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红衣大炮助海战,郑成功谢主隆恩

郑成功于斯领域，诚然已初露锋芒，然其年岁尚轻，肩扛大任之重，似犹显稚嫩，郑芝龙心中暗自思量，言语间不免流露几分忧虑：“此子虽才情兼备，终是羽翼未丰，恐难当此大任。”

“朕意已决，毋庸再议。”朱由检龙袍轻拂，朱笔一挥，斩钉截铁，不留丝毫余地，将福建水军的未来，轻轻勾勒于御案之上，郑芝龙欲再言，却只见天子威严，不容置疑。

此番对话，如同风云际会，短短数语间，福建水军的命运已定。郑芝龙立于殿前，心中五味杂陈，对这位朱家天子的深邃与果决，更添了几分敬畏。天威之下，人心难测，却也让他领略到了帝王之术的奥妙与无情。

然而，一桩心事，如同阴云般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崇祯皇帝允诺的红衣大炮，虽为助力，却也成了他心头的一抹不确定。那不仅仅是冰冷的武器，更是他心中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家族荣耀的期许。郑芝龙深知，这承诺背后，藏着的是对忠诚与能力的双重考验，他必须全力以赴，方能不负圣恩，亦不负己志。

然而，关于那批物资的具体数额，却始终悬而未决，如同夜空中最迷离的星辰，难以捉摸。

崇祯帝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长子郑成功的身上，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深不可测的期许与考量。或许，让这位年轻才俊亲自开口，以其独到的见解与胆略，去衡量那未定的数量，方能拨云见日，一举定乾坤。

郑芝龙缓缓退出御前，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心中波澜起伏，难以平息。他深知，这位朱姓天子的每一次举动，都非表面那般简单明了，其背后往往隐藏着更为深远的意图与布局。

此刻的郑芝龙，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他暗自揣摩，朱家天子的真正目的，究竟何在？是真心赏识郑成功的才能，还是另有所图？这盘棋局，他又将如何落子布局，以求最终的胜算？

夜色渐浓，郑芝龙的身影在灯火阑珊处渐渐模糊，但他的心，却如同这夜色一般，深沉而复杂，难以捉摸。

夜幕低垂，郑芝龙踏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步入府邸，月光斑驳地映照在他深邃的面容上，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府内，烛光摇曳，郑成功早已立于堂前，目光中满是对父亲归来的急切与期待。

“父亲，皇上那边，可有明示？”郑成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对时局的深切关怀。

郑芝龙轻轻摇头，眉宇间掠过一抹不易捕捉的复杂情绪。“目前局势，尚如雾里看花，不甚明朗。但我能确信的是，皇上之心，非仅仅满足于海上经营权之一隅，其志或远非如此简单。”他的言语间，既有对时局的精准洞察，又隐含着对未知的淡淡忧虑。

然而，世事往往出人意料。郑芝龙此番揣测，却成了一场美丽的误会。在紫禁城的深处，朱由检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对海洋无尽的渴望与征服之志。他心中所谋，正是那浩瀚无垠的海上经营权，全部、彻底，无一丝保留。

如此，一场关于海洋、权力与智谋的较量，悄然在朝堂与江湖之间拉开了序幕。郑芝龙与郑成功父子，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而他们的抉择与行动，将在这片波澜壮阔的海域上，书写下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然而，即便朱由检能够完全掌握海上经营权，亦难以使其顺畅运作。纵观大明上下，唯有郑氏一族方能在海疆之上游刃有余。

故此，在彻底掌控海上事务之前，必须倚重郑家这棵大树。唯有借助郑家之力，方能使海上贸易与军事迅速发展，从而实现朱由检那宏伟的抱负。

“陛下若欲得海上经营之权，其条件便是为海军添置红衣大炮。”郑芝龙言道，“但具体数目尚未明示。”

闻及“红衣大炮”四字，郑成功眼中顿时熠熠生辉。

须知，虽郑家亦有数门红衣大炮，然论数量则难以与荷兰海军抗衡。若能得足够数量之红衣大炮，则郑成功便可确保将荷兰人逐出台湾。

而今台湾仍处于荷兰殖民统治之下。

“父亲可曾提及所需之数？”郑成功急切问道。

“未曾。盖因陛下有意令汝全权掌管海军。”郑芝龙答曰。

郑成功闻言一怔。

从某种意义上说，海军仍握于郑芝龙之手。而今皇帝此举，似有深意，欲借此机会让年轻一代接掌重任，以图长远。

在那深邃莫测的宫廷帷幕之后，皇帝的意志如同迷雾中的灯塔，既引人遐想，又令人费解。为何陛下会提出如此独特的要求？这疑问，如同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闪烁着未知的光芒，却无人能触及其真意。

“你，可曾应允了？”郑成功的声音，低沉而富含磁性，在这静谧的空气中轻轻荡漾，似乎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确已应承。”郑芝龙的回答，简短而坚决，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已洞察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明日，你便需踏入那金碧辉煌的宫殿，觐见至高无上的陛下。”郑芝龙的话语中，多了一份深谋远虑的意味，“借此良机，不妨顺藤摸瓜，向陛下探询红衣大炮的具体数目。我观陛下之意，似有意让你亲自披挂上阵，于这微妙的谈判桌上，展现你的智谋与胆识。”

闻言，郑成功身形一滞，眼中闪过一抹愕然之色。这位皇帝，行事之诡异，策略之多变，简直超出了常人的想象范畴。他仿佛一位高超的棋手，每一步都暗藏玄机，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意图。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又充满挑战的气息。郑成功深知，此行非同小可，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牵连到家族乃至国家的命运。他必须谨慎行事，步步为营，方能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斗争中，为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

于是，他缓缓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明白了，父亲。此行，我必全力以赴，不负所望。”

夜幕低垂，皇宫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仿佛每一片都承载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一阵风过，带来阵阵寒意，也似乎在低语着即将揭晓的权谋大戏。难道，那位年轻的皇子，心中真的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计划——想要悄无声息地架空自己的父亲，那位曾驰骋疆场、威震四方的帝王？

不，这绝非简单的权力游戏。若真意图剥夺父亲的一切军权，为何又要费尽心机，让自己置身于水军的掌控之中？这背后的每一步棋，都像是精心布置的迷阵，让人捉摸不透。皇帝朱由检的心思，如同深海的暗流，复杂而多变，无人能窥其全貌。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给这庄严的宫殿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就在这光与影的交错间，郑成功，这位年少有为、智勇双全的青年将领，踏上了觐见皇帝的征途。他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与期待，却未曾料到，这一次的进宫，将会成为他人生的转折点，一场波澜壮阔的命运交响曲即将奏响。

穿过一道道朱红的大门，跨过一座座白玉的石桥，郑成功终于来到了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前。他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襟，缓缓步入那扇决定他命运的门槛。

“草民郑成功，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跪倒在地，声音坚定而清晰，回响在空旷的殿内，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庄严与紧张。

朱由检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他望着眼前这个年轻而富有朝气的将领，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欣赏。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那份对权力的渴望，对国家的忠诚，以及对未知挑战的勇敢无畏。

“平身吧，郑爱卿。”朱由检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朕知你智勇双全，今有水军之事需你担纲，你可愿否？”

郑成功闻言，心中一震，但随即恢复平静，他抬头望向皇帝，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陛下信任，臣自当肝脑涂地，誓死效忠！”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一场围绕着权力、忠诚与智慧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在静静地观望着这场即将改变国家命运的博弈，而郑成功，则成为了这场大戏中最为耀眼的角色之一。

昔日，这位民族英雄的辉煌事迹，仅能在泛黄的历史书页间寻觅其踪。而今朝，命运的笔触竟奇迹般地将我引领至他的面前，让我得以与这位传奇人物——郑成功，跨越时空的界限，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对话。

“将军免礼，快快请起。”朱由检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如同春风拂面，驱散了郑成功心中初见的紧张与不安。这位帝王，非但没有想象中那高不可攀的威严，反而展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和力，让郑成功不禁暗自惊讶。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温情，也未能完全平息郑成功内心的波澜。面对这位权倾天下的君主，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需谨慎至极，生怕稍有差池，便触怒了龙颜，招致不测。毕竟，关于这位陛下“暴君”之名，坊间流传甚广，足以让人心生敬畏。

临行前，父亲的殷殷嘱托如同重锤，一遍遍敲打着郑成功的心房：“与天子交谈，务必字斟句酌，万不可轻率行事，更不可触及任何敏感话题。”这份沉甸甸的告诫，此刻化作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让他在与朱由检的对话中，始终保持着一份难以言喻的忐忑与谨慎。

但即便如此，郑成功依旧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试图在这份紧张与敬畏之间，寻找那一丝能够沟通彼此的桥梁。他知道，自己此行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承载着家族乃至国家的重托。因此，他必须全力以赴，不负所望。

在那晨曦微露的殿阁之中，往日的叮咛嘱咐，此刻看来，宛若风中轻絮，飘忽无依，难掩即将翻涌的波澜壮阔。

“微臣闻陛下欲赐福建水师以红衣大炮之威，实乃振奋人心之举。”郑成功躬身行礼，语声中既有谦卑又不失壮志凌云。

朱由检轻抚龙袍，目光深邃，笑道：“确有其事，朕心所系，唯愿我大明水师，能扬帆远航，威震四海。然则，卿以为，需得几多炮火，方能尽显卿之雄才大略？”

郑成功沉吟片刻，眸光如炬，仿佛已见海面上炮火连天，战舰如龙。“陛下，臣斗胆言之，两千门红衣大炮，足以让臣等破浪前行，所向披靡。然，历史铭记，非但胜在炮火之利，更在人心之坚，将士之勇。”

提及往昔，历史的长河在二人间悄然流淌。郑成功以区区六十战舰，智斗强敌荷兰，其英勇事迹，早已成为民间传唱。而今，两千门大炮，不仅是对过往辉煌的致敬，更是对未来胜利的期许。

“好一个英雄出少年！此等胸襟与气魄，方显我大明儿郎本色，热血澎湃，无畏无惧。”朱由检赞叹之余，更添几分豪情，“朕意已决，非但两千，朕赐卿五千门红衣大炮，愿卿能以此铸就海上长城，护我疆土，扬我国威！”

此言一出，殿内仿佛有风雷之声，激荡人心。郑成功再拜，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无畏，也是对君王信任的感激。一场关于海洋、勇气与荣耀的传奇，就此悄然拉开序幕。

郑成功的喜悦如潮水般汹涌，几乎令他身形轻盈，欲跃而起，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试想，那两千尊红衣大炮，岂止是冰冷的金属堆砌？它们是守护山河的坚盾，是震慑敌寇的利剑，在山海关前巍然矗立，足以令那些妄图侵扰的建奴胆寒，最终只能偃旗息鼓，乞求和平的曙光。

若此等威能赋予战船，则海疆之上，荷兰殖民者的嚣张气焰必将被彻底熄灭，他们只能灰溜溜地撤离这片蔚蓝，再不敢觊觎中华之土。

“谢陛下隆恩！”郑成功躬身下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的心中激荡着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未曾料到，寥寥数语间，竟能换来皇恩浩荡，赐下如此重器。

待郑成功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槛之后，朱由检轻抚案几，低语道：“此人，方为真正的民族脊梁，以一腔热血，铸就万世敬仰。”言语间，既有对郑成功的深深赞许，也蕴含了对国家未来的一片期许。

“皇爷，您的心智深邃如海，何以初见之下，便对郑成功将军抱以必胜之信念？此等决断，实令微臣王承恩心生困惑。”王承恩躬身请教，眼中满是不解之光。

世间之人，岂有初见即能洞悉未来，赋予无上赞誉之理？此等超凡之举，若非皇爷慧眼独具，实难想象。

“王承恩，你且静待时日，真相自会如晨曦般渐明。”朱由检轻抚龙袍，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预见未来风云变幻。

此言一出，王承恩心中疑云更浓，暗自思量：皇爷之智，果然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及。他行事往往出人意表，却又总在不经意间展现出超乎寻常的远见卓识。

外界常言陛下暴虐，却不知那些伏法之人，皆是罪有应得，陛下从未滥杀无辜，每一道旨意皆是深思熟虑后的决断。王承恩作为近身侍奉之人，对此深有体会。

忆及那晚，刺客李香君潜入禁宫，本应是杀无赦之罪，然陛下非但未加惩处，反赐其赦免之恩，此举更是彰显了陛下宽广的胸襟与非凡的度量。

皇爷的每一步棋局，看似扑朔迷离，实则步步为营，其深远影响，非一时一地所能尽显。王承恩心中暗自感叹，誓要更加勤勉，以辅佐这位明君，共创盛世之基。

“择一吉日，归京。”朱由检轻启朱唇，语调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王承恩闻言，心中不禁泛起涟漪，暗自揣度此行莫非仅为赠予郑成功那威力惊人的红衣大炮？若真如此，圣上一纸诏书，千里之外亦能瞬息传达，何须劳师动众，亲临此地？

他摇了摇头，心中疑惑丛生，却又深知帝王心术，非等闲之辈所能轻易揣摩。于是，王承恩收起满腹疑问，转而化为一抹坚定的信任。他相信，皇上每一步棋局，皆蕴含着深邃的谋略与长远的考量。

然而，在踏上归途之前，朱由检心中尚有一丝未尽之意。他需向郑成功传达一个微妙的暗示，一个足以让此行意义非凡的信号。唯有如此，方不负此行风雨兼程，亦不让先前种种筹谋付诸东流。

于是，朱由检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意，那是对未来的期许，也是对郑成功的一种期许。他即将实施的这一举动，将如同暗夜中的一缕明光，虽不显山露水，却足以照亮前路，引领着一段新的历史篇章缓缓展开。

\陛下，微臣即刻前往传达旨意，令郑成功将军明日引领圣驾亲临水师营地，一睹我大明水军之雄姿。\朱由检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承恩闻言，恭敬地颔首应是，转身欲行。

\王承恩，夜色已深，星辰点点，是时候休憩了。\朱由检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王承恩闻言，心中微动，轻声应和：\皇爷言之有理，龙体为重，微臣这就为您安排就寝事宜。\

正当王承恩欲退下时，朱由检又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期待：\还有一事，你且去将李香君姑娘请至朕的寝宫，朕愿与她共度这静谧之夜。\

王承恩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会意的微笑，心中暗自揣测：莫非皇爷今夜有意以诗书为伴，琴瑟和鸣，让李香君姑娘的才情与温婉，为这寂静的宫廷之夜添上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他不敢多问，只是领命而去，心中却已暗自为这即将上演的雅集铺陈开一幅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