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信徒
“哦，尊敬的脚臭之神啊，您的信徒为您献上整整腌制十二个小时的脚臭！”无名在心中默念。
“不要。”神给予了回应。
？
“你再看看新手说明，我要的是闻后感，脚臭这种东西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弄出来，要的是传教！要的是其他人也能感受到脚臭的福音！”神在宣告着。
“也就是说我要闻了之后还得有闻后感？”
“你还得像诗朗诵一样评价味道，越多人听到，奖励就越好。”
无名沉默了。
“怎么了？抛弃你那无用的羞耻心，你不是说要救人吗？就这点程度的觉悟也敢说要救很多人？你觉得你编不出来？那我把能够感知脚臭蕴含的情感的能力给你！闻啊！快闻啊！怂炮！”脚臭之神在嘲讽。
“我把体会蛋里蕴含的情感的能力也给你，反正你也用不上。”黎博利之神在拱火。
各路气味神明都将体会的能力交给无名，无名只是捧着运动鞋微微颤抖。
“都给完了？这傻小子还没动呢，孬种！怂货！”
“说够了吗？说真的，我憋笑很难受的。”无名的头抬起，嘴角疯狂上扬，“我只是为了确认这样真的能获得足够的力量，这方式太简单了，别人都需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克服心魔克服自己才能得到的力量！”
“而我只需要闻闻脚臭称赞称赞就能得到？”
他回到泰拉。
w还好奇着为什么他接过鞋子之后站着不动了，但是下一秒w好奇不起来了，还不如不动呢！
只见他对着鞋子的入口用鼻子猛吸一大口，悠长而延绵的吸气声持续了五秒，像是老烟枪一样用嘴呼出，再伸出舌头在鞋子内部滑了一圈。
完了，遇上变态了，完了，这鞋子不能要了。这是w的第一想法。
“哦，是茫然的小羔羊，于绝望中得到了希望，卑微地想要同时保住自己的命，再得到特蕾西娅的消息，怀抱着扭曲的绳结一样的情感战战兢兢地连续工作十二个小时，果然还是得原汁配原香。”
然后无名松手，任由刚刚他用陶醉的表情吸了一口的鞋子坠落在地。
“无趣。”他的语气充满了索然无味，他的表情平淡而无聊。
他面对着w，将右手放在她的右肩上，从她的右侧走过。
“在我提到特蕾西娅之后，你变得，软弱了。”无名将他的头靠近w的右耳，用轻柔的呼吸吹着w的耳朵，“你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样苟且偷生直到你能活着去见特蕾西娅一面。我闻得出来。”
他远离w的耳朵，松开了按在w肩膀的手，往w身后走去。
两人背对着背，无名双手张开抬头望着天花板，而w双肩收着，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
“特雷西斯和复活了的特蕾西娅正在谋划着怎么样让这片大地天翻地覆，而你的脚臭告诉我你只是想见特蕾西娅一面，只是为了确认你心里装着的可笑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是喜欢是爱恋，还是单纯的憧憬。
你不知道特蕾西娅到底面临着怎样的困境。
你甚至不敢想象如何面对被操控的特蕾西娅。
你甚至不敢靠得太近，就像你那个怂炮佣兵队长赫德雷，就像绝大部分巴别塔成员，因为特蕾西娅像光所以不自觉地靠近，又因为特蕾西娅太过耀眼而远离，散发着如此强烈的光芒却只能忍受无人倾诉的孤独。”
“你抱着这样的觉悟就想找特蕾西娅？嗯？就因为特蕾西娅会温柔到连这样的觉悟都会给予回应？戴着疯狂的面具所以厚脸皮一点也没关系，对吧？”无名从后面扶住她的双肩，声音轻柔如魔鬼，“你甚至不敢对上敌人临死前的脸，不敢看他们的眼睛，所以你都是把一切炸碎，对吧，胆小鬼？”
“佣兵是自由的，佣兵是有价值的！”无名阴阳怪气地喊着，然后，低下头，在w耳畔用柔声细语地询问，“what you wanna pay for？你想要买什么？你想用你的佣兵价值买什么？”
无名坐回他的躺椅，等待着w的情感发酵，或者说膨化。
烈火烹油才会在短时间内让食品变性！
崩溃的w陷入了疯狂，爬上躺椅，面对面掐着无名的脖子，而无名？
用十分嘲讽的表情，吐着舌头，十分配合。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装的。
配合上无名慢慢减弱的轻微挣扎，以及嘴里吐出的白沫，在旁人眼里就像是，小情侣玩花的结果玩过头了。
w起身，跌坐在地板背靠着货架。
“发泄完了？我还以为你会鞭尸。”躺椅上传来声音。
w没回应。
无名起身，看了一眼w，然后将w剩下的那只鞋子也拔下来。
猛吸一口，再拆出鞋垫舔一舔，然后沉浸在余韵之中。
半晌，他睁开眼。
“这味道不是很棒嘛！明明少女对自己怀抱着的情感充满了迷茫，但是仍旧下定了决心，苦恼于缺乏改变这一切的力量，希望有人能够指引你变强！确定了目标但是不知道路怎么走，但是巨大的决心足够支撑你走错很长一段路再掰回来。”
“所以少女啊，你渴望力量吗？”
“你不是都已经品出来了吗？”w出声。
“可是我需要你亲口承认。”
......
在良久的沉默后，w抬起头。
“我需要力量！足够将特蕾西娅那种英雄都陷入的麻烦干碎的力量！”w说的很小声，但是无名听到了。
“那就来尝试信仰脚臭之神？反正信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要是祂真的给了那不是太赚？如果你觉得可行，那就！”无名蹲下，和w面对面，“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我居然会信你的鬼话，我真是疯了！把力量给我，不管是魔法少女还是物理老太也好，只要你给我力量，我就去当。”
“喂，听到了吗，你新的信徒需要你的力量！”无名向着天花板说着。
“你的心不诚，但是看在你提供了这么好的反转脚臭，那我就将它提前给你。”脚臭之神如此宣告，“拿好你的奖励，我的新信徒哦。”
一堆破铜烂铁从w的面前坠落，在她面前堆成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