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疑惑已解
传承碑前。
林洛目光定定的看着。
许言在他身后：“传承碑已经找到了，你的疑惑解开了吗？”
林洛摇头，口中低语一句，顷刻间他喷出一口鲜血，血液撒在石碑上。
石碑乍现一阵耀眼的光芒，光芒沉寂之后。
林洛回头看向许言：“我乃狐族传承者之一，我的血可破它的防御。”
“许言，你有渡劫之力，接下来你帮我在这石碑上刻上名字，当对应的名字刻上，这崇山中的一切都将消失，届时也是红狐之力显现的时候。”
许言抬眸：“你自己怎么不刻？”
“我目前才筑基根本无力！”
许言向山脚下看了一眼，犹豫了一瞬，刚才那光芒那么耀眼，要是引来山脚下的人就麻烦了。
他上前，将蒲扇在手中掉个头，以扇柄触碰向石碑：“说吧，第一个人的名字是什么？”
林洛敛眸：“林书亦，狐族图腾创造者！”
闻言许言扇柄落在石碑上，无上的力量从他身体中涌现，汇聚在指间。
他看着脑中系统的寿命扣除，一阵肉疼。
手下写出林字的第一笔，随着他的书写，许言清楚的感觉到，他此刻不像写字，而是划开了历史的遮盖布。
随着完整的林字出现在石碑上，几人所处的崇山山顶上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郁郁葱葱的树木变成了枯枝败叶，而四周原本生机的景象变成了一片狼藉。
同时天光大亮，山脚下的狐族人匆匆动了起来。
林洛道：“继续写！”
随着石碑上‘书’字的出现，许言略微抬头，就看见此刻哪还有什么山，他们和一群神色沉重的狐族人站在一起。
不过没人在意到他们的存在。
许言赶紧落下手中的最后一笔，林书亦三字以极深的笔力出现在了石碑上。
“咚！”
一声幽远沉闷的鼓声震颤耳膜。
许言四人面前的景象开始活动了起来。
林洛呢喃道：“开始了，真正的过往！”
——
“族长！陛下已逝，仙门已关，五域混战，我族已经陨落五位族长了。还要犹豫吗？”
“族长，请您尽快下决断！”
“族长，不论何种代价都可一博啊！”
“族长……”
一个个狐族之人齐齐拱手跪在林书亦身前，断腕般的坚定沉声呐喊着。
林书亦面容浮现一丝痛苦，最终道：“好！以狐族之力造就九尾红狐，追溯时间，再登仙门！”
“传令下去，先以非九尾之狐熔炉，如若不足，我狐族之众都可！”
一声令下。
他面前跪着的人齐声悲怆道：“是！”
许言几人眼前的画面一转，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熔炉。
熔炉之上一只尾巴带红的白狐坐于其上，神情痛苦。
而炉中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叫声。
玉面：“我见过的就是这样，熔狐了！”
林洛双眸看向画面中的林书亦。
林书亦面容平淡，身上似乎还有伤，但是那眼中的悲伤似乎隐藏的不够干净。
这时一人走到林书亦身旁道：“族长，族中非九尾狐已经有九成投入进去了……”
“让每一个狐族人做好准备！”
那人摇头叹息：“是，族长！”
林书亦抬头看向炉上的白狐：“已经开始了，不能再回头了。”
须臾，林书亦又道：“各妖族族长邀请我过去商量图腾之事，之后这儿的事宜都由你来做决定。”
“是。”
……
一场场画面结束，许言他们就看着狐族的非九尾狐杀干净了之后，狐族的九尾狐又开始献祭。
一时间整个狐族陷入悲沉之中，可这悲沉之中，又隐隐透露着一种希望。
好像他们每一个都在期盼红狐的成功。
只要成功了，一切都可以再来。
可是注定都是要失望的。
许言几人眼前又变成了那一个石碑。
林洛站在石碑面前，目光定定的看着石碑。
许言看了眼林洛，又看向远方，一道狼狈的人影跌跌撞撞的向这里而来。
那是林书亦。
很快这位狐族的族长就来到了林洛的身旁，石碑的面前。
他坐在石碑前，一手抚摸向石碑。
低垂着头道：“失败了！我们失败了，最多只有尾巴变成了红色，想再进一步不可能了。”
“哈哈哈……”一声声苦笑回荡在这里，“我成了罪人！”
“哈哈哈。”苦笑又变成了畅快的笑，他目光灼灼，看着石碑，说起：“也不算太失败，我们这些老家伙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
“就是，集全族之力九尾红狐不可造就，但是九尾狐倒是可以。”
“天下大势已定，五域打到现在，谁也别想有顶尖力量存世！”
“这最后一仗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要去，我回不来了。”
他的手指按在石碑上，顿时石碑上涌入巨大的力量：“特以此作图腾之用，我狐族图腾从此一分为二，一份与其他妖族一样，为我后世子孙保留力量，另一份存下造九尾狐之术，分为两人持有。”
“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将两份图腾合二为一，恐有灭族之危！”
石碑上出现了林书亦的名字。
那年迈的狐族族长坐在传承碑前轻轻叹了口气。
林洛目光从石碑上移开，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看向林书亦。
问道：“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以全狐族献祭是吗？”
没有人回答，他与林书亦跨越了万万世。
林洛又深深呼出一口气：“我来此之时，就隐约觉得这或许和血祭之事有关，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目光看向远方，自嘲的笑道：“抱歉，我还是不够狠！”
这一声抱歉是对妖域万族说的，他这个妖皇不称职，无法以整个狐族托举万妖。
一阵风吹过，林书亦在他的时间内，从石碑前起身，离开了这里，又将奔赴战场。
石碑上林书亦的名字下面，逐渐的出现了两人的名字。
这意味着第一批传承者出现了。
许言看着那些字，直到看到林玉玉的名字时。
石碑旁出现了一棵大树，碧绿的叶子沙沙作响，好不快乐。
而他们几人所在的地方不过是个小山坡。
山坡下也没有任何人，只有一条草植稀疏的像是曾经道路的蜿蜒曲道。
这时那石碑上突然出现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再从天落下，宛若流星。
林洛看着那红光道：“那就是红狐之力！”
随即他一手放在胸前道：“我告诉你林玉玉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