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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爆笑加泪水的再次被拒

相思以前,听能把中文唱成英文的周杰伦大叔的歌,那《最后的战役》,正确歌词是“我留着陪你,强忍着泪滴,”可她愣是听成“我流着鼻涕,强忍着泪滴。”

当时她就纳闷儿,周大叔啊周大叔,您咋就不能把鼻涕忍住呢?都活31岁了,咋连擤鼻涕都没学会?

可现在,站在刚玩完俄罗斯伦盘赌的连部会议室门口,她眼泪是忍住了,但鼻涕还在哗啦啦地流,也没力气去擤下。

话说她以前还真听错很多歌词。

记得那《爱的告别式》里有一句“伤了我吧,伤了我吧”,结果他根本就是唱成了“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不信的可以听听!

澳门回归的《七子之歌》成“一个芝麻糕,不如一针细”。

她还唱了好几年的“谁把你的长盘起,谁给你做的比基尼”。

最绝的是刘欢唱的《帝都人在纽约》主题歌,那句英文,“tandtagaln”,邻家小孩听不明白乱唱,“太猛太猛了!”

她一个人,杵在连部会议室门口,对过去听错歌词的趣事儿浮想联翩,就和疯魔了似的,最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大概也是因为看到那场残酷的生死赌局终于落下帷幕,没有造成两败俱伤,她终于放下心来,刚才的紧张焦急全部变成此时的放声大笑。

这其中的内在逻辑是很通顺的,但是在外人看业,估计无法理解个中精髓,所以一般都会把她理解为303,也就是250+38+2+13。

其中的2,是东北话,说是是人脑子不转弯。相思的脑子是真不转弯,在看到泰刻骨和聂辅周走出会议室时,她还没收敛住豪迈的流氓似的笑。

于是,可想而知,聂辅周和泰刻骨两父子,刚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归来,两人都心有余悸,却看到门口某女浪氓在得意地笑啊得意地笑,那感觉,就像“喝咖啡,就咸菜;穿泳装,扎裤腰带”,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终于,泰刻骨嘴解微动,“你笑什么?”

相思看着这俩都高出她一整个头的军装男人,依然笑得坦荡,“我想起我以前,办公室里经常有人放一道歌,歌词是‘我一直站在被你伤害的地方’,结果,我一直听成了‘我一直站在被你杀害的地方’,所以到现在我一听到那歌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泰刻骨黑线。

倒是聂辅周,先反应过来,“歌词是很容易听错的。我小时候听《黄河大合唱》的‘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一直以为是黄河就在三原的炮校,还始终想不明白!”

似有争竟之心,泰刻骨也开腔,“我曾听综艺大观那《难忘今宵情》,‘再见,再见,相会在太平间’——其实是‘相会在彩屏前’。”

相思点头如鸡啄米,“还有费翔的那道《故乡的云》,‘归来吧,归来哟’,听成‘鬼来吧,鬼来哟’,真是吓得我不敢再听!”

“还有还有,小时候,唐老鸭‘啊噢,演出开始了’听成‘啊噢,野猪拉屎了’!”

“我还把一休的主题歌听成‘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阿姨洗痰盂’。。。。”

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安定和谐,泰刻骨和聂辅周不知不觉,也“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指导员则是汗涔涔地瞅着这两男一女,不后来又变成了三男一女。

泰切肤也气喘吁吁地问路问过来了。

他本以为形势会非常对产尖锐,万万没想到,冲过来一看,父新和弟弟正和相思言笑晏晏,怎么一个hgh字了得?

泰切肤满心疑惑地走过去时,相思正念叨着,“是呀,小时候,咱眼神清澈得犹如健康的小便;长大后,咱眼神浑浊得好似上火的浓痰!”

再绷不住,泰切肤忍不住“嗷嗷”笑开了。

相思瞅见了他,抬手叫他过去,泰切肤刚站到父亲和弟弟旁边,熄灯号骤然吹响了。

只好打住,相思挥挥手,“姐要呼呼了,跪安吧。”

三个有老有少的男人,竟不约而同地配合道,“喳!”

相思抿嘴笑,转身撒丫子往宿舍楼跑,脸色不复舒缓和谐,对俩儿子怒斥:

“别以为你们是我儿子,就能打你们继母的主意!特别是泰刻骨,这次我饶你小子一回,下次再有这以下犯上的事儿,老子非崩了你不可!”

泰刻骨刚相争辩,聂辅周直接秒杀:

“怎么?还想‘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妻吾妻以及人之妻’?”

犹不解恨,继续怒斥:

“老子明儿就把你调到北疆去戍边!等铭铭毕业了我让她去南海参加女子海军陆战队,我看你们天南地北,怎么互通款曲!”

说完,就迈着大步去追相思。

尔后在宿舍楼前拦截下小娇妻,从背后突然一把楼住。

相思显然被吓了一跳,边安抚着心跳,边转过身贫道:

“朕有新欢了,爱妃自谋生路去吧。”

聂辅周脸一沉,“你敢!跟你没完!”

马上转换角色,相思低眉顺眼,“奴婢不敢,奴婢愿侍奉终生。”

“来,给大爷跳个舞!”

“臣妾今晚不能侍寝,也请陛下早些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再业翻臣妾的牌子。”

“朕有后宫佳丽三千,爱妃还须耐住寂寞。”

“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棒也会磨成针,陛下要注意龙体安康。”

“说笑说笑,借朕几个胆子也不敢翻别人的牌子,况且朕的后宫牌子虽多,写的可都是爱妃你一个人的名字。”

在甜得腻的言语中分别,相思走进宿舍楼。嬉闹过后,冷静下来,相思想了很多很多,先是感慨他妈的命运,没想到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三个男人竟然是父子兄弟。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兜兜转转,她还是要和她的刻骨君扯上关系?

这就是缘分么?不过怎么看都觉得只是猿粪啊。

又想起蔡永康在《再错也要谈恋爱》里的话:“往左一步,又往右一步;往前一步,又往后一步;只有踏着这样反反复复的步子,舞蹈,才成为可能的事情。只有踏着这样反反复复的步子,爱情才成为可能的事情。爱情的真相,如此。”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要反反复复左一步右一步多久,才能和刻骨君修成正果呢?

在此过程中,会不会崴了脚,或者音乐声戛然而止?然后没结没果,就曲终人散?

正想着,泰切肤挂来电话,劈头一句,“又是一年春来到。社会主义景象好。万物皆骚,流氓满街跑。”

他是骂她刚刚萝莉假扮御姐。

相思在被窝里压低声音笑,当仁不让,“你喜欢诗词曲赋?我倒是个热爱音乐的人。我最喜欢的曲风是妈B。”

泰切肤笑得一抖一抖,“小妞,你该不会真修仙成御姐了吧?”

“得嘞,冲你这话,姐就女流氓定了!先就抽那些文艺女青年的大嘴巴恶狠狠的说,你给姐忧伤一个!你给姐凛冽一个!你给姐清新一个!”

“话说,女流氓基本都A杯。”

“是呀,上帝给了我们睿智的大脑。同时为我们省下了胸罩。”

深更半夜,实在不适合笑飚,泰切肤赶快打住,“还是之前的问题,你真要放弃我弟弟?”

相思正色道,“我就是成日里不拉窗帘光腚满屋子晃悠,也不会放弃你弟弟!”

“怎么个不放弃?”

“想当看,金戈铁马;看今朝,死缠烂打!”

“那参谋长那边?”

“他自会忘了我。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

“你想害死我弟弟?”

“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死的有先后!”

“你到底想怎样?”

“爱了,就追呗!两情若是长久时,该是两人成婚时!”

那边厢泰切肤几欲晕厥,“我相信你这么强健的心脏,能承受任何无情的拒绝。”

“别乌鸦嘴!”相思说完,挂了电话。琢磨了一会,趁着激情洋溢,经刻骨君打电话。

泰刻骨过了老半天才接电话,“楚相思,谁借你胆子?这么晚了还打电话?你不知道国防大学军务科规定,晚上九点钟之后,男女兵宿舍之后禁止通电话?”

相思瘪瘪嘴,“那要是在打仗的时候,九点钟以后要撤退呢?也不叫上你们?留下你们当俘虏?”

“别胡扯了,什么事啊?”泰刻骨打断她。

相思深呼吸一口,左手抓住胸前睡衣的小纽扣,“泰刻骨,你听好了。”

却半天不吭声。

刻骨君不耐烦起来,“你是不是要我去洗洗耳朵,再来洗耳恭听?”

相思却没笑,手指抓紧纽扣,憋红了脸,然后,做出人生第一次的表白:

“泰刻骨,如果你爱姐,姐总有一天会让你后悔,如果你不爱姐,姐现在就让你后悔。”

泰刻骨不说话。

相思也不说话。

她抬头望向窗外,满天的星又密又忙,俱无声息,一梳月亮宛似初生牛犊不忻虎的萝莉,见人也不羞缩,光明和轮廓都清新刻露,氥烘衬着夜景。

她想起《倾城之恋》里,范柳原也是在月光下,也是通过电话线,给白流苏念《诗经》那句“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外向型偕老。”

她的刻骨君那边,也有着同样华美的月色吧?果不其钱——

泰刻骨打岔岔,“床前明月光”

相思马上接茬,“李白睡的香”

低低细细的笑声后,泰刻骨突然轻声说,“你还是个孩子,相思。我,我很抱歉今上午对失礼,你知道么?我比你想象得要邪恶多了。。。我,我甚至。。。”

“甚至什么?”

“我真为自己感到恶心,我甚至做梦,梦见。。。”

“梦见什么?”

“我真是个很猥琐的男人,我竟然梦见我把你诱骗强暴。。。”

她满脸黑线。

她不知道,在听到她的告白后,不知为何,一种悲伤之感像潮水似的逐渐充满了他的身心。她只听出他声音里的沙哑,带着颤抖的沙哑,却不知道电话那头,他的眼眶边缘已经聚集了不断涌动上来的晶莹的泪珠。

气氛突然变得很虐。

“相思,相思”他轻轻唤她,“现在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这样说着,平日从不轻弹的泪水,大颗大颗地顺着他的双颊流下。

她紧抿嘴唇。

“相思,相思,我已经没有信心了,真的,没有信心了,胸口”他捂住自己的胸口,“胸口这里已经没有能量了,我想,我只是贪恋你的身体,我并不爱你。”

在听到最后一句“不爱”时,相思的左手下意识地用力,纽扣“嘭”地一声被扯了下来,那寂寞的声音在偌大而空虚的夜晚中浮动。

好痛,真的好痛。

她粗鲁的擦拭眼角,“不爱我,不爱我?”她任凭泪水恣肆冲刷着脸颊,“你凭什么这么主?因为你比我更懂得感情?因为你比我年长?别说你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都多,我过的桥比你坎坷,路比你颠簸!别说你吃过的糖比我吃的盐都多,你吃的糖是甜,我吃的糖是涩!”

“不,不,相思”他并没笑,“我很清楚我的感情,相思,就算你笑我,我也要说,我依然爱着你姐姐,我爱她,就算她再也无法回应这份爱,我也依然深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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