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要拍烂剧
费利:“?”
鄂非:“!!!!!”
小白:“…………………………”
杜笛兰乘胜追击:“天呐,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以为在圈子里已经是常识了呢。没想到最该知道的人却不知道。”
费利疑惑地看向鄂非。
杜笛兰故作伤感:“舅舅要娶那个樱花国女人,我妈说鄂家已经在讨论订婚宴的细节了。唉,我要管那女人叫舅妈了。”
白笑驰紧赶慢赶,还是没能捂住杜笛兰的嘴,愣是让他把这个贱犯完了。
杜笛兰这下可痛快了,又假惺惺地露出多愁善感的表情,把脸转向窗外,仿佛在替费利被甩而惋惜。
费利眯眼看着鄂非。
鄂非马上说:“不是,你听我解释,我……”
费利却扭头对杜笛兰说:“我知道啊,我同意了,我们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鄂非:“??”
小白:“……”
杜笛兰:“!!!!!!!!!!”
杜笛兰大惊:“你居然不在乎?”
费利一脸无所谓:“我问你,那樱花国女人嫁给你舅,图什么?”
杜笛兰:“图鄂家的钱?”
费利:“我图什么?”
杜笛兰不确定:“你不会也图钱吧?”
费利:“呸!我图你舅长得帅、有资源还功夫好。”
杜笛兰:“功夫好?什么功夫?”
费利:“所以我跟那樱花国女人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
此种荒谬之事小小年纪的杜笛兰听都没听说过:“啊?还能这样?”
费利靠在沙发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淡淡说道:“你太单纯,不懂。你白哥哥懂。”
“什么?!”杜笛兰气愤地转头看向白笑驰。
白笑驰心说这事儿怎么跑我这来了,赶紧摇头,不知道、我没有、他胡说。
杜笛兰确实想挑事,但他从始至终认为鄂非不会真娶斋藤春子,说这话只是想给费利添堵,看他气急败坏然后和鄂非争执。到那时,他再站出来替鄂非解释,顺便嘲笑费利的失态。
没想到费利毫无所动,还满脸正经说出一堆三观不正的话。杜笛兰有点不知所措,疑惑地看向鄂非:“舅?”
意思是,你老婆这么说话,你真不管管吗?
鄂非怒火中烧,指着他:“你闭嘴。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打死你。”
杜笛兰知道自己捅篓子了,不敢再多嘴。
鄂非小心翼翼地瞄了费利一眼。
费利情绪依然稳定,感觉到了鄂非的目光,也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那一眼,鄂非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鄂非马上战术性清嗓子,对费利说道:“你别听那小子胡说。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我不可能娶斋藤春子。”
费利平淡地说道:“我知道。你从来没骗过我。我逗你大外甥呢。”
这话在所有人耳中都是情话,只有鄂非觉得心里发毛。他感觉费利说这话的意思是:你要是敢骗我,咱俩一刀两断。
他对斋藤春子的逼婚是默许的,因为如果不按照她的意思办,事情可能会向更坏的方向发展。但是他这也只是暂时的妥协,不可能真跟斋藤春子结婚。
这事他还没来得及跟费利商量,也不想让他多想。现在被杜笛兰捅出来,无疑让他处于被动。他感觉自己像是偷偷做了坏事被对象抓包的渣男,在费利面前很是窘迫。
费利在人前没有为难他。费利是个很感性的人,心里什么滋味会表现出来,所以人家才会叫他二踢脚。他心里一定难受坏了,却隐忍没有爆发,还在人前展示对自己的信任。鄂非觉得对他不起。
费利表面上很疯,但实际上很有轻重。这种人可以轰轰烈烈的来,但却不一定会轰轰烈烈地走。真要是想走了,他会头也不回地转身走掉。鄂非真的很怕闹到那样。
鄂非继续解释:“我说不会跟她结婚,就不会跟她结婚。”
费利笑了:“嗯,我相信你的。”
鄂非却并没有放宽心。
四人是为了商量正事才凑在一起。鄂非的婚姻危机只是个人危机,金月的公关危机才是他们四人最应聚焦的地方。
杜笛兰道:“要说攒个项目也不难。外边找个导演,找个编剧,找几个演员,能外包的都外包出去,然后随随便便写个东西,咱就可以立项了。审批过不过另说,但可以先官宣着。反正这个题材不就是这样么,故事都大同小异。而且人家那剧本都磨成那样了,做了那么多前期工作,预算又充足,品质方面没法跟人家硬刚。”
小白道:“立项主要不就为了表个态么。那好办。找什么样外包我都能给你弄来。金月一枝花是白叫的?只要没人给咱们下绊子,这事我一个星期就能给你搞定。”
鄂非看向费利。
费利耸耸肩:“我只不过是个演员,又不是没演过烂剧。我喜欢的前辈说过一句话,剧烂烂不到我,才是好演员。你们放心,多烂的剧本,我都能撑一撑。”
鄂非道:“所以大家的意思是,咱拍个烂剧?”
杜笛兰道:“谁愿意拍烂剧啊,这不是没办法么。这么短时间咱们怎么跟那边比质量?”
小白点点头:“首要目的是表态。非非儿,你不用着急,咱有的是机会弄好项目。”
鄂非又看向费利。
费利叹了口气。
鄂非摇了摇头:“但是你们想想,咱们这么着急忙慌,攒了个项目,然后官宣,这能解决什么基本问题?营销号的题目我都想好了:《金月拍这个剧不是因为热爱,而是因为怕死》。”
杜笛兰摸下巴:“这么说其实也没问题。咱们拍这个剧还真是因为怕死。”
费利道:“你们说的大道理我都不懂。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我们四个人,大家都很忙,费劲巴拉弄一个风月怪物,难道就是为了拍烂片?虽然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但我还是觉得很可惜。”
鄂非点头:“我也没有特别想成立这个公司,但既然成立了,就要做好,这是我的工作哲学。随便拍个烂片,也许能在某种意义上自证清白,但以这种姿态亮相,多少有些不光彩。头一个项目就是烂片,以后会不会成为我们的标签?贴标签很容易,但我们摘下来这个标签,要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