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韵儿,他讨厌被任何人盯
不出半个时辰,千手易容的沐明昭被带到城楼上。
“凤玄尘,要想沐家唯一的男人活着,让你的人停战,否则!”
乌娅抽出刀架上千手的脖颈。
“沐叔,对不起!”
“用不着对不起我,小爷不吃这套。”
“你……你是谁?”
沐叔的声音怎么变成年轻书生了?
“哈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千手书生的男人,便是不才。”
千手?!
乌娅怒目射向凤玄尘,好一个北疆战神,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
“犬戎输了,乌娅,还有什么底牌,一次性亮出来,咱们聊聊怎么扶你做犬戎新主。”
“呵!你有这么好心,又在打什么算盘?”
凤玄尘从马上跃起,踩着城墙上的凸钮,轻松落到乌娅面前,一柄飞刃打掉了她手里的刀。
“嚯……累死小爷了!”
千手三两下解掉手上的绑绳,跟玩儿似的。
“王爷,没我啥事,先走了。”
凤玄尘没有搭理,恨不得随手扯一块布,将面具下的嘴和眼睛都蒙起来。
即使戴着面具,他也不习惯被乌娅死盯着,除了韵儿,他讨厌被任何人盯。
“看够了吗?”
“不够!”
乌娅想要眼前的男人,哪怕拿下一次,借个种也行,她需要优良的后代。
嗖——
一道寒光闪过,左耳旁的辫子断成两截掉在地上。
“不怕死,你继续!”
乌娅盯着断掉的辫子,脊背泛起阵阵恶寒。
她怎么忘了?
他们之间还隔着虞韵的命,凤玄尘怎么可能放过她?放过犬戎?
底牌,她手里确实还有一张,只能先拿来保命了,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清厉害,乌娅把视线转向下头的战场。
父王这一战在劫难逃,她必须抓住机会拿下犬戎,“为何选我做傀儡?”
“你问题太多了,要么死,要么听令行事。”
“成交!”
乌娅看不懂凤玄尘,杀妻之仇不向她讨命,满眼嫌弃是什么意思?
眼睛长得好看就能目中无人吗?
罢了,连吃两次大亏,她不是凤玄尘的对手,别惹为妙。
“凤玄尘,看到我父王身边那个英勇的少年了吗?他是沐叔的儿子,沐婶离开时怀上的。
我父王一直以为是他的种,直到生出来才发现错了。
但仍旧爱屋及乌,把他当亲儿子培养。”
乌娅这辈子最佩服的人,不是父王,也不是朝凤战神,而是名叫沈星素的女人。
当年沐叔原本必死无疑,是沈星素拖着他求到父王跟前,献计助父王从一个落魄部落首领的小儿子,做到如今的犬戎可汗。
条件便是救活沐叔。
从她出生起,就听身边的奶娘讲沈星素的故事,也让她从小立下志向,成为第二个沈星素。
可惜,她的明灯执迷于情爱,最后死在了父王的弯刀下,成了父王终身遗憾。
凤玄尘望着乌娅所指的少年观察许久,对方戴了半张面具,瞧不清楚。
“他现在是犬戎的皇子?”
若是有这重身份,犬戎下一任王出自沐家,也未尝不可。
乌娅自然也听出弦外之音。
“不是,沐婶临终前留下遗言,她的孩子只能有一个认仇作父。
父王选了沐家长女沐怜娇,把刚出生的幼子寄养在一户朝凤奴隶的名下。”
倒像是沐家女人的作风。
沈星素?
凤玄尘没听苏嬷嬷提过此人。
“先去救人吧!
这孩子从小对父王极其忠心,六岁就能为他杀人,今日他必定会为父王破军突围。
看架势,一旦和那家伙对上,凶多吉少。”
乌娅指了指立在战车了望台上的孟昀灼,想看看凤玄尘会怎么做?
“他叫什么名字?”
“沐礼拜。”
什么破名字?
沐家这一代是礼字辈,沐家的种无疑了。
小舅母真乃女中诸葛,为小舅舅,为沐家,把一切都算计进去了。
凤玄尘指尖飞速把玩飞刃,突然纵身跃下城墙,直奔犬戎主军战车。
虽然直接出击十分冒险,但他观察了许久,只有这样才能引出沐礼拜来活捉他。
乌娅站在城墙上,背交双手笑得像条狐狸精,上钩了。
“来人,通知父王,入阵的是凤玄尘,让沐礼拜干掉他。”
不论是凤玄尘死,还是沐礼拜死,她都是最后赢家。
最好双双身亡,就没有人能把他们打出老家地界,也没有人跟她抢夺王权了。
“凤玄尘,下去陪你的王妃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