每天陆叔叔和布婆婆都会带到去大湖看野鸭子,只可惜现在看不成了……”
“每天都有陆叔叔吗?”她快速的扫过蒋纪帆的脸,成功的看到他脸色已经变了。
“对呀。”语涵一边回答,一边吃着小姨剥好的葵瓜子,好好吃,大眼眯成一条小缝,十足一个小吃货。
于是继续她的一问一答,明明她是很讨厌小孩子的,今天却格外觉得她可爱,只有小孩子才这么没有心计,不过她似乎忘了,自己竟然把心计动在小孩子身上了。
“陆叔叔的家是不是很漂亮呀?”她知道他们是住在一起的,虽然只是同一个屋檐,可是这么多年,谁能保证没出一点问题吗?
“没有呀,陆叔叔和妈妈还有我,我们都住在一起的呀。”
果然,蒋纪帆已经不想再听下去,蹭的站起身来。只有不懂事的语涵还抓了一把未剥的葵瓜子递给小姨,这次她却没有接过去,她嘴边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而此时的蒋纪帆在女儿的童言童语中相像那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的画面,噬血的冲动在肝肠里翻搅,更大的醋意夹杂着怒意随之而来。
蒋纪帆的外表虽然看不出来有暴力倾向,可是不知为何,此时的他却产生了要把楼上那个女人一把掐死的的念头。
“小姨……”语涵不解的看着竟将自己推开的美丽的女人,小姨总是好香,妈妈说她是她的妹妹,但是她跟妈妈不同的是,她变得好奇怪,一会儿对自己好得不得了,一会儿就像不认识自己一样。现在就是,觉得无趣,她自觉走开,找妈妈去了。
女儿上楼的声音,打断了突然窜进他脑里的杀人画面,他冷汗涔涔而下,快被自己的想像力逼疯了。
依然是大家神情各异的吃了晚餐。
宋茵把语涵哄到睡着,才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又是走到拐角处,又是对面的书房里射出的光线,她听到低微的男女调笑声,那如刺耳的笑声,即使再隔个十年她都无法忘记。不经意抬头朝声音方向看过去,刚好捕捉到蒋纪帆抱坐着宋欣背对着自己。
就在她迅速推开.房间时,在走廊上听到隐约的谈话声。
“纪帆,你到底有多爱我啊。”她没意识到自己脚下一滞。似乎也在等着听蒋纪帆的回话。
蒋纪帆全神贯注的听着身后的动静,却用手捏了捏宋欣的鼻尖。
“不要闹我嘛,快说啊。”她刚刚也看到宋茵刚刚走过。
蒋纪帆看着宋欣的神情,在一旁暗暗称好,她果然是个聪明人。
“很爱很爱。”蒋纪帆低沉的嗓音诱惑的响起,暧昧的俯向她。
身后始终没有响起关门声,他微笑着,眯起眼,笑得更恣意,明亮却没有温度的湛蓝眼眸冷得像雾一般,以猎食者的眼光凝视她。
宋欣自是不会推辞,胳膊直接揽过蒋纪帆的后颈,自己主动送上红唇。
宋茵心下一沉,痛苦的闭了闭眼,不对,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思想,那个人明明是个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