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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臭流氓

晨曦微露,初升的太阳映红了东边的天际,空中的绛云飘去又来。峡谷里,薄雾浮空,虽晨光难照,却也清明一片。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微风吹过,树枝摇曳,小鸟儿在枝头飞来飞去。在这个大自然的舞台里,精灵们在尽情的展露歌喉,自由的舞蹈。

小溪旁,溪水潺潺,一只、二只……、一群的小鱼儿在水中自由的游动,时而把头露出水面,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不属于它们的水面外的一切。翩翩起舞的鸟儿从水面飞过,带来翅膀摩擦微风的声音,惊得正忘情戏水的鱼儿一惊,摇头摆尾的找隐蔽处躲了。

“哎哟,轻点,轻点。”

在这鸟语花香,鱼儿戏水的小溪旁,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这万物自然的环境,甚是可恶——非常可恶!

“臭流氓,闭嘴!敢污我清白,要不是看在你还值些银子的份上,本姑娘早就杀了你。”

更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打破了大自然的美妙。一道恶狠狠的女声响起,这声音里的愤怒,就像是这个女子抓住了一个偷窥她洗澡的淫贼。

杨勉背靠在一根碗口粗的树上,看着把自己当猎物一般从一个足有二、三米深的坑里,用绳子拉他上来的小姑娘。闻言后心里怵然一惊,心想,昨日就是这个小刁女扑倒自己的,本还以为是山中的女猎人,搞清楚了这个姑娘的身份,他也只能闭嘴不语了。

心里却想着,这个小姑娘应该不到十八岁,乖则乖矣、美则美矣、恶则恶矣,还一副刁钻样。这般刁钻的女子连胭脂都不会涂,把两张让人见了都很有食欲的脸蛋给弄得像猴屁股一样。自然一些不好吗?嫩嫩的脸蛋白里透红,偏要弄出一副唱大戏的戏子一般,真是浪费了造物主对你的偏爱。

最可恶的是,这般一个绝世大美人不去找个高门大户嫁了,享受贵妇的生活,却偏偏要跑出来干抓良善,当奸人,换赏银的勾当。她这种做法对得起她父母吗?对得起造物主吗?这女子脸蛋虽好看,可脾气太凶,还会武功,从这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屁事没有,怕是一般的男子干不过她,也许只有我能征服她!杨勉心里狠狠的腹诽了那个姑娘一遍,最后还骚骚的想着只有他能征服那个姑娘,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心。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面前这个得到造物主恩宠的少女几眼,心里不自觉得把她和谢文姬和纪无双在心里对比了起来,这想法一出来,心里就是一急——谢文姬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逃出去?他这一急,就呆在原地不动了。

杨勉的这副样子落在小姑娘的眼里,见他直直的盯着自己,面露回忆之色,就像是杨勉在回想刚才那羞人之事。她脸上一红,大声骂道:“臭流氓,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刚才那事,不准想!”

小姑娘臭骂过杨勉后,气鼓鼓的转身背对着他,坐了一会儿,才起身走向小溪边。杨勉见了她这个样子,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担忧谢文姬等人的念头更甚,如今自己摔落山崖,侥幸不死,那她们呢?以空空儿和孙媚儿之能,能否护住他们?如今自己不能动,想去找他们都成了奢望,这该如何是好?哎……

杨勉半靠在树上,如今手能动,腿却毫无知觉,就像是身上多了两个累赘一般。心里想念着谢文姬等人,也暗恨自己无能:当初他是抱着那个姑娘摔下悬崖的,而那小姑娘却是完好无损,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他却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副德性,至于以后双腿能否恢复知觉已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问题了。

呵呵,杨勉傻笑了一声,现在他不得不正视两个问题,其一,这个姑娘的出现无非是为了胡家的高额悬赏,来捉他领赏银,现在他被捉了,以后是死是活全由那个姑娘掌握了,他该如何应对;其二,如今他和一个瘫痪的残疾人无异,如何能得到关于谢文姬等人的消息,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大问题,这个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杨勉傻笑之余,心里徒呼奈何。现在如残废一般躺着不能动,只能在心里祈祷谢文姬等人命大运气好,能逃上老鹰嘴山寨,就算是他在某一天死在胡家之手,也能瞑目了!心里悲苦,那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流。思绪延伸:如今既然落入这个女子之手,当是逃不脱刀剑加身的下场,就算是死,那胡家也休想从他口里问出半点有用的东西。可恨的是,那火铳在他滚落山崖时,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如果现在有火铳在手,逼迫于那姑娘,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那个姑娘,他偏头看向小溪里那个比野猫还灵活的身影,心里就有一种想笑的冲动。暗想着,老天明明给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如今却要在小溪里捕鱼玩,也不知将来哪个倒霉蛋,娶了你后,肯定要被你玩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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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勉心里对那小溪里的姑娘腹诽不已,而那小姑娘心里却羞涩不已和恼怒不已,只能用捕鱼的方式来摆脱她的羞涩和恼怒。

在陷阱里时,杨勉在一天的至暗时刻醒来后,坑内无光,坑外有沙沙的树叶声。想到昨夜在晕迷前似曾听见有人从高处下来,不知是否是来救他的,以现在这个环境来看,昨夜就算是有人下来过,想必是见了自己这副样子也就放弃了。求生的欲望催动着他想用手探寻一下身旁的环境,也不管昨晚那以僵硬的四肢是否能动,右手随着他的意念往腰间一伸,碰到一颇有弹性的凸起物,用手一抓,再用力一捏,入手处状如馒头,还是那种快蒸熟的馒头,弹性十足,让人无限遐想!

杨勉那时心里只想求生,无暇顾及这馒头的奥妙,又摸索一阵,感觉得随手摸到之物应该是一个人。难道是和他一起摔下山的那个人?当时名叫雪梅的少女下扑之势太快,杨勉当时根本没有看清楚向他扑来之人是公的还是母的。如今摸着的这人怕是摔死了吧,心里如此一想,哪敢继续摸下去,忙撤回乱摸的手来,又觉得晦气,还在身旁的枯叶上擦了好几下。

片刻后,待得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一些,才觉得刚才那人身上还带有体温,应该是没死才对,想了想,又觉得是他刚才太过于紧张,这个人可能就像他一样,也只是晕了过去,如此一想,胆子又大了起来,再次把他那禄山之爪伸向了那个可怜的少女。

杨勉正用手在一张脸上探索着,黑暗中又看不清,他感觉到右手食指和中插进两个小孔时,迎来的是一声娇喝和迎风而来的巴掌,啪声响过后,估计他那张脸上应该留下一个巴掌印。娇喝声后,就是连绵不绝的骂声“臭流氓”,打倒是没有再挨了,想必是这姑娘念在那十几万两银子的份上,才放过了他。但臭流氓三字,估计成了他在这个少女心里的最重印记。

当他听那声娇喝后,心里才豁然开朗,手刚才摸到的馒头是什么了,也清楚那俩个孔是一个姑娘的鼻孔了。虽然那姑娘骂得厉害,他却没有心思去听,一个劲的体会着刚才那种感觉,要牢牢的记在心里,怕时间久了就淡忘了。虽说不知道这姑娘的脸蛋长得怎样,身材是否惹火,但能从刚才抓馒头的感觉来分析,至于这馒头是够大的、够弹力的、够坚挺的,有了这三个够,相信其他方面也差不到哪里去。Y才如杨勉者,真乃世间少有——这句话是他自夸的。

杨勉自醒来后,就没有想过这个姑娘就是昨日和他一起滚下山来的那人,只想着那人不知道摔死在哪里了。

杨勉等那姑娘骂累了停下来时,才开口解释这是一场误会,没等他把说完,那姑娘就用“臭流氓,闭嘴”,给他把话打断了。此后只要他一说话,必会得到那姑娘用“臭流氓,闭嘴”来回应,完全就是一个刚从母系社会踏足封建社会的母老虎。

他一边回想着陷阱内的美妙一刻,一边又看看那个在小溪里忙得不亦乐乎的姑娘,心里感叹连连,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他身体本有重伤在身,如今心里要想的问题又太多,想得多了,头脑就昏昏沉沉的,不一时,杨勉便靠在树上睡了过去。

杨勉睡去不久,少女就从河边提着用树枝串着的十来条鱼回到了杨勉处,见他又睡着了,也不理他,径直走向一旁的石头处,把串的鱼用几块石头架了起来,点燃枯枝,就开始了她的烤鱼工作。

烤鱼这个工作只要经常干,是不用费脑子的。从这姑娘烤鱼的手法来看,就知道是一个经常干这工作的人,十条鱼十根树枝,在灵巧的双手下,有序的翻动着,鱼儿烤得滋滋的响。少女的眼神从最初的专注,慢慢变得有些分散呆痴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是的,这少女由最开始烤鱼的专注,慢慢变得无聊,她觉得既然无聊,那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这个男子怎么变成巨额的银票。这一想,因为人的思想也是带有倾向性的,一般来说,对于一些不愉快的事,都会自主的选择避开,不去想。而对于一些感到愉悦的事,会不由自主的浮在脑海里,让人去想,去回味那无穷的妙趣。

少女的思维也是这般,自然而然的忽略了昨天为了抓杨勉而摔下山崖的事,而是从今早天最黑的那段开始想起,“她昨晚给杨勉擦完药后,因经历了白天的那一幕,也是心神俱损,就靠在杨勉一侧慢慢的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一只手握住了她胸前的羞处,当时就惊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坑内漆黑一片。再用心一感受,还别说,那种感觉还真好,酥酥麻麻的,当她正沉浸在这美妙之中时,可那做怪的手竟然拿开了。没过多久,那做怪的手又伸了过来,少女本想重温刚才那一幕,可惜的那个流氓竟然用两根手指来插她的鼻孔——这人不但坏,还变态。”

“少女本就憋红了脸颊,再这样一来,她哪里还忍得住?这手指头往她鼻孔里面钻,挠得她酸爽难耐,马上就要打喷嚏,也就在那一瞬间,理智告诉她,不能打出去,也不能由着那只坏手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她肯定控制不住要打喷嚏的,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在装睡,那就真的羞死个人了。”少女想到这里,放开正在翻烤的鱼,用右手在滚烫的脸上揉了揉,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睡梦中的杨勉,见他斜靠在树上,脑袋也是斜着朝上仰着,从这个角度看,杨勉那妖孽般的面孔展现无遗,就算是睡着了,对女人来说也是那么勾心动魄。

烤鱼继续,想令她愤怒的事同样继续。“少女想到,“那个坏人,还真是坏,别的地方不摸,偏偏要来钻她鼻孔,真搞的自己喷嚏连天,这让她如何自处,这不是要她出丑吗,她当时是越想越气,心里有了怨气、怒气。当然了,有了怒气,肯定是要撒出去的,那受她怒气的对象只能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杨勉了。”呵呵,少女想到这里,终于轻笑出声。

再想到把杨勉拉出坑时,看见他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虽说是那个家伙使坏在先,打便打了。可少女心里也是暗暗后悔,暗恨自为了遮掩出丑,打他这个做坏事的人,当也不用使那么大的力,现在他脸上那五个指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了下去。

心里有了后悔,这少女的母爱又开始泛滥了,心想这个家伙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坏人,怎么还和土匪勾结在一起了,并且还杀了江都城里的胡家四公子,这事看起来怎么这么可笑呢!那江都胡家可不是一般的豪门,这一点在整个江南乃至整个炎朝几乎是没有人不知道。那胡家四公子出行,还不得鲜衣怒马,护卫成群?就昨日那两个武艺很高的人,加上身后这个只会玩歪门邪道的家伙,就能把这四公子给杀了?那胡家的护卫可不是吃干饭的货色,听师父讲起,能进胡家做护卫的人都是在江湖上响当当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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