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秋猎再会
皇室秋猎自然不会没有准备,非但有专门的皇家猎场,平日里有专人打理,就连放进去的野兽都是经过筛选的。
都是为了皇亲国戚们狩猎的时候既能够感觉到刺激,却也不至于受伤。
“姑娘,这围场里都是野兽,是不是很危险?”
围场距离京城很远,所以秋猎一般都是隔日才回来,需要在围场的营帐里住一晚上,苏南月就带上了吴嬷嬷和桃儿两人跟着。
吴嬷嬷也是原本伺候着苏南月的老嬷嬷,和桃儿一样都是从苏家跟着到王府去的,对自家姑娘忠心的很,她到底比桃儿年纪大些,更能够沉得住气,更有经验,苏南月带着她也是深思熟虑的。
“那些猛兽,老奴听说都是被拔了牙齿剪了爪子的,看着凶猛罢了,倒是没怎么危险的。”
听到吴嬷嬷说的这番话,苏南月嗤笑一声。
“拔了爪子牙齿的老虎,还能叫老虎吗?”
说白了,不过是这些上位者玩乐的工具而已。
“哎呀姑娘,奴婢觉得那些猛兽被拔了牙齿也还是吓人的,还好姑娘不用上去狩猎。”
桃儿打了个哆嗦。
虽说这个朝代倒是没有规定女子不能上场狩猎,可真正会去学习骑术的女子少之又少,非要说出彩一些的,陆瑾毓倒是能够勉强排得上名字——也是人真的少,否则就她那三脚猫功夫……
果然,穿越文里面那些,穿越女在马术比赛,或者是围猎时候大展身手的桥段是不存在的。
她,苏南月,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根本不会骑射!
当初闲下来的时候,确实是和几个同为商业巨腕的大佬朋友一起学过马术,但是那只是单纯起码而已。
和一边骑马一边拉弓射箭是两回事。
要她骑着马在围场里跑一跑倒是可以,要她骑在马上打猎……抱歉,她没把自己摔死就不错了。
谁爱出风头谁去,反正和她苏南月没关系,她只是被老狐狸叫来走个过场罢了。
“也不知道老狐狸叫我过来是做什么的,秋猎的时候总不能还相亲吧?”
苏南月想到之前赏花宴的事情就皱眉头。
听到她叫自己的亲爹,鼎鼎有名的苏丞相做老狐狸,桃儿和吴嬷嬷脸色不变,没有别的原因,习惯了而已。
一开始吴嬷嬷身为丞相府的老奴,听到苏南月这样称呼自己老主子,还会劝阻几次,眼见得劝不住也就罢了。
她现在的主子是自家姑娘,姑娘高兴就成。
女眷坐着马车到了围场之后,自有下头的宫女带着去各自的营帐里头,吴嬷嬷跟着那宫女先进去收拾一番,而后苏南月才进去休息,趁着吴嬷嬷收拾营帐的时候,桃儿压低声音同苏南月说道。
“对了姑娘,之前姑娘吩咐奴婢去做的事情,奴婢已经做好了。”
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主仆两个是在谋划着什么大事,谁知道桃儿说的是之前苏南月想看的话本子?
“那写书的先生名叫楚游,据说是生计所迫所以才写这种话本,谁知道就被抓进去了,现在还在蹲大牢呢。”
苏南月眼见得周围没人,勉强按捺住心中激动。
“那可有办法把他赎出来?”
……等等,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她要去青楼买人似的。
“我的意思是,把他从大牢里救出来。”
“奴婢让大哥去打听过了,大哥自称是他的老朋友,以前受过他的恩惠所以想打点一下关系,衙役也说了,若是早些时候,这萧家的事情是禁忌,不好打点,但是本来这楚公子也不过是被牵连,并不是萧家的人。”
“而且如今萧家早就被灭族了,上头也就渐渐不怎么管了,打点些银子就能把人放出来了。”
银子?她苏南月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况且重生到这个没有多少娱乐的时代,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还算是合心意的话本。
花点银子能看到后续也值了。
“嗯,你就让你大哥去办,不过千万不要做的太明显了,否则怕后头有什么问题。”
“奴婢知道了。”
桃儿话音刚落,吴嬷嬷就从里头收拾好走了出来。
营帐虽然小,却也十分精致,休息的地方已经铺上了松软的垫子,坐了半天马车头昏脑涨的苏南月当即便躺上去小睡了一会儿,等到外头来人叫了,说是秋猎要开始了,她才被桃儿和吴嬷嬷伺候着迷迷糊糊起了身。
秋猎说到底是男子的主场,姑娘家的能骑马奔腾,或是能够射中一些小猎物都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往年陆瑾毓在这件事情上很是出风头,从来不会错过秋猎。
可如同苏南月预料到的那样,今年的陆瑾毓没有来。
她和严青的事情还没有个结果,王府怎么想也是不会轻易把人放出来的。
不过陆瑾年倒是来了——他是摄政王,这个时候不来总是说不过去的,否则旁人就要揣测王府是不是出事了。
苏南月到的时候,男人们都已经上了马准备出发去狩猎了。
马儿的嘶鸣声不绝,陆瑾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苏南月。
他从来没有带苏南月来过猎场,苏南月自然也没有见到过他狩猎的模样,如今乍然瞧见了,定然会……
只可惜,盲目的信心在察觉到苏南月视线并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瞬间破碎。
气急败坏的陆瑾年用力策马,一骑绝尘。
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陆瑾年的骑射本领绝对是在皇帝之上的,否则也不会统领千军,做上摄政王的位置。
只是两人到底不是嫡亲的兄弟,不过是隔了一代的表兄弟。
皇帝有不满也是理所当然的。
苏南月根本没有注意到陆瑾年的心思,反倒是笑着同骑在马上的江景点了点头。
她没想到江公子今日也回来,不过仔细想想他既然是太后娘家的侄子,有资格来参加秋猎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江景本就生的俊朗无双,虽说骑着马走在末端,却遮掩不住周身的气质,反倒是显得十分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