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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聋老太病危

“哎呀,那可怎么办?早知道就不该搅这浑水。”

许母更加慌张,懊悔又害怕地说,“咱们平平稳稳过日子不好吗,这不是没事找事,惹谁不好偏去招惹人家。”

“你还好意思说,这不都是你撺掇的嘛,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许父冷哼一声,停顿片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我可不会像刘海中那样傻,他装病装中风,动弹不得,谁能拿他怎样……”

偏偏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这时候不装病,这不是给人留话柄嘛?

“我这就来个一箭双雕的法子;”

“先是假装中风,全身动弹不得,傻柱就算想报仇,他也无可奈何。你也不必担心,一个妇道人家,没人理会,二大妈不也啥事没有!”

“再者,我要是中风了,就能办提前退休,虽然工资少了一半,但也足够咱俩过日子;

“还有啊,退休后有个顶班的名额;

“能让那个乡下女人去顶班,顶班后她是个车间学徒,每月十八块,补贴五块五,咱们不多要,每月让她给十块,她拿十三块五,肯定乐意!”

…....

“这一来,不管傻柱还是那个乡下女人,全解决了,他们对我们是一点辙都没有。”

许母一听高兴极了,满脸激动地说:“当家的,你可真是太高明了,这一箭双雕使得妙啊,诸葛亮再生也不过如此啊。”

“也就那么回事儿。”

许父一脸得意,

“你明天就去找那个乡下女人好好谈谈,告诉她,能让她顶班,也能让她失业,每月十块钱,一分不能少。”

屋内。

何雨柱搅着中药,缓缓等它变凉。

冉秋叶盯着那药,眼里满是好奇:

“你以前也帮她这样熬过药吗?”

“帮过。”

何雨柱毫不隐瞒。

“那……”

冉秋叶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身影,脸蛋微微泛红:

“你有没有给她加糖?”

“没有。”

何雨柱望着她,神色诚恳,语气坚定:

“你放心,这药不苦。”

“不苦?我才不信呢。”

冉秋叶眨眨眼,显得有些俏皮,

“你也是这样骗她喝药的吗?”

“不是。”

何雨柱眼中笑意盈盈,端起中药喝了一口。

清新之气,渐渐弥漫。

缕缕暗香飘散。

冉秋叶睫毛轻轻颤抖。

只觉此时,一切都甜如蜜糖,

眼睛不由得弯成了新月。

夜晚,静悄悄的。

何雨柱闻着怀里那淡淡的香气,心间一片宁静。

冉秋叶在他怀里蹭了蹭,甜甜地说:

“你能教我做菜吗?我想以后每天都做饭给你吃。”

何雨柱眼神温柔,搂了搂她,轻声道:

“炒菜难在火候,调味却不难,你现在会做什么菜,我教你如何调味,出来的味道就好极了。”冉秋叶脸埋在他胸口,有点害羞,声音细微,

“我什么菜都不会,但是,我会做窝头,做馒头是不是和做窝头一样简单……”

何雨柱不由自主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夜静悄悄,心里却泛起了涟漪,

“其实,这都没什么。”

感受到他的心疼,冉秋叶紧紧抱住他,笑道:

“我相信,只要坚持,不放弃,总有一天会雨过天晴;失去的同时也会有所获得,不一定都是坏事,比如生活虽然改变了,但我重遇了你……”

话音微颤,冉秋叶抱得他更紧,

“比如错过你,我学会了坚持,不放弃;用这份坚持和不放弃,我又把你找了回来;”

“以前,我总相信会有雨过天晴,现在,我不再去想了!...”

夜晚不再宁静。

何雨柱突然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于是就对她说了。

万千言语,化作了无尽的柔情似水。

…………

日子平静,日复一日。

食堂办公室里。

何雨柱翻阅着何雨水送来的资料。

除了需要审批签字的,还有一些是何雨水处理的文件。

毕竟年纪还轻,经验不够,生怕她出错。

何雨柱会帮忙把握大方向。

文件翻看了一阵。

看到一份申请。

何雨柱感觉有些奇怪。

许父突然中风,卧床不起,申请退休,申请顶班,顶班的人是儿媳秦京茹,这些都是小事儿,完全符合相关规定。

何雨水已经审核通过了,

何雨柱并不打算改变什么,但觉得应该组织管理层去送温暖。

许父中风,属于脑部疾病。

动弹不得,无法言语,生不如死。

实在太可怜,太令人同情,必须去看看这位轧钢厂的老工人,尽管与许大茂有些恩怨,

但祸不及家人,应有的关怀不能少。

何雨柱觉得这一点不能省,要尽快组织人员去问候他们一家。

“在想什么呢?”

见他若有所思,

冉秋叶依偎在他怀里,调皮地笑着,用手指轻轻刮了刮他的下巴。

每分每秒都不愿分开,在这个没有外人的办公室里,

冉秋叶最爱的就是赖在他怀里。

“在想……”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文件,望着她甜美的笑容,认真地低下头,柔声细语地告诉她自己在想什么。

…………

四合院,秦家。

秦京茹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疲惫,哭诉道:

“姐,车间太辛苦了,也太热了,你和何雨柱熟悉,能不能跟他说说,把我调到食堂工作。”

听到这个名字,

秦淮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一个名字。

想到了那些偶尔遇见的成双成对。

心如止水,什么也不想,也确实没什么想法。

“姐,求求你了,帮帮我吧,车间太累了,我真的撑不住了。”

见她走神不回应,秦京茹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工人,能有什么办法。”

秦淮茹平静地瞥了她一眼,正巴不得她受点苦,怎么会帮她呢。

“姐,你帮我想想办法吧,实在太累了。”

秦京茹泪眼婆娑,抱着她的胳膊不肯放手。

“现在许大茂他爸瘫痪了,除了让我顶班,没钱给我,这份工作就是我的饭碗,我也不能不做,不然就没饭吃了。”

“姐,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和何雨柱认识这么多年,只是一句话的事;”

“你要是帮了我,以后我的那份工资都归你,你供我口饭吃就行。”

“还有,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真的是这样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秦淮茹不由静静地打量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怜爱。

此时此刻,

秦淮茹还真想帮帮她,不仅仅是为了那份工资...

家里少了两个人,开支减少了一大半。

每个月都能存点钱,也不在乎这点小钱,不过每月能多一点收入也不错。

相比这,更重要的是,秦京茹什么事都愿意听她的。

这是一把好刀,能把那对鸳鸯给拆了。

“唉,你我是亲姐妹,看你这么难,我心里也难受,很想帮你。”

秦淮茹凄楚地叹了口气,“可你这也太难为我了,我和何雨柱认识多年不错;”

“但那只是我单方面认识他,不代表他认识我,我说的话不管用的,我在食堂只是个普通的炊事员,没能力帮你。”

秦京茹哭得更厉害了,哽咽道:

“真的没办法了吗,我在车间真的熬不住了,太苦了!!”

秦淮茹微微蹙眉。

轧钢厂的女工数量真不少,同样是女性,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娇滴滴的。

人家还出自名门望族呢,真是够丢人的。

不过嘛,这也挺好,这么娇气,受不了苦,正好可以慢慢引导她。

“这样吧,我来想想办法帮你。”

秦淮茹神色凄楚,为难地叹了口气。

办法倒也不复杂,何雨柱不管事,何雨水负责后勤,找个大叔大婶帮着说说情就行了。

“姐,你真是太好了!”

秦京茹高兴起来,擦掉眼泪,一脸感激不尽。

秦淮茹瞅了她一眼,目光不由得转向了院子,那儿破旧不堪,她不信,姐妹俩加起来还对付不了一个。

铃铃铃。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一闪而过。

于海棠望着后座的背影,脸色苍白,眼神黯淡。

听姐姐提过,何雨柱已经结婚了。

但她仍旧不愿相信,心里还存着一丝期盼。

现在,这一丝期盼,化作了绝望。

回想当初,要是答应了,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回想那时,如果不逃避,也许已经和他成婚,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而如今,却只能远远地看着,羡慕别人的幸福。

于海棠心里满是苦涩,不甘心。

可她毫无办法,

想想自己一生中错过了两次,

懊悔的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流淌。

时光悄无声息,一天天流逝。

转眼五年过去了。

阿姨一家从南方疗养归来。

轧钢厂的员工人数突破了万人大关。

杨厂长晋升为正处级,下放到地方,相当于县长或是副市长,在军队里就是上校级别,月工资159.5元。

何雨柱也被提拔为副县级。

对于官阶,他其实不太在意,关键在于工资涨了,月工资到了113.5元。

食堂办公室里,

何雨柱悠哉悠哉地品茶看报。

这五年间,何雨水已经被锻炼出来了,除了特别的事情,基本不用他操心。

每天上班,嗯,跟在家差不多。

铃铃铃,电话响了,

他顺手接了起来,

“哥,你快去医院,老太太情况危急,想见你最后一面。”

何雨柱有点恍惚,手微微颤抖。

怀里,冉秋叶正午休,睫毛轻颤着睁开眼,迷糊地问:

“谁的电话?”

“老太太病重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下意识抱紧了她。

“我们这就过去。”

…………

到了医院。

一大爷和一大妈都在。

聋老太太前几天入院了。

何雨柱知情,也想着来看看,结果拖到现在。

“柱子,快进去吧。”

一大爷迎上来,眼眶泛红,

“她老人家精神还好得很。”

何雨柱点点头,没说什么,走向病房。

冉秋叶表情凝重,想跟着进去。

一大妈拉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

冉秋叶犹豫片刻,停下了脚步。

见状,何雨水自觉地没再过去。

病房内。

耳背的老太太静静地躺在床上。

几年过去,眼角的皱纹多了些,人却依然那么和蔼可亲。

何雨柱情绪波动,轻轻呼唤,

“老太太……”

耳背的老太太慢慢睁开眼,见到他,眉头舒展,笑得十分开心。

“傻柱子……”

“我在这儿……”

何雨柱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

脉搏微弱,皮肤松弛。

“别担心,没事的。”

何雨柱温和地安慰,手中多了一片药,

“吃了就好。”

“傻柱子,不必了……”

耳背的老太太轻轻摇头,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泛起了泪光。

“我能感觉到我要走了,趁现在还能说……”

“你能来,我很开心,我知道,你一直怪我……”

“我没有怪您,真的没有。”

何雨柱握紧她的手,摇摇头。

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能淡化一切。

不管什么怨气,也都会淡去,消散。

本意是好的,又何必去责怪呢。

“傻柱子,你先听我说……”

聋老太太眼角滑下泪珠,

“你怪我,是应该的;

“我自己也怪自己;

“当初,我没能拦住娄家,也没能拦住蛾子,更没有告诉你;我以为那些风雨很快就会过去,你很快就能和蛾子团聚;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没告诉你,我现在后悔,当初该告诉你的,那样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蛾子,都是我老太太的错……”何雨柱紧握她的手,内心翻涌。

“没有,没有怪您,这件事,和您没关系。”

“你听我说……”

耳背的老太太紧紧抓着他的手,泪水不断。

“我的时间不多了;

“蛾子让我等到风雨平息,风和日丽的时候,告诉你一些话;这么久,风雨也没停,我却挺不住了;

“这些话,我不能带进土里;

“你仔细听好,蛾子说,她和孩子会一直等你,等风和日丽了,一定会来找你;如果回不来,你,你就去,去,巴黎铁塔……”

手,无力垂下。

泪,渐渐停止。

何雨柱微微仰头。

病房安静了下来。

很久,很久。

何雨柱平静地离开了病房。

冉秋叶走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

“哥,老太太怎么样了?”

何雨水焦急地问。

何雨柱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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