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戳人心窝
回到临时住所后,四人匆匆吃了点东西就散了,各自去休息。
邓子宇尾随周佳佳进的房间,美其名曰是今天受惊了,去安慰安慰她。
实际上要干嘛,谁知道呢?
宋逸之洗澡后在房间的小客厅见的军医。
遇到他这样不配合的病人军医也很头疼,“少帅,都这么多天了,伤口还没结痂,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住院了。”
宋逸之:“先换药。”
“您仗着现在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等老了一身病痛,再后悔就来不及啦!”军医正苦口婆心地劝着,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这,这伤是怎么弄的?”
阮颜正好从客厅走过,闻声下意识地凑近看看,宋逸之却拉起了衣服遮掩,“你先回房休息。”
难不成还怕她偷窥不成?阮颜在心里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回房洗漱后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仍不见他回房,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担心他下午下山那段时间受了什么伤,便又推开房门出了客厅。
军医已经离开,客厅只留角落一盏昏暗的灯照明。
宋逸之原本趴睡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我今晚在这睡,你也早点休息。”
“嗯?怎么了?”许久没见他主动睡沙发,阮颜不由纳闷,突然变得这么自觉?
宋逸之解释道,“身上都是药味。”
阮颜走近,俯身看他,整个背部都用毯子盖着,“伤哪了?严重吗?”
宋逸之突然轻笑,“你是关心我?还是孤枕难眠?”
“嗤!”阮颜冷笑,转身就想走,手都碰到门把了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把她支开。
不让她看她偏就要看!
转身一个箭步走到沙发旁,把他背上的毯子一把揭开,只见淤青布满了腰背!那么大一块!
好不吓人!
她“啪”一下开了灯,才发现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那淤青颜色很深,像是被什么重物击打所形成的,这么大的面积,那得多痛?
他居然从下午忍到现在?
心里那种对军人的敬佩油然而生。
刘副官如是,蓝总统如是,宋逸之亦是!
再想到今天日本人的所作所为,愈加觉得军人的伟大。
保一方百姓平安,谈何容易?
宋逸之翻身侧躺,把被子盖了回去,“不严重的,就是被铁锹打中一下,没有伤到肺腑,过两天淤青一散就好了。”
见她一直沉默,宋逸之拉她的手让她坐下,“可是担心我老了之后照顾不了你?”
可真能扯!
阮颜回神瞪了他一眼,嘲讽道,“以您这样受伤的频率,能不能活到老还是个问题。”
以为这话会受到他的斥责或者反驳,谁知他却幽幽地说,“就算不能寿终正寝,我也会照顾好你的,软软,我早就让人在中英银行给你开了一个账户,你不是想去英国吗?等我死了你就去,里面的钱足够保证你下半辈子生活无忧。”
呼吸顿了顿,一股酸涩从心尖四下蔓延,眼眶发热。
心里动容,她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原本不过一句戏言,被他这么一说,反而好像死亡并不遥远。
苦肉计吗?专戳人心窝!
片刻后她稳了稳心神,答道,“不用你的钱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不行!我宋逸之的女人怎能不花我的钱?”宋逸之捏着她的手指头玩,“养你和孩子是我的职责。”
还孩子?想得真美!
看不惯他一脸的理所当然,阮颜唇角轻勾,“别,我跟别的男人的孩子哪敢劳烦您?”
话音刚落,一股力量把她推倒在沙发上,等回过神,身体又被他压制住了,“你想跟谁生孩子?”
他眼眸带着火,声音冷冽得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没,目前不想跟任何人生,这不是在假设吗?”
“假设也不行!”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阮颜,除非我死,要不,绝对没有别的男人!”
这样的姿势阮颜哪敢惹他?抬手推了推,“小心你的伤。”
指尖奇妙的触感传来,阮颜才想起,他上半身是赤裸的,掌心下他的心脏砰砰跳动,毯子早就掉地上去了。
而他仍是纹丝不动,阮颜提醒道,“不冷吗?要着凉了。”
显然宋逸之是不冷的。
她指尖碰触的地方早就升起了一团火,呼应着心里的火,全身上下都是滚烫的。
两人中间只隔着她的睡衣,整个人都被他灼热的男性气息笼罩着,他的脸也靠得很近,阮颜愈发紧张,再次推他,“是不是要擦药?我帮你擦药?”
宋逸之这才顺势侧身松开她,等她仓皇起身后也不发一言,只是趴睡回去时特意往里挪了挪,给她留了个位置。
阮颜边整理衣服边呼气,这样强势的宋逸之很吓人!
拿起桌面的医嘱看,军医留下了瓶药,一瓶水状,一瓶胶状,先擦水状,等干了之后再擦胶状,揉搓直至吸收即可。
他刚刚应该已经擦过一次了,阮颜直接拿起胶状的,把被子盖到他腰下,才用指尖沾了药膏,涂满淤青的地方,轻声说,“医嘱上写要揉搓直吸收,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忍。”
说完才在他身边坐下,把搓热的掌心覆了上去,微微用力地揉按着,从背部,到腰部。
手掌所到之处,皮肤都绷得紧紧的,“是不是很疼?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要是伤到了肺腑,得及时医治。”
“不用。”宋逸之歪着脑袋趴在沙发上,沉声回答。
阮颜用拇指按压着他腰眼处最明显的淤青,明明也没用多大劲,他身体又缩了一下。
阮颜疑狐,“都这么疼了,军医确定不用去医院?”
宋逸之吸了一口,闷声道,“没事。”
声音都变了,还不疼?真是死要面子!
阮颜俯身朝着他的伤处吹了吹,“这样有没有好点?”
后背一冷一热,柔若无骨的小手四处点火,全身的注意力都在集中在她碰触过的地道。
宋逸之咬着嘴里的软肉,全靠意志力压制。
伤口疼不疼是完全没有知觉,某个地方是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