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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一切安好

“海棠,你放心。”

于莉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宽慰道:“你将来结婚,万一过得不好,你婆婆、你丈夫给你气受,就跟姐说,姐现在是食堂主任,副科级待遇,去帮你理论,看谁敢欺负我妹妹……”

“食堂主任,副科。”

于海棠心里酸楚,姐姐一个中学毕业生,竟然提了副科,成了食堂主任。

而自己,一个高中生,做了十多年的播音员,还是原地踏步。

“海棠,这一点你放心,姐说到做到,以后一定会给你撑腰。姐的话如果不管用,我和雨水关系好得很;

“虽然通知还没下来,你可能还不知道,雨水现在已经享受正科待遇,是轧钢厂的副厂长,负责后勤,她一句话,轧钢厂的女子稽查队就会为我们所用,全是自己人,走到哪儿都不怕……”

何雨水!

正科,副厂长。

于海棠心如堵石,大颗的泪珠不禁滑落。

作为同学,曾经还能相提并论,如今却天差地别。

往日的骄傲自信,此刻如同一个笑话。

什么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现在体会深刻,同时更加后悔与痛苦——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好男人,还有富裕的未来。

喝茶看报直到下班,何雨柱还在琢磨着馒头机的事,刚回到四合院,就被一大爷拦下了。

“柱子,有件事想听听你的看法。”

“啥事儿?”

何雨柱好奇问道。

“是这样的……”

一大爷神色犹豫,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王德清不是送来个小女孩,闷闷的,呆呆的,也不怎么说话,你大妈看了心疼。今天王德清来了,留了些钱,说要给这小姑娘找个好人家。现在小当和小槐花也长大了,不用我们过多操心,你大妈就想着收养这个孩子当孙女。具体政策我们不清楚,你觉得合适吗?能不能办成这件事?”

何雨柱陷入了沉思,这事儿其实并不难办。

一大爷和一大妈没有孩子,已经认了小当和小槐花为干孙女,再多认一个孙女也是好事。

多一个孙女,他们二老也就多了一份寄托。

最重要的是,与认干孙女不同,正式收养这个小女孩,一大爷的姓氏就有了传承。

“行,这事我跟王德清说说,再去找相关部门咨询一下。”

“好,好,这我就放心了。”

一大爷满心欢喜。

想到小女孩那呆滞的模样,何雨柱不由皱起了眉头。

那种神情,显然是遭受亲人离世的巨大打击,失去了所有希望,不知何时才能走出阴霾。

虽然不能帮助所有人,但既然遇到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告别一大爷后,他回到了家。

何雨柱清洗锅子,做了一锅爆米花,

甜甜的味道,飘洒满了整个小院。

太阳慢慢西落。

一个小女孩坐在门口,愣愣地望着。

何雨柱看着她,

把报纸折成小杯子状,装了些爆米花,走至她跟前蹲下,

白白净净的小脸上没有表情,大大的眼睛清澈透明,却显得空洞无神。

何雨柱看在眼里,温柔一笑,拿起一颗爆米花,轻轻地放到她嘴里。

小女孩愣住了,空洞的眼中渐渐映出了何雨柱温暖的笑颜。

将爆米花放在她手中,他便离开了。

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

那双空洞的眼眸中,映出一个身影,微光悄悄在眼角晕开。

屋内。

何念秋闻到那甜蜜的香气,从婴儿床爬起,走向客厅。

看到桌上的爆米花,眼睛一亮,马上抓了一颗尝了尝。

美妙的香甜在味蕾间爆炸开来。

何念秋心中欢喜,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比爸爸和周晓白在一起时还要高兴。

日复一日,生活平静地流逝。

而何雨柱却有些无可奈何。

天气转好,晴朗明媚。

但风吹倒的树木依旧在,积水仍未退去,这些都需要清理修整,而且需要时间。

承诺给娄晓娥的一年去香岛一个月,已经无法兑现。

当上了轧钢厂的厂长,无法南下,海边畅游只能成为一个未能实现的愿望,直到下一年金秋时节,情况稍有好转,通过亲戚帮忙,向香岛的工作团队传递了一个消息,消息几经辗转,最终到了娄晓娥那里。

【一切安好】。

何雨柱想了想,只传去了这四个字。

对外,言多易生是非,招致麻烦。

这一年,除了想念不能见到的娄晓娥和思思,

生活宁静而安详。

轧钢厂运作正常。

每日品茶阅报。

又是一个悠然自得的日子。

何雨柱正翻阅着报纸,房门被敲响。

抬头望去,意外发现杨厂长正站在门口。

“很惊讶吧。”

杨厂长笑着步入房间。

何雨柱点了点头,这一年来各忙各的,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杨厂长突然来访,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串门。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何雨柱直截了当地问道。

杨厂长也不绕弯子,面容凝重地道:

“最近有些变故,正在尝试工厂改革,钢铁厂是试点,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轧钢厂是否要加入其中,这是趟未知的水,好坏还未可知;

“改革大体上是扩大权限、减少税收、让利于企业,改革试点后,工厂将拥有更多自主经营权;

“如果改革后,工厂各方面有所改善,很可能推广开来,我建议你也考虑参与……”

何雨柱不由陷入了沉思,工厂若能改革自然是好事。

铁饭碗对工人而言自然是好的,怎么摔都不破,还能传承,

但也正因为如此,导致管理制度上存在严重弊端,工作犯错、偷懒有恃无恐,员工多多少少都有些纪律松懈,工作不上心。

每月固定的工资,同样的工作,时间一长,积极性自然下降。

轧钢厂还算不错,常组织停工期学习,工人们深刻意识到铁饭碗的重要,工作态度还算积极。

有些地方就真的不堪入目了,工人毫无积极性,工作敷衍了事,混日子。

若把工厂比作火车,

这列火车行驶太久,载人过多,重压之下难以前行,前路不明,必须给火车寻找新的轨道,否则将面临出轨的风险。

这还仅仅是员工对工作的态度问题。

更棘手的是,工厂缺乏自主权,每件事都要层层上报。

比如新建车间,上报之后,要有人专门计算需要多少砖瓦、多少水泥、多少钢材,费用几何,如何运输,从哪儿调配,新车间需要多少工人,年产量多少,一切都需精细计算、规划。

然后与其他部门协调,

表面有序,但最大的问题是效率低下。

以前轧钢厂想改造加热炉并增建车间扩大生产,多年未获批准,尽管有天气等因素,但也反映了效率之低。

有了自主经营权,一切将大为不同。

想了想,

何雨柱问:“权限扩大,自主经营能到何种程度,完全下放吗?”

“具体还没定。”

杨厂长摇摇头,认真地说:

“只是有这个意向,还在讨论阶段,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全靠摸索,如果轧钢厂参与改革,你有什么想法或建议都可以提出,集思广益嘛。”

“我回去考虑考虑。”

何雨柱略作思考,并未拒绝,

“想好了我会写下来,下次雨水去钢铁厂时给他带过去。”

“你这人,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听此言,杨厂长立刻不悦地批评起来:“让你当副厂长,你推给雨水;让你全面负责轧钢厂,你还交给雨水,你可真清闲啊。想想我当年当厂长,盯生产、管安全,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再看看你这舒坦日子,气得我牙根痒痒。”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悠悠说道:

“你累也是活该,有点权力就不放手,你不累谁累。”

“这和放不放权没关系。”

杨厂长更加不悦,挺直腰板严肃道:

“这是责任感,管理者必须冲在前线,管理层都不紧抓,工人更会散漫,工作不积极,磨洋工,生产任务怎么完成?”

“你这样下去,雨水一个姑娘家哪能镇得住工人,生产任务再完不成,小心你这厂长位子不保!……”

“不好意思,今年的生产任务,年中就提前完成了。”

何雨柱平静地翻动着手中的报纸,

“似乎你那般拼命,也就这样,倒不如我放手不管,权力下放,清闲自在,为什么工厂要改革,不就是因为管得太多、考虑太细,负担过重,举步维艰嘛。”

“只要把握住大方向,权力下放,事情就简单多了;

“龙门大开,江河之鱼竞相跳跃,万人群中怎会缺少龙虎之才,谁能干谁上。”

杨厂长瞪圆了双眼,愣了好一会儿,赶忙拿起暖水壶,给搪瓷缸添满了水,脸上堆满亲切的笑容,笑得眼角都挤出了皱纹:“小何啊,你倒是说说,这招是怎么想出来的,让我也学学。”

“其实挺简单的。”

何雨柱没有藏着掖着,淡淡地说:

“成立一个女子检查小组,天天查纪律,谁偷懒,工作不认真,生产的东西不合格,马上工资砍一半,放一个月假,天天来厂里学习,不来的话,另一半工资也扣掉。”

“铁饭碗砸不烂,但咱们能给它加个盖,有了盖子,想不积极工作都难。”

杨厂长瞪得眼睛更大了,不敢相信地问:

“就这么简单?”

“还能多复杂呢。”

何雨柱瞅了他一眼,然后平静地翻看起了报纸。

“真是这么简单?”

杨厂长紧锁眉头想了片刻,好奇地追问:

“为啥非得是女子检查队?男的不行吗?他们看起来更有威严啊。”

“权力一大,容易生出一堆像李副厂长那样的,反过来就不一样了。”

何雨柱表情严肃起来,认真地说:

“最关键的是,女子检查队里的女工们找对象不容易,作为厂长,得替她们个人问题想想;

每天查纪律,也是在帮她们搭线牵桥,厂里那么多未婚男青年,看上谁,还能优先挑;

“别的不讲,日复一日盯着看,万一哪天看对眼了,不就是促成一段美好姻缘嘛。”

“除了严管纪律这一点,”

何雨柱稍作犹豫,又接着说:

“要是厂里能自主经营,可以调整工资体系,工资分成基本工资和奖金,工作做得越好,每月到手的钱就越多,超过原来的固定工资;

“反过来,那些散漫偷懒的,奖金少拿,工资自然就低,这样才能有效解决职工积极性不高的问题,用钱推着他们往前走。”

杨厂长听得若有所思。

何雨柱看了看他,没再多言,

至于书面意见,也不打算提太多。

一些超前的、革命性的建议,在当前不一定适用。

工厂改革的路上充满了未知,需要一边踩着刹车,一边摸着石头过河,不断调整方向,尝试错误,而不是靠一道命令就能一蹴而就的。

这需要几百乃至上千人集思广益,持续调整。

个人的意见微不足道,必须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和支持,认为可行,并且可以先在一个试点工厂试试看。

最根本的问题,莫过于铁饭碗制度。

铁饭碗在手,工人们有恃无恐,即便调整了工资体系,有奖金激励,也只是一时的激励。

时间一长,

总会有那么一小部分人继续偷懒磨洋工,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很难有立竿见影的解决办法。现代社会公司管理这么严格,这样的现象还不少见。

在现在这种铁饭碗的背景下,这种风气更难消除。

就算扣工资,最多也只能扣半个月,一家老小要吃饭,总不能都扣光了,饿坏了身体,负面影响可大了,维持基本生活保障是必须的,但这又无形中给这些人偷懒提供了底气。

而直接打破铁饭碗,在当下根本不可能,那等于自毁长城,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绝大多数工人都是勤劳肯干的,不能因为一小撮人就否定大多数人的付出。

“工资关乎每个工人家庭的生计,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杨厂长沉吟着,郑重地说:

“你要写意见书的话,关于这个思路,你再拓展一下,最好具体些。”

“行。”

何雨柱点头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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