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身中秘药
片刻后。
罗锦站起来拱手,郑重承诺,“愿为殿下马前卒,希望殿下日后务必信守承诺。”
白瑶真诚点头。
抱着沉重的黄金,罗锦气势萎靡的走了。
兴许是黄金还不够多吧,她看起来有些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但影一却在替自家主子开心。
拿下罗锦,也就意味着她们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主子,那我们下一步怎么走?”
看着罗锦离去的背影,白瑶伸手摸了摸自己因为服下解毒丹而光洁白皙的脸颊,转头看向影一,“明个儿去把大司农给我抓来。”
她得给孙千安排个官位,好让她安心在霄云国种地才行。
接下来,则是要回翰云国,处理她的好姐姐,拿下翰云国的兵权。
影一颔首,尽管有些不解,但从不产生质疑,“是。”
刚才他看着主子和罗锦磨嘴皮子时,他就在想,自家主子不仅武功高强,连口舌功夫也十分了得。
“老板,结账。”
哑巴老板走过来,笑着比划了两下。
影一惊奇,掏出银子丢给她。
主仆二人晃晃悠悠的往村子里走去,影一回头看了一眼,“主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老板是个哑巴了?”
白瑶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不然呢,光天化日商量造反?”
影一缩了缩脖子,憨笑起来。
回到村子,白瑶看到影二站在院门口,一脸焦灼的张望。
见到白瑶和影一后,她连忙奔过来,神色晦暗道,“主子,太子殿下的人来了。”
白瑶挑眉,点点头,“不要急。”
影二也觉得自己有些忧虑,可来的人是太子的心腹,而且不顾她阻拦的进了书房,一看就知来者不善。
影二把此事告知给了白瑶。
白瑶依然淡定,“走,进去会会。”
推开书房的门,一个人正坐在白瑶寻常所坐的椅子上,大马金刀,气势雄浑,好似她才是这府邸的主人一般。
她手中拿着城防图,听见脚步声后, 她遮住眼中的狂喜,抬起头来,开口即质问。
“敢问白首领,拿了城防图,为何不第一时间送回翰云国,交给太子殿下?”
莫不是有什么二心。
此人眼中的蔑视和高傲毫不遮掩,白瑶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何大人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脑子也被尘埃迷住了是吧。
本首领如何行事,用得着你指手画脚吗?”
白瑶也没给她好脸色。
这次乃是她姐姐麾下一员大将,兼任巡防营副统领,是个眼高于顶的。
她被派来霄云国,定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怒了她姐姐。
不然这样艰苦的差事,可落不到她头上。
但她想在自己面前耍横,门都没有。
何琳愠怒,面上蒙上一层阴云,还没等她思索如何开口应付,却看到一个惊奇的事情。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她再白皙不过的脸部,眼神惊诧。
“你...你的脸?”
她脸上的印记怎么不见了?
难怪她刚才觉得有何处不对劲。
白瑶轻笑,身姿挺拔,屹立如松,“怎么,何大人很惊讶。
本首领不过是找了个神医,把脸给治好了而已。”
神医?
何琳张了张口,惊得眼珠子都不动了。
这样看来,白瑶就跟太子殿下一模一样。
不对,白瑶比太子殿下还要高一些,身形健壮一些。
估计是常年习武的原因,白瑶周身气势明显要凌厉许多。
太子殿下只能说是儒雅。
何琳心中思绪翻涌,生出一道猜测,但转念一想,白瑶还是受制于太子殿下的。
“那倒是要恭喜白首领了。”
反应过来后,何琳对她敷衍的拱手道贺,然后把城防图塞进自己胸前衣襟。
既然拿到了最重要的东西,她还是赶紧走吧。
“拿出来!”白瑶瞥见她的动作,声音冷了几分。
“....”何琳脸上一僵,眼中生出一抹警惕,“白首领何意?这城防图,本官自然要带回去交给太子殿下。”
“我有同意吗?”白瑶抽出旁边影一的佩剑,眼神淡漠且无惧。
“....”何琳眼神一变,感受着逐渐变得紧张的气氛,忍不住出声提醒,“白首领,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白瑶微微一笑,清冷的话语透着肃杀之意,“本首领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跟你有何关系。
放下城防图,饶你不死。”
看着白瑶周身威仪的气势,何琳额角渗出些许冷汗,总算是察觉到她的心思,连忙拿起桌上的武器,防在身前,“白首领,你这是....想要造反?”
“别忘了,你的性命可还捏在太子殿下手中。”
她和这群影卫都被太子殿下用秘药控制,每月都需服用解药,否则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她该不会是忘了吧。
白瑶大笑,姿态猖狂,“都说了本首领寻到了一位神医,神医啊,自然能解百毒。
你们的解药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她的系统神医可不是开玩笑的。
包治百病呢。
何琳突兀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太子殿下说了,这秘药出自翰云国宫廷,一般人都接触不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解除了。
可看白瑶周身气势和光洁的面容,她心下一沉,有些拿捏不准。
如果没有解毒的话,白瑶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原本还觉得自己这一趟会十分轻松的何琳,此刻背后已经冷汗直冒。
先前拿到城防图的喜悦一扫而空,连忙换了个脸色,讪笑着对白瑶伏低姿态。
“白首领,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你解了毒,是一桩好事。
说不定回去,皇上一高兴,就封你为亲王了呢。”
“亲王?”白瑶昂着下巴,一脸嚣张,剑尖直指何琳,朱唇张合,“错了。”
“吾要的,是皇位!”
何琳瞳孔震颤,然,来不及过多震惊,白瑶一个无影步快速来到她面前,手中利剑一横。
几滴鲜血溅落下来,何琳捂着脖子,瞪大了眼睛,已无反击之力,“睨.....逆...”
你敢杀我?
噗通一声,何琳猛地栽倒在地,捂着脖子的手低垂,四肢抽搐几下,登时就断了气。
白瑶后退,看着地上漫出来的鲜血,皱起眉头。
影一忙上前,接过白瑶手中的剑,“主子何须亲自动手,吩咐属下即可。”
他以为白瑶是觉得脏了自己的手,所以还觉得十分失责。
“不是。”白瑶上前,取出何琳胸口中的城防图,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唾弃,“我的书房.....被她的血弄脏了。”
早知道就该提到外面去杀的。
白瑶失悔。
“没关系,属下即刻处理。”影一看了何琳的尸体一眼,沉声道。
“嗯。”白瑶把城防图随意往桌上一扔,离开了书房。
门外候着的影二有些吃惊,主子就这样把太子殿下的人杀了?
会不会有些草率。
但转念一想,何琳这样的草包,杀了就杀了吧,平时也是个欺女霸男的。
她跟上白瑶的步伐,禀告府中的事情。
“主子,苏公子这两日一直在打探属下们的口风,您看?”
是否要处理。
苏卿瑢?
那小家伙还有这脑子呢?
白瑶站在台阶上,正好可以看到苏卿瑢的屋子。
这会儿他正在窗边坐着绣花,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倒有几分想让人欺凌的柔弱感。
“不必管他,看住他就行,其他的,一律不准告诉他。”
他若听话顺从,还能活得长久些,若是不听话,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影二点头。
收拾了何琳,白瑶开始计划回翰云国的事情。
她其实在考虑,是先收复霄云国还是先回翰云国。
这两者其实并不冲突,只是先收复霄云国,必定会动用她的三千黑甲卫。
三千黑甲卫,个个装备精良,在供给上,肯定也比其他将士消耗得多。
且不说霄云国没有这么多粮食,就算加上翰云国,也不一定能养得起啊。
而且她研究了这么些时日才发现,如今天下局势不稳,天灾人祸,粮食收成减少,百姓流离失所,想要豢养军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霄云和翰云两国的兵力加起来,也才堪堪到十万兵马。
所以,白瑶就在想,要不先让孙千先将良种培育出来,在两国播种下去后,待到秋收之时,她再收复霄云国。
先等霄云国先乱着吧,她得回去把她丢失得一切都给拿回来。
做好决定,白瑶抬脚走进苏卿瑢屋中,“瑢儿!”
苏卿瑢微羞,慌乱中差点被针扎着手,他看向来人,连忙起身,“妻,妻主!”
他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自己已为人夫的事实。
白瑶走到他身边,大咧咧坐下,“过几日,我打算回翰云国一趟,你是打算跟我走,还是留在这儿?”
“什么?”苏卿瑢惊讶道,樱桃小口微张,十分迷惑的盯着白瑶。
怎么这么突然?
白瑶伸手揽住他的腰肢,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嘴角弧度上扬,“怎么了?”
苏卿瑢顾不得羞涩,紧紧盯着她,害怕道,“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带出霄云,然后卖给其他人?”
是死是活给他句准话吧。
这样吊着他有何意义?
白瑶无奈的看着他,伸手摸了下他的脑袋,“瞎说什么呢。
只是我要回翰云国争夺家产。
你要想留在霄云国也可以,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啊?争夺家产?
苏卿瑢脸颊两侧顿时浮现一抹愧疚的霞红,轻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确实不太想走。
“多则一年半载,少则三五两月。”白瑶如实告知,大掌有些不自觉。
苏卿瑢嗔了她一眼,忙抓住她作乱的手,又担忧道,“这么久啊?”
三五个月便已经很久了,一年半载,她岂不是会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你在翰云国....成亲了吗?”少年眉眼忐忑的问。
白瑶摇头,将他抱来坐在自己腿上,笑盈盈的开口,“你是我的第一个夫郎。”
在翰云国,有谁会操心她的婚事呢。
亲娘忙着治国,亲爹忙着斗贵珺,小珺,早就把她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净。
至于她的太子姐姐,自然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不对,她记得,家中有两房小侍,是她的好姐姐送来的,只是说是小侍,实则是眼线....她还没碰过。
苏卿瑢眉眼柔和了一瞬,像是在下某个决定一般,咬着嘴角轻声道,“那我同你一起回去吧。”
他就赌上一把。
输赢自负。
白瑶一笑,刮了下他的鼻尖,“放心,你家妻主我可看不上你这二两肉。”
苏卿瑢撇了下嘴角,被她抱在怀里,“谁让你行事作风跟土匪似的,又不告诉我。”
成天神出鬼没,还有她的那些个下属,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护院。
“等你真正的相信我后,你就知道了。”白瑶拍拍他的后腰,开始暗戳戳的解他腰带。
苏卿瑢捂着胸口,朝她看来,羞愤道,“妻主!!”
流氓。
青天白日就想对他为非作歹,太过分了些吧。
白瑶正经脸,埋头在他胸前吸了一口,少年幽幽的体香令人耳目一新,“瑢儿,你好香,让我闻闻。”
苏卿瑢羞得无地自容,没好气的拍了她一下,微撅嘴角道,“妻主,快放开我,不可白日宣淫。”
“意思是晚上就可以?”白瑶抱着他,摁住他挣扎的腰胯,满含侵略性的眼神一寸寸落满他裸露出来的肌肤。
“.....”苏卿瑢拢眉,尽量捂着自己的衣服,被她火热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晚上...晚上自然....”
他自然不出来,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调戏小朋友真好玩。
白瑶嘚瑟一笑,亲了他脸颊一下。
苏卿瑢浑身犹如触电一般,娇羞的想要别开脸,却被白瑶禁锢住了脑袋瓜,“妻...妻主...”
少年的身体身体永远比嘴诚实。
微凉的风吹来,白瑶吻上他柔软的唇瓣。
“妻主,不要...”
不要这样。
苏卿瑢昂着脑袋,羞涩推脱,清冷如月的绝色脸庞泛起红雾。
白瑶一边亲他一边思考。
书上说,男子说不要就是要,他肯定是在害羞。
还有她以前在族中,偷看族人交媾时,他们也时常用这种话语做托辞,结果还是会大战三天三夜。
由此,她得出一个结论,不要的意思其实,你若强要,我还是可以被迫接受的。(现实中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