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正式宣战
小小被囚禁在王都大教堂的地下牢房中。
自从被认定为妖女后，
她便失去了武巫身份。
巫坛对于异端的处理向来冷漠，尤其是当武巫成为异端时。
小小的巫体拥有长生不老的能力，但一旦巫术被封，她便失去了战斗力。
自楚州城被押送至王都，她始终被人监视，以防她使用巫术破坏阵法。
她的处刑，被安排在王都，而非楚州城，这是为了避免暴露她曾是武巫的事实。
“啊……失败了。”
小小在寒冷的牢房中自言自语。
她后悔过早地透露，自己从妖物那里学到了巫术。
她不知道天宝是妖物，如果早知道，她或许会有不同的选择。
但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听她解释。
她被贴上了妖女的标签，人们拒绝听她说话。
“肚子饿了……”没有食物的日子让她感到难受。
虽然有水喝，但没有食物的饥饿感仍然难以忍受。
即将面临处刑的她，在路上也未曾得到食物。
她拥有长生不老体质，不会饿死，但饥饿和口渴的感觉却是无法避免的。
小小无力地躺在石床上。
“嗯……我想吃面条……”
在这样的时刻，小小竟然还保持着一份悠闲。
她本应有更多的危机意识，但她相信天宝的承诺，因此并不过分担忧。
“嗯……脚步声？”
小小听到了脚步声。
她将耳朵贴在地上，仔细聆听。
有规律的脚步声属于武巫，而另一个则是巫坛判官。
小小站起身，抬头望去，只见两人走了进来。
一位是武巫，另一位是判官。
“处刑的时间到了，妖女，我们带你走。”
“是。”
“嗯。”
狱警简短地回应，随即打开锁。
武巫用绳子将小小的双手绑住。
“站起来。”
“好疼……”
武巫粗暴地逼迫小小站起来。
由于长时间未进食，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小小的身体感到疲惫和疼痛。
全身上下都在痛。
武巫推搡着她，小小无奈，只能顺从。
她被带到了判官面前。
尽管拥有长生不老的巫体，但疼痛却无法避免。
巫体保护着小小，即使受伤也能自愈，即使是致命伤也能再生，饥饿时能将妖力转化为生命力。
她的妖力量达到了地阶二品，使她几乎不死。
“哼……可恶，不死妖女。”
“我……”
“闭嘴，肮脏女人！”
“呜呜！”判官打了小小，让她闭嘴。
他揭发异端，比司祭还虔诚。觉得妖女没人权。
“我被妖女弄脏了。想用巫体弄她，可我巫体没战斗力。真是遗憾。”
他巫体判断真伪，没战斗力，取缔异端重要。
小小拥有长生不老的体质，难以对付。
处刑时使用火焰，直到烧尽她的妖力，再将她杀死。
“肮脏的东西应该被焚烧。下冥府去吧。走，带你去。”判官离开。
“嗯，我知道了。”武巫推小小跟随其后。妖女小小要处刑。
王都巫坛前的广场上，中心位置搭建一个刑台，中央立着一根铁柱。
妖女被绑在铁柱上，嘴巴被封住，以防她念出巫术。
舞台由木头搭建，涂有火炙燃料。还有浸油的木片，准备引发熊熊大火。
这是一场公开处刑，吸引百姓很多。
“现在开始行刑。”
一位火系地阶四品的巫士判官在空中宣布。
不是娱乐，大家不惊讶。看他演讲，等发言。
“神的孩子听好。这妖女非常恶心，接近妖物，学会巫术，成为异端。蔑视神恩，更和妖魔达成了契约。她必须以死来赎罪。”
妖力、巫体、巫术是神给的。
古代的巫术，被称为神咒。
从妖物那里，学习巫术是禁忌的。
管有很多解释，但并非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有些高级妖物会使用巫术，有人认为巫术并非神赐予的。
但判官和主流观点都坚持前者。
“嗯嗯！谁是妖女啊！”
小小被绑在台上，大声喊叫。
她知道从妖物那里学习巫术是不好的，但她不知道天宝是妖物。
即使知道了，她也不认为他坏。
她能理解妖物，或者说，爱情是盲目的。
“嗯……不管怎样，长生不老，火刑也太残忍了。即使不死，也会疼！”小小看着台下。
几名武巫待命。
他们拥有炎系巫体或会使用炎巫术，为了处刑而聚集在这里。
审判官发出信号，巫体巫术喷出火焰。
“天宝哥，天宝哥！说保护我，却不帮忙！少女心受伤了！天宝哥是个白痴！”
“哦。太过分了。谁傻？”
“一定是。说大话却不遵守的天宝哥。”
“是吗？……笨蛋是你，小小。你在和谁说话？”
“咦？”
小小感觉到有东西进入了她的思维，她环顾四周，却找不到声音的主人。
这时，审判官宣布了最后的审判。
“处刑的时间到了，妖女必须死！”
信号发出，武巫们注入妖力。
炎巫体显现出巫体，炎巫术完成了阵法。
但就在这时，一个沉重的声音响起。
“‘死亡’。”
瞬间，武巫们的身上飞出了苍白的块状物。
它们像是被吸走一样，飞向小小被绑的铁柱。
民众、门阀、王族、祭司、判官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有人落在铁柱上，那些苍白的块状物被那人吸收。
“葬死巫术就行了。变成葬死妖灵，妖力控制能力提高了。或者练习葬死妖力也有用。一次杀掉多点也没关系。”
天宝说话了，武巫们全都断气，像断电一样倒在地上。
大家都懵了。
天宝跳下来，触碰绑着小小的绳子，使用分解巫术。
绳子碎了。
“看，我救了你，小小。”
“天宝！好可怕！”
“哦，你也害怕？”
“哭着呢，你还说！”
判官回过神来，大声喊道。“什么人！帮助妖女！”
大家都回过神来。
武巫们怎么了，这个人从哪里来，他是谁？
疑问很多。
但天宝自我介绍了。
“天宝，掌管‘葬死’的王。”
“王？！那是……”
“暂时‘死’。”判官想说些什么，但天宝没有听，死巫术结束了。
飞起的判官掉在地上，像花朵一样绽放。
天宝不理会，对小小说。
“小小，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你刚才突然袭击——”
“我要你。”
“别打断……你要娶我？！”
“烦人。人类，不要你，我捡。”
“我不是东西！”
“你没有否决权。”
“不是在问我吗？”
“回答是，或者知道了。”
“实质上是一种？！”
天宝抱起小小，加速跳跃。
他们落在铁柱的顶部，最显眼的地方。
天宝使用振动巫术扩大声音。
“葬死王，向人类宣战。”
这声音令人害怕。
“一个月后，毁灭王都。”
门阀和王族都在颤抖。
“无论多少战力，都将被推入冥府。”
祭司们脸色苍白。
“这是报应，你们夺走了我的手下性命，还要处死我的弟子。”
大巫师想起预言，知道自己错了。
“再说一次，葬死王天宝宣战。”
天宝说完，使用加速移动巫术阵。
他抱着小小飞走，消失了。
妖女的处刑变成了恐怖的宣告。
王都陷入混乱，葬死妖王天宝的名字传遍了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