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璃月港的霄灯会（下）

【钟离这是在看承霄剑？】

【大概是，二哥身上除了那一身剑法，也就承霄剑能到神明的水准。】

【会不会有点战力崩坏？承霄剑毕竟按设定只是凡人造物。】

【凡人造物？不喜欢承霄剑的话，可以看看归离集上面的紫微星殿。】

【承霄剑就剧情上来说已经不是凡人造物了。谁家凡人造物不仅只有特定的人能使用，还能说话的。】

“希望这霄灯的角能再修大一点，这角可是移宵导天最在意的东西。”阿萍看着身后的明霄灯感叹道。

“这个就请阿萍你放心。三弟已经让紫微星转告七星，要在霄灯的角上下功夫。”君莫离示意阿萍放心。

而派蒙还在想移宵导天真君的事情：“最坚硬的东西之一……那不就是璃月最强的武器之一吗？”

“有这样一双角在，居然还会牺牲吗？”

钟离叹气一声：“确实如此，若是移宵导天真君的角还在，起码他自保无忧。”

“但是在那一场战争中，天衡山倒塌，移宵导天真君为守护山下的居民，用元帅赐下的武器斩下自己的双角支撑天衡山。”

（这里做点改动，毕竟在这本书里面，移宵导天是跟着君白的。）

“双角断去，移宵导天真君元气大伤。但即使身负重伤，他依然选择与敌人战至最后一刻。”

【我去，又一个真男人诞生了。】

【他是一只仙鹿没错吧？一只鹿，亲手斩掉斩掉自己的鹿角！】

【这是对自己真的狠。】

阿萍无奈一笑，然后摇摇头：“要不说他能和天凤当忘年交。”

“这两人做出的选择，简直一模一样。”

听着这话，荧和派蒙才想起来归离集能延续至今，是因为3000年前君白带着梦之魔神同归于尽。

君白还在，那是因为他能涅盘重生。

但如果不能，那君白的下场大概就真的和移宵导天真君一样。

就这方面来看，这两人确实一模一样。

“他和元帅一样都是璃月可敬的英雄。”君莫离看着移宵导天真君造型的明霄灯道。

“若没有他们，璃月或许也不会有如今的这般景象。”

钟离和阿萍点头。

【这段剧情，我不知道诸位的感觉，但我是共情了，向英雄致敬！】

【共情+1，敬最可爱的人！】

【共情+2，不论是否活下来，都是英雄！都值得尊敬。】

钟离看着明霄灯，思绪万千。

魔神战争，即使是回忆起来都会觉得心惊胆颤，不知道朋友会不会在下一次敌人来犯的时候牺牲。

那时的摩拉克斯不惧任何敌人，却害怕将性命托付于自己身上的老友牺牲。

所以，在最开始出征的时候，摩拉克斯的手段，还能算得上温和。

那时祂的想法，和赫乌莉亚有点相似。

让摩拉克斯清醒过来的，是菲米克斯的牺牲。

当菲米克斯从视线中模糊，摩拉克斯才明白，这是战争，只能有一个赢家的战争。

想避免继续有人牺牲，就只有赢下魔神战争，将璃月完全划入自己的统治。

因此，璃月才会沦为魔神坟场。

归终在战争时，经常会想起菲米克斯，她常说，若是留在归离集的是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当但摩拉克斯在闲暇之余认真思考这种可能性的时候，却发现若是归终留守归离集的话，甚至没有可能和梦神同归于尽。

那样的话，归终陨落，归离集毁灭。

这样的情况，似乎比菲米克斯一人牺牲要更糟糕。

真的就像菲米克斯自己说的那样，祂一人牺牲，好过更糟糕的情况诞生。

好在，菲米克斯真的像祂说的那样回来了，虽然不是在约定中的和平盛世。

也正是因为菲米克斯回来，摩拉克斯才明白，不论有怎样的原因，会获得怎样的成果，牺牲始终都是牺牲。

牺牲，永远都代表着失去。

摩拉克斯和哈艮图斯失去的是能涅盘重生的菲米克斯，所以才能失而复得。

那不能失而复得的人会是怎样的心情？

所以在很久以前的请仙典仪上，当有人提及璃月港的海灯节是否要像归离集那样辞旧迎新时，摩拉克斯赋予海灯节新的定义。

璃月港，需要铭记牺牲的逝者。

所以璃月港和归离集的海灯节才会有所不同，所以才会有如今停在璃月港港口的明霄灯。

人治的归离集是“根”，以人为本，其中的百姓会始终记得他们失去的人，因为那是“壤”。

但神治的璃月港是“叶”，以神为重，失去神这一“枝”的连接就会落地。

因为不想落地，璃月港的人会不断想办法加深与神明的连接，到最后只记得神明对璃月港的赐予。

但不应是这样，所以摩拉克斯才会让璃月港的人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回想自己失去的珍视之物。

（有感而发，一下就写上头了。）

钟离思绪收拢，视线依然注视着明霄灯喃喃自语道：“不会再有人遗忘的。”

“钟离客卿，你刚刚是不是说话了？”正在感叹的君莫离疑惑道。

“只是有感而发。”钟离不动声色地绕开话题，“说起来，三位小友知道霄灯和明霄灯的区别吗？”

“不知道。”派蒙的关注点转移。

“在海灯节，由璃月港的百姓亲手制作的小灯，用于寄托人们心愿以后在霄灯会上放飞的，就是霄灯。”

“而像我们眼前这种，由整个璃月港共同建造，用于点亮璃月港万家灯火的，就是明霄灯。”钟离解释道。

阿萍补充道：“而不论是霄灯，还是明霄灯，都会在明晚的霄灯会上放飞。承载人们的愿望，高居于天。”

“那是只有在璃月港才能欣赏到的盛大演出。”君莫离眼神憧憬。

【二哥这个表情，可爱！】

【差点忘记二哥是虽然是3000年前的英魂，但实际年龄才20岁。】

【所有霄灯一起放飞，想想就理解二哥的表情，那一定会很壮观！】

“唉，旅行者，派蒙，有兴趣一起去前面的霄市吗？”君莫离突然问道，“那是不为盈利，只为众筹建设明霄灯的资源而开设的集市。”

“集市！所以会有好吃的吗？”派蒙瞪大眼睛问道。

“当然有。”君莫离点头。

派蒙看向荧：“那就别犹豫了，荧，我们赶紧进去！”

荧看向钟离和阿萍：“钟离和阿萍要一起吗？”

钟离摇头：“我还要带堂主需要的东西回往生堂，今天的邀约还是留到以后我闲暇之余再赴约。”

【那是等不到你有空了，一天天的到处跑，不是说书就是戏曲。】

【中译中就是，我拒绝，等我哪天需要钱包以后我会主动找你们的。】

“这种热闹的场合，归终会喜欢，但不适合我和闲云。”阿萍婉拒道，“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玩得开心。”

“那我们就先去霄市了，回头见！”

派蒙和君莫离一起跑进霄市。

荧无奈一笑，然后向钟离和阿萍道别：“两位回头见。”

“回头见，不要忘记参加明天晚上的霄灯会。”钟离微微一笑道。

【钟离美颜暴击！】

【这一笑，我躺了！】

翌日，黄昏。

太阳不断下沉，直至落入海平线下。夜晚降临，璃月港通火通明。

百姓们提着自己制作的霄灯走出家门，向明霄灯所在的位置赶去。临行前，不忘熄灭家中的灯。

很快，原本灯火通明的璃月港失去所有色彩，只留下夜空般的黑暗。

直到明霄灯的亮起。

当移宵导天真君模样的明霄灯亮起，百姓们开始点亮手中的霄灯。

霄灯会，开始了。

栩栩如生的仙鹿在亮起以后，就开始绕着整座璃月港环绕。就像是移宵导天真君复生，欣赏着这座由自己舍命保护下来的人建造的繁华都市。

当年璃月港建立的时候，那个被移宵导天真君保护下来的村落，也有参与其中。

（二设。）

一盏盏承载着百姓祈愿的霄灯升起，点亮这无光的夜幕。

无数的霄灯在明霄灯的带领下，铺满整座天空，点缀出一条引领逝者的璀璨灯路。

逝者若是迷途，那就请抬头看，归乡的路就在天上。

荧和派蒙跟着百姓一起随着明霄灯的盘旋升降而欢呼，派蒙还招呼着荧拿出留影机纪念。

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很期待霄灯会的君莫离亲手放飞自己亲手做的霄灯。隐藏在笑容下的担忧，又是在想着谁？

胡桃、行秋、香菱、重云，在夜空下寻找着自己制作的霄灯。

凝光和刻晴站在月海亭的最高处相视一笑，然后相互对拳。期待来年变得更好。

甘雨放下手上工作，望向天上的明霄灯双手合十，似是在祈愿，又似是悼念。

钟离坐在往生堂的门前，以茶代酒，缅怀逝去的故人。

奥藏山。

化作人形的留云借风真君静静地望向被霄灯笼罩的璃月港。

天衡山。

墨绿色的影子闪过，一只魔物枭首。

魈正要去寻别的魔物，却在浮舍的指引下看向璃月港。

五夜叉在明霄灯上寻找战友的痕迹。

紫微星殿。

归终在一旁惊叹。

而君白望着璃月港，露出淡淡的微笑。

伊牙在他的怀中，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