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得偿所愿 未遂
江都胡氏酒楼,装修奢华大气。由前后两栋建筑组成,前面一幢为三层楼房,一楼可以容纳三十张桌子的大厅,二楼、三楼则全是包厢,对于客人的身份层次和需求都有着明确的规划。
后一幢为一层房子,精致而婉约。房子周围的院子则是有着江南一地的温婉布局,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间种有各色的景观树及一些花草,倒更像是一处文人仕女聚会,吟诗作对的高雅之所。
胡氏酒楼后院一厢房里。
“少爷,安排盯梢那三家酒楼的人回报,暂时还没有那送桃花酿人的消息。可能我们这边打听和盯梢的紧了一些,怕是引起那几家酒楼的警觉,现在更难打听到这些消息,现在除了盯梢,没有其他办法。”胡新国的师爷刘建安细声说道。
这个师爷刘建安,年约四十多岁,外貌用獐头鼠目、贼眉鼠眼来形容是恰到好处,可能一个合格的师爷就必须具备这样的外貌。他是一秀才出身,真才实学是肯定有的,不然也进不去胡家的大门。但他最大特点还是做事阴狠、诡计多端,胡新国的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都是他办的,深得胡新国的器重。
胡新国听到刘建安的汇报,也没有怎么放在心里,毕竟这个“桃花酿”目前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小。他虽然想着早一天能拿到这个桃花酿的方子,也能早一天垄断市场,可这种事也不是想要就有的,还是得有耐心。
“桃花酿的事,你得抓紧盯着,最好尽快有结果,这事你处理就行了。”胡新国的语气中带一丝不烦的说完,便朝刘建安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一听这胡新国那不耐烦的语气,刘建安还以为是他办事拖沓,引起少爷的不满,忙告罪一声:“少爷,小的办事不力,我会尽快的。”
刘建安一路从房间里出来,心里也在盘算着怎么才能尽快找到这送酒人。这样的事对于他来说是没有什么难度,只是这次也算是他犯了个大意的毛病。没有认真吩咐那几个办事的人,这才搞的他今天在少爷面前落了面子。
装修奢华的厢房里,胡新国心事重重,
一个大家族在朝中选边站队这是不可避免的,如今胡新国以暗中投靠三皇子赵世宇,其实也就是投靠了当今太子。一个世家大族要想绵延几百年不倒,在朝中的选边站队太重要了。选对边,朝中有人护持,各种生意也会顺风顺水,家族稳固,光耀门楣,各种利益就会滚滚而来。如果站错队,一个豪门大族也可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于无形。
现在太子甚得圣眷、位置稳固,如果就这样下去,那他迟早要登上大宝。可是二皇子一直在边关领军作战,麾下掌握着炎朝最为强大的武力,并且因为长年领军,与朝中一些开国元老,特别是军队系的大佬也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要说朝中没有力量支持二皇子,那是不现实的,一旦二皇子心生异心,太子手中的力量是难以抗衡的。
一直以来,太子与二皇子的关系表面上是兄友弟恭的样子,其背后的关系是很复杂。太子的势力在朝中极力削弱二皇子的权柄,以求将风险降到最低。只是皇上态度不明,关于弹劾二皇子的奏章,一般是留中不发,也有部分上奏之人,时隔不久要么被削权、要么下放地方为官。在皇上的这种态度下,朝中也隐隐分成两派,暗地里的勾连是少不了的,只是所有人还没有摆明车马。
三皇子赵世宇一直是太子的忠实追随者,在明面上他是一个放荡不羁、不思进取的闲散王爷,可背地里却相当于太子的最大拥趸,为太子处理着一切关于能上位的事情。
胡济民做为一个大家族的明面上的家主,对于投靠某一方势力并没有明确表露出来,并且他也做不了这个主,毕竟胡家真正的掌舵人是他大哥胡济财。就算胡新国问起他来,胡济民也是模棱两可,只是说:“身为朝廷子民,当要忠于朝廷、忠于皇上,太子方为正统。”就目前的朝政而言,这是最为稳妥的处理办法。
胡新国和三皇子的勾连他不知道他——父亲是否知道?他觉得现在就应该坚定不移的站在皇太子这边,也如他父亲所说,皇太子方为正统。就算朝中大伯胡济财只忠于皇上,对于皇子间不偏不倚,态度公允。那他暗地里向皇太子表明忠心,那也算是最早支持皇太子的那一批人。锦上添花始终不如雪中送炭,为了家族的利益最大化,他觉得有些风险是必须要冒的,并且以现在的朝政形势来看,也没有什么风险可言。
如今胡新国心中所忧,乃是三皇子的私信里又提及银钱之事,虽说太子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掌在手中的银钱并不多。想要暗中积蓄力量,以便不时之需,就太子手中的银钱,那是万万不够的,这些银钱缺口,只能在那些支持太子的世家豪门那里想办法了。如今胡新国既然是太子一党,这对太子的支持也就成了应有之义。胡新国只掌胡家在江都一地的生意,手上哪有多余的余财,他看着手中密信上的银钱数字,眉头蹙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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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三年四月初五,天微微亮时,杨勉便驾着驴车拉着三百多斤酒往江都去了。本来今天甄讷缠着要一起去的,可是杨勉想到今天可能要和谢文姬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美事,便坚决的拒绝了甄讷的要求,代价是今晚必须吃羊肉烧烤,只要不影响他的好事,这些都不是问题。想到今天可能会发生的美事,他便觉得身体都有些轻飘飘的,心思早就飘到谢文姬身边了。
带着激动难抑的心情来到醉仙居,拴好驴车,便用他自制的手推车,把五个酒缸装好便朝着酒楼侧门推去。自他给醉仙居送的酒多了以后,便走这侧门送了,毕竟大堂人多眼杂看见也不好。
也在此时,醉仙居斜对面的一个杂货铺里,四道眼光不停的往杨勉这边扫着,仿佛对杨勉的手推车和坛子很感兴趣。
“老三,你看这人像不像是送酒的,他推的那个架子是装什么玩意儿的?”
“老四,我看不像,能做出这么好酒的人,也不能这么寒酸吧?那一身短打,活脱脱一乡下泥腿子。”
“盯紧吧!难说这不是雇佣的人。……可刘师爷说送酒的人身份保密?那应该不会大摇大摆的就来送?……”杂货铺的两个伙计打扮的年轻人交头接耳的分析着。
“早上好!文掌柜。今天可是二百五十斤哦。”一脸笑容的杨勉,把手推车停在柜台旁边和文掌柜打着招呼。
“哎哟,杨老板你可来了。好啊,我代东家感谢了!你坐。”文掌柜听说这次有二百五十斤,那可是脸上笑开了花,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杨勉。
“文掌柜,这早餐生意也这么好?看来是日进斗金啊。”杨勉心里惦记着谢文姬的话,可刚到就急急忙忙的找她,好像不太好,便和文掌柜东拉西扯的聊着。
“杨老板,上次东家从你们村回来后,便叮嘱我你这次过来,请你去家里一叙,她有些问题想和你细聊,这酒楼毕竟人多嘴杂。”
其实文掌柜心里也有些疑惑,自从前些日子东家回来后,便对这杨勉赞不绝口,“什么水车、舂米工坊、桃花酿都是他做出来的。”看东家的表情好像对那个杨勉很有好感,前几日还叮嘱他,如果杨勉来送酒就把他带回家里去聊。
“小四,小四,你过来,带杨老板去东家院里。”文掌柜并没有给杨勉多少瞎扯的时间,便叫来伙计小四领杨勉去谢文姬家里。
在醉仙居酒楼后面不远处一条弄堂里,一幢占地面积不大,却很雅致的二层小楼。在一楼厅堂里,婢女小翠找借口出去了,就剩下谢文姬和杨勉两个人。小翠这个丫头还是很懂事的,知道自家小姐和杨勉是什么关系,如果说她现在还呆在这里,那她的眼力就有些问题了。
谢文姬和杨勉都端正的一本正经的坐着,只是谢文姬不时地把桌上的茶杯端起来轻轻的抿一口,以掩饰心里某种慌乱。别看杨勉一本正经的似在等女主人先开口,其实他心里也是很不平静,想到今天可能要告别两世的童子身时,期待与紧张同步出现,搞得他现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对于一个没有花丛经验的新手来说,杨勉对此时的暧昧气氛,在一步步的升高过的程中,好像放弃主动权一般,也好像在等待着进一步升级。
现在只能说杨勉太怂了,以前他和谢文姬摸摸抓抓都发生过了,这其实也差不多水到渠成,这个时候反而等着谢文姬主动,……真想一巴掌打醒他。
“嗨,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直到杨勉见谢文姬从最初时和他的对望,到现在红着脸低着头时,知道该屏除自己的紧张,发挥男子汉气概了,一句未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谢文姬心里正在暗恨这个呆子,前些日子那么大胆,今天怎么反而老实了?但一听到他说,“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时,不仅想到这家伙不是好人,他在故意制造暧昧呢,还说出甚是想念。
“呵呵,有多想念?”
“甚是想念。”杨勉说完,便把右手伸了过去,握住了谢文姬的柔荑。
“放开啦,小翠在外面呢!”
谢文姬只觉左手手腕一紧,便被旁边的杨勉紧紧的握住了,心里虽然期待,但不管怎么样,做为女人都应该保持矜持的。杨勉既然伸出了爪子,可没有打算轻易松开,他不是那么好骗的,今天这种场合,小翠现在都不知道打发去哪里了。他把屁股往谢文姬旁边挪了挪,嗅着谢文姬身上那沁人心脾的体香,嘴巴便印在了她低着头的侧脸上,于此同时,他的左手便也伸了过去,抱在了谢文姬的肩上。
谢文姬一惊,心里始终担心着怕被小翠突然回来撞见了,忙用手把杨勉往外推,急着对杨勉说道:“二蛋,门没有关。”
杨勉一听,自己不是色欲熏心吗?忙起身来到门口,关上大门并且还把门栓给闩上。也是的,自己怎么这么急色呢,闩门重要嘛。
谢文姬听到他把门也给闩上了,心里也一阵羞涩。不禁想到:这个家伙想什么呢?就这么想得到自己的身子?就算是要给他,也不能这么容易就让他得到,本来自己就不是处子,如果现在就给他了,那他以后会怎么看待自己?
色授魂与的杨勉快步来到谢文姬面前,半蹲着用双手抱住了她的娇躯,眼睛冒着色眯眯的绿光,直直的盯着她的双眼。谢文姬受不了杨勉这赤裸裸的眼神,只好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采撷的模样。
杨勉的大脑此时完全被下半身所控制,他那禄山之爪不停的在谢文姬身上摸索着,寻幽探秘。色狼之嘴很是温柔的印在了谢文姬的香唇上。谢文姬此时正闭着眼不敢看他,只觉得自己的双唇被那温润的大嘴包含住了,很是笨拙的用舌头撬开了自己的牙齿,在口腔里缠绕住自己的舌头,一直不停的纠缠着。
谢文姬此时也忘情的配合着杨勉,她的双手紧紧的环抱着杨勉的腰,两人的舌头犹如两个翩翩起舞的精灵,在彼此的口中尽情舞蹈。这久违的感觉让谢文姬大脑一阵阵的晕眩,恨不能把自己整个人都溶入杨勉的身体里,从此不再分离。
良久之后,谢文姬终是保持女子特有清醒和衿持,用力的推开了杨勉,满是羞涩的说道:“二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现在已是逾越了本份。”
杨勉一听,刚升起来的火焰像是无水自灭一般。是啊,这是炎朝,不是自己的前世,如果就这样做了某些事,这对于谢文姬来说,当是何其的不公。在没有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前提下,这何异于苟且。自己一男子当是无所谓,可谢文姬如何能承受得了。如此一想,忙松开还握着谢文姐胳膊的双手,很是诚意的说道:“谢姑娘,发乎情,发乎情,刚才是我无礼了。”
谢文脸上飞霞一片,低着头轻声说道:“二蛋,我有很多话还没有说与你听,我的身世当与你讲清楚,……如果你听了后,对我的过往不心生嫌隙,我自当献上这蒲柳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