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程家小鬼

凌霄对程小鬼充满了好奇，程小鬼见他并没有往冰床上躺着的意思，自己转身又趴了上去。好似只有在冰面上，他的肚皮才会舒服一般。

“哎，我倒是要感谢你，能在这儿与我做伴儿！”

看来这小鬼就是自己的看守了，凌霄认命，找到一块干燥的地方，铺好木板席地而坐开始运功。

还不知道在这地方要呆多长时间，他可不能在这里冻死。那小鬼初始并未瞧着凌霄，可时间一长，他见凌霄并无动静。这冰室怎么是活人呆的地方，他有些好奇。小孩子嘛，呆不住，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正常。凌霄并未多心，依旧自己运气，让整个身体保持一个恒温的状态。

程小鬼见他如此平和，内心更加烦躁。他抬起拳头，对着冰床一下下敲打着，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凌霄也让他吵得不行，终是睁开了眼瞧他。

闹人？

还是就想引起自己的注意？

当凌霄看那小鬼对自己充满怨恨嫉妒的眼神时，他不禁迷惑起来。

这小鬼为何呆在这个地方，还要白日选择出去？程县长怎么就那么凑巧看到了他？

很大的可能是这小鬼想见自己的亲人了！

他虽然不人不鬼，可对亲人的渴望还是没有泯灭的。

这，可能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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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爷...”

“不要叫我少爷！”冰床上的小鬼似乎很讨厌这个称呼，他竟然捂起耳朵来。还是小孩子心性，难道捂起耳朵就听不到不想听的声音？明明是他要凌霄陪着他的，这同他说话，他还不高兴了。

“那...程小公子？”

“我不是小公子！”

那你是什么？凌霄索性把身子坐正手放下，似是闲谈一般在地上看着他。程小鬼一骨碌的坐了起来，他气的呼哧呼哧的伪装成自己如今还有呼吸一般。

“你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鬼？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凌霄严肃了态度，哄孩子是他的独家秘笈，想当初白芷小时那么刁钻的丫头他都能搞定，别说这个小鬼了。

小鬼不说话，警惕的盯着凌霄。他紧紧咬着牙齿，似乎稍不留意，真话就会从他缺了半颗的门牙缝里钻出来。

凌霄见这情况可以，继续问道：“你父母可知道你如今这副模样？你想家了？”

“别说了！”

程小鬼急了，他从床上下来径直奔着凌霄过来了。凌霄一惊，他倒不介意同这小鬼在洞里动手，只是在他身上浪费气力实属浪费。

正当他要做好防御动作之时，却现程小鬼下来竟然是要捂住他的嘴。而程小鬼脸上，竟然带着冰珠子似的东西，挂在睫毛上的小冰珠竟然也不少。

他哭了！

“乖...乖...到哥哥这来...”凌霄半哄半劝把他往这边招呼，程小鬼上前就是一脚，凌霄夺的及时也就是踢到他袍子上。这小鬼怎么喜怒无常，说动手就动手呢？

凌霄脸黑了下来，他再看向那小鬼时，小鬼也把自己刚才脆弱的一面全部掩饰起来。

“我劝你在这儿老实呆着，把该交代的东西交代了。否则冻死在这里，那咱俩就一起作伴吧！”话从程小鬼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冰溜子似的，又长又冷由硬又尖锐。

凌霄冷哼一声，继续打坐运着气血，想着如何把白芷的魄带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洞外传来声音，说是开饭了，让凌霄过去取饭。程小鬼抬头望外面瞧着，似乎在确认有没有他的那份。一个不是人的东西，也需要吃饭吗？凌霄才不管他，径直往洞口走去。

“有我在，你别想跑！”

程小鬼自己咽着口水，可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警告着。凌霄回轻轻点头，证明他已经知晓。他不过是去取饭，他若是想逃，压根就不会把自己关到这里面来。

两名看守的小道士在那抱拳擦掌跳动着取暖，如今已是九月末，夜晚的天很凉了。

原来，天都黑了！看来，纯阳子今日是不会来审他了。

纯阳子的意图，凌霄大致猜的出来。无非就是先让自己吃点儿苦头，然后再给点儿甜头，立马就招了。可惜了，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凌霄若是怕这些东西，这么多年行走江湖早就去地府报道了。

晚餐还不错，虽然不是热气腾腾，但好歹也是荤素得当能让他吃饱。凌霄笑着将这些东西端回去，心里惦念着，估计是天机子那边打的招呼。

知道他在这儿御寒，特意让人烧了羊肉给他吃。

程小鬼吸着鼻子往这边凑来，看到盘里的东西登时蹙了眉。凌霄不解，这盘子里真的都是好吃的，为何他如此嫌弃？

“要不要过来吃点儿？”

主动邀约，谁想这一胳膊伸出去被对方用屁股狠狠撞开了。

程小鬼饿了，但是他不想吃这些东西，他只能吃活人或者动物的精气，才能维持自己的体能。可之前他还能出去觅食，如今纯阳子派了两个看守在这里，他怎么行动呢！

“那，不如我让他们两个去捉两个野物过来给你补补？”

凌霄往嘴里扒拉着饭，顺便好心提一下。可那小鬼也是顽强到底，他不吃不喝不说话，继续在冰床上挺尸。这边凌霄吃完之后，就将剩下的大洋和一些纸票从兜里拿了出来塞到碗下。

求人办事，一定要符合对方的需求。不然，送再好的礼人家也不见的收。

程小鬼盯着凌霄的动作，凌霄倒是毫不避讳，吃饭付钱天经地义的事儿。再者，这钱要是不花出去，他在这儿关着都不用一件大衣来的实在。

“反正是送礼求人，你需要带点儿什么不？鸡鸭鹅还是兔子鸽子...”

凌霄善心，不然也不会主动问他这事儿。

程小鬼舔舔嘴唇，什么都行，他饿了！

凌霄笑着点头出了门，这让程小鬼心里很是不舒服。明明自己是看守，为何弄得好像是他们两个一起被关了似的。

虽说他平日里也在极寒洞呆着，这里对他的身体维护也比较方便快捷。可，他总得有东西吃来维持生命吧。之前，门口没有守卫他还能溜出去自己找点儿食儿吃。如今守卫在外面，纯阳子又叮嘱他不能让凌霄离开他的视线，更不允许他出去惹是生非。

那他吃什么喝什么？纯阳子到底有没有将他的生死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