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让人大跌眼镜的转变

司机老陈负责掌管方向盘，娄振华和他的女儿娄晓娥坐在后面，听取她对这件事的理解与描述。

「我一直都说这许大茂不是块好料，居心叵测。」

「现下看来，他还挺蠢的；厂长邀请去看电影居然用生病做推托，还假称失忆。」

「看这情况下去，这他的工作只怕要丢。」

面对这些事，娄振华的表情毫无波动。

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在辨人认事上颇有独到的见解；历经动荡时局的洗礼，他阅人无数。初识许大茂时就不喜欢他；

然而出于娄大茂的母亲曾在自家当过仆人以及考虑到娄谭氏对他颇有好评这两点因素考量之下，他也勉强给他提供了这次机会；但未曾想到，许大茂竟不堪造就。

此刻，就连原本对许大茂还不错的娄晓娥，也逐渐对他产生了负面评价。

起初认为他很不错，可随着了解更多情况后，对他的期待值反而下降了许多。

就在这时，不知道怎么地，娄晓娥脑海中忽然想到了林向东。

...

回到教育科室里，胡长瞪着愤怒的眼光注视着许大茂。

他猛力拍了一下桌面: 「许大茂，怎么回事？连厂长邀请你看场电影都能给你回拒？」

「就只是让你播放电影而已，为何要这样犹豫不决？」

「装病还不够，现在还装成忘掉所有的事情了吗？年纪还没有老就已健忘了所有的东西？除了放映技术，你还记得其它东西吗？你觉得这样做能够欺瞒别人？」

「是不是打算放弃这个播放员的位置呢？」

「你若是不干，别人就不会放电影了吗？」

“今天下班后，你就得在工厂里播场电影；如果你搞不定这件事，我看你这放映工作也不必做了。” 对许大茂提出了严厉警告后，胡主任要他反省自身的问题。

等到许大茂离开办公室后，播报员钱玉梅就进入办公室内。

钱玉梅现年二十，拥有高中学历，尽管样貌平凡，仍尽心地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并呈上准备好的稿子给主任过目。

\行了。\主任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久，全厂就能听到钱玉梅的声音自广播里传来。

在这样的共事环境里，显然许大茂的觉悟还不达标，因而，对他进行全员通告批评。此外，扣除许大茂一个月的工资。而下班后，他得执行在厂里放映电影的任务。

在这样缺少娱乐的方式的时下，一场露天电影可算是大事一件。即便是乡村居民也会步行几英里，只为观看一部电影。

通告发布后，工厂工人间都传开了此事，既有惊骇也夹杂着不少幸灾乐祸。

对于这一切，没有比「傻柱」笑得更开心的。

二号食堂内，傻柱哈哈笑着：“我一直都说嘛，许大茂就像是块烂菜根儿，登不上大台面。”

他笑着向马华说道。被罚减去一个月薪水还在其次，关键的是许大茂还得遭受公开全厂的谴责，在名誉受损之余，这消息在今夜肯定会传遍南锣鼓巷的街头。

许大茂的声名会受损无疑，往后要找女友也变得艰难许多，不过，实际上，如果只是想找位标致姑娘的话还是很容易办到，因为当时京城有很多难民迁入；

毫不夸大的说，凭着当前的生活条件，许大茂甚至只需要几斤谷粒就可找到老婆；

傻柱同样也条件不错，然而，即使难民人数很多，但他却是要寻找一位拥有城市户口的女子做伴侣。

与此同时，第三车间辛勤工作的林向东也露出冷笑，丧失了放映技能的许大茂怎么能在下班后放映电影呢？

“东子，动作快点儿，别再偷懒。” 携带着茶壶的郭大撇子走了过来。

林向东暗地咒骂了一句，无可奈何地下速了自己的工作效率。待到郭大撇子离去后，他又开始慢慢行动。

...

下班电铃声响起了，钢铁铸造工厂里的员工们都结束了这一天的工作时间。

有些人下班后便回家，但另有些人仍留在厂里等着观影。

林向东并没有匆忙回到他的四合院住宅。

留下的员工有几百人之众,随后还将会有携家庭的工人群体到场；而各负责人并未离开场地。至于许大茂则愁眉不展，对着播映器材无从下手。

等待观影的人潮越来越多，许大茂感到压力山大。

“许大茂，大伙都在等着你看电影呐！” 李怀德提醒到。

此时，宣传主任胡长坐卧不安——毕竟许大茂隶属宣教部，面对目前这种情况也让胡主任感受到很大的压力；副厂长不满地瞅了瞅胡长。

“看来许大茂分辨不 ** 伪了？”胡科长心里暗自生气。

“李主任，我…”这是许大茂的声音。

“忘记放影技术了吗？只要这里有人信任我，我就原谅你。”李怀德沉着脸色说道。

随着李怀德的话语落下，众人都彼此交换着眼色，随即引起了热议。

“难道许大茂忘记如何放映电影了？不可能吧？”

“肯定在编故事，就是故意不愿放映。”

“仅仅扣除一个月的工资实在是太轻的处罚了，应让他负责清洁卫生间。”

“这觉悟实在低下啊。”

……

许大茂久久不愿播放电影，旁观者们也开始显得焦躁不安。

考虑再三后，林向东决定站出来。

走到厂长前，林向东说道：“厂长，我自己学习过播放技巧，您看能不能给我个尝试的机会呢？”

林向东的话说完，全场安静了下来，落针可辨。

厂长还未作声，许大茂率先开口，“林向东，作为机械徒弟，你会放映电影吗?”

“有谁规定学徒就不能学会这个？” 林向东回应着。

周围不少人翻起了白眼；显然他们不同意学徒掌握放映技能。

在场观众的郭大撇子有些怒意，担心自己会被卷入林向东的麻烦中。

到场的人物还包括了易中海及刘海中, 易中海摇起了头，而刘海中则露出了轻蔑，两人都不相信林向东能够完成这项任务。

厂长感到举棋不定。

放映设备是公司的财物，如有损失那就麻烦大了。

然而，对于林向东勇敢站起来的精神值得表彰，并且应该具备一些操作经验。

“你有正式的操作许可证么？”胡科长质问着林向东。

“我没有。”他回答。

一听林向东说自己并无此证照, 厂长更加不确定起来，让他操作风险很大。

假定让林向东尝试, 若成功尚算可以应付过去, 一旦失败将可能面临责难,但这点压力对于厂长而言不算太严重.

“你勇敢站出来已相当难得, 就请你试试看吧。” 厂长以平和语气说着.

看见厂长竟然准许林向东播放影片, 旁边不少人认为是愚蠢的做法并等着观看出洋相的情景。

“假如林向东能播放影片，我将爬着称他是父亲大人。”许大茂说道，

“别这么说呀，我没有儿子。”林向东笑道。

“啧！” 许大茂哼道。

紧接着，林向东就在大家的注目前熟练地操控着设备，

一会儿后,大屏幕便显示了画面，

放映影片名叫“冰雪中的大别山”，是这一年的崭新产品, 记载了在1929年里青年农人林天祥在其导师郑从义启示之下…

随着影像出现，林向东也开始生动地解说。

在解说引导下，人们观影有了更多的情感体验。

随着时间的推进, 观赏者们渐渐沉浸进电影情节之中.

在林向东看来，这是一部经典到不能再经典的老片，没有炫目的特效、画面也不算精美绝伦，但剧情扣人心弦、演员演技更是精湛到位。

“这……怎么可能？”许大茂的表情仿佛见了鬼。

不仅仅是许大茂，所有围观的人都惊讶于林向东竟能成功地播放电影。

这个钳工学徒居然没有放映资格证书也能把电影放映得有声有色——如果不亲自见证，简直难以置信。

第一次上手的林向东，竟然有板有眼。

不仅是放映技巧，就连对电影内容的理解和解释，似乎也被林向东继承下来了。

这个时代，放映师还得现场解说，介绍影片背景及意义所在。

如果说辞锋利度上许大茂或许略胜一筹，但经历更多风雨的人终究见多识广。

从开始到结束，这部电影只花了不到两小时。

许大茂盯着林向东的眼神里除了不信还有惊异，原来，林向东不仅能够放映电影，其水平甚至隐隐高出自己几分。

在观看电影同时聆听解说的过程中，连许大茂内心都有所感触。

厂长大笑着表示赞赏：尽管对初登舞台的林向东抱有一丝担忧，但最终的成功无疑让这份挑战变得格外值得称赞。

钳工学徒挺身而出的勇气已经值得表彰，而此时，连厂长脸上也沾了一点荣耀的光芒。

与之前欣赏过许大茂的演出相比，厂长也明显感觉到，这次林向东的表现更胜一筹。

放电影在当时的稀罕程度无异于掌握一门独门技艺。

如果继续把林向东局限于普通钳工的角色之中，确实是有点浪费。

许多人离场时仍然沉浸其中回味不已。

无数双目光也纷纷聚在林向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