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偷窃误杀

从婴儿呱呱坠地到大学生头戴学士帽毕业，一个家庭培养一名大学生需要经历一段漫长而艰辛的旅程。这二十多年里，父母将自己的半生奉献给了孩子，见证着他们的成长和进步；对于孩子来说，这段时间也占据了他们人生的四分之一。在这个过程中，家庭面临着巨大的经济压力，包括教育、生活等各个方面的支出。每一笔开销都是对未来的投资，但同时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然而，尽管困难重重，父母们依然坚定地支持着孩子的学业，希望他们能够通过知识改变命运，实现自己的梦想。

每一个孩子和每一位家长都曾幻想过，当孩子们顺利完成大学学业后，他们将怀着满腔的热情与憧憬踏入社会，开启全新的人生旅程。期望着他们能够奋发图强，通过辛勤工作来实现自身价值，并报答父母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可是，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无比残酷。在激烈的市场竞争和高企的生活费用面前，年轻人很快就意识到，光靠自己的努力还远远不够。许多人被迫背上沉重的房贷负担，为了过上安稳的日子，不得不日夜操劳、四处奔波。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慢慢领悟到了父母当年所经历的艰难困苦。因此，他们开始越发珍惜每一分钱的来之不易，更深刻地理解了感恩和回报的意义。

可是，真的是所有上了大学的人都能成功上岸毕业吗？其实好像并不是这样，现实生活中有很多学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顺利毕业。有些学生会选择退学，有些人则无法完成学业，还有些人因为家庭经济困难而不得不放弃学业。此外，也有部分学生因违反校规校纪而被休学或开除。更令人痛心的是，有些学生甚至在求学的道路上不幸离世，比如自杀、遭遇意外甚至是被他人杀害等情况并不罕见。

进入大学生活后，孩子们离开了父母的视线和监管，开始拥有自己独立的思考能力和行为方式。他们的内心世界也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各种想法和冲动开始涌现。由于摆脱了束缚和约束，这些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们充满了好奇心和探索欲望，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新鲜有趣。然而，这种自由也带来了一定的风险，如果不能正确引导和管理，可能会导致不良后果的发生。

在我们这里，有一所臭名远扬的国家与当地学校合作共建的理工学院。这个糟糕透顶的地方，除了文化的无声侵蚀外，我实在看不出它还有什么其他的价值。尽管如此，每年仍有许多无法进入其他学府的人们选择来到这里。毕竟，这里几乎没有入学门槛，可以轻松地获得一张毕业证书。而且，这样的学历听起来还不错——某所知名大学与一个犯下战争罪行的国家合作开办的学院毕业。然而，对于那些真正追求知识和成长的人来说，这个地方无疑是一场噩梦。在这里，他们很难得到真正的教育资源和学术支持。而对于那些想要通过学习改变命运的人来说，这里只是一个虚假的希望。在这个充满功利和虚伪的环境里，学生们往往感到迷茫和无助。他们不知道自己究竟学到了什么，也不知道未来应该如何发展。这种困境不仅影响着学生个人的前途，也对整个社会造成了不良影响。因为这些学生毕业后很可能会成为社会的一部分，但却缺乏足够的能力和素养去应对各种挑战。

那一年的冬天，仿佛失去了它应有的寒冷，迟迟未能入冬。与此同时，又正值非常时期，天气炎热异常，令人难以忍受。更糟糕的是，我们必须整天戴着口罩、戴着防护衣和眼罩，闷热难耐。每天的工作要么是奔波于各个医院接收遗体，要么就是前往指定地点接受棉签检测，包括喉咙和鼻孔。由于我们职业的特殊性，这种情况每天都会发生三次，分别对应早午晚餐。那段时间里，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喉咙和鼻孔都长出了茧子。每当电话响起，我便知道又是一次奔向医院的任务，无需询问目的地。那段时间的遗体几乎都是直接从呼吸科被拉走，很少经过太平间。而我每天都熟练地先到单位简单处理一下，然后立刻上车赶往医院接收遗体。到达医院后再次进行检查，最后将遗体运送到殡仪馆。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仅仅半天时间，汗水便湿透了全身。整个上午，我前往医院接收了两具遗体，火化炉似乎随时可能爆炸，一具接着一具地焚烧，毫无停歇的余地。终于，我们几个有机会休息片刻，于是每个人都在休息室里找了个角落静静地待着，彼此之间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小刚则蹲守在电话机旁边，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随时都会有电话打来。果然不出所料，不到二十分钟，电话铃声响起。我们纷纷摇头，准备往外走去，但小刚却叫住了大家。难道人复活了？不用去了吗？事实并非如此，这一次接到的通知是一起命案，需要我们前往案发现场，而不再是医院。

我和大小胆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烁着光芒，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然而，这种期待并非来自于对死亡的渴望，而是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每日奔波于医院之间的枯燥生活。在这段漫长而平淡的日子里，每一次前往医院都像是一场冒险，让我们感到疲惫不堪。如今，面对这个特殊的个案，就像一滴色彩斑斓的墨水滴入平静的水中，给我们带来了一丝新鲜感。尽管这个个案可能充满未知，但至少它能够打破我们单调乏味的日常，让我们暂时忘却那些令人烦躁的事务。

我们以最快速度收拾好所需物品，一路小跑着奔向车子。我们的脚步轻盈而迅捷，仿佛掌握了一种即将失传的绝世轻功。其他小组投来羡慕的目光，看着我们登上车辆。随后，我们熟练地打着引擎，来了个神龙摆尾般的漂亮掉头，然后像离弦之箭一样朝着山下疾驰而去。特殊时期，这座城市的所有人几乎都躲在家里，路上看不到几台车，甚至见不到几个人。一路飞驰，本来可能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们十几分钟就到了，又一次比法医来的早。

我们到达的地方是一栋公寓式的住宅楼，这里主要出租给之前提到过的那个理工学院的学生们。由于大多数外地学生对学校提供的住宿条件不满意，难以适应，所以他们选择搬出校园居住在这里。这整栋楼里至少有一半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从外表看上去，她们似乎并不像专心学习的样子，倒更像是来这个学院镀金拿文凭，一边享受生活的。这些女生们被警察清场到楼下，一个个穿着单薄清凉的衣服，紧紧地搂住男朋友的手臂，站在警戒线外面向里面探头张望。怪不得她们不愿意住在学校宿舍呢，原来是因为校外的生活如此丰富多彩！只有两三个是独自站在那里，也同样好奇地往里面探望，急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邻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看到我们的到来，这边的人就像看到了瘟神一样，一个个都捂紧口罩，对我们避而远之。他们甚至希望我们能从无人的地方绕一圈过去，以免经过他们身边。这些人嫌弃地盯着我们看，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厌恶，看得我们心里直发怵。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同时被这么多漂亮女大学生关注过呢，这种感觉真是让人觉得挺新鲜的。不过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时间紧迫，任务重大，我们可顾不上这些人的感受。在刑侦队长的挥手示意下，我们推着担架推车就朝着人群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那些人却像鸟兽一般瞬间散开，只留下一片寂静。我们正准备跟随刑侦队长进入电梯时，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原来是公寓的房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发疯般地冲过来挡住了电梯口，死活不让我们进去。他大声嚷道：“你们不能坐电梯！这栋楼里住的都是女生，万一染上病毒怎么办？你们走楼梯吧！”

我心里的怒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也不管对方是谁，直接怼道：“你丫的不会消毒啊？连死者都不尊重，你家以后不会死个人啊？你不会死啊？不让我们上电梯你就自己去抱下来！抱不下来就让死者在上面呆着！什么时候电梯能上我们就什么时候上去接！”

这一段时间以来的高强度工作让我变得有些暴躁易怒，此时更是将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我的怒吼声回荡在整个现场，所有人都被镇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

房东自知理亏，脸色尴尬地慢慢往后退，但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疑。刑侦队长见此情景，不耐烦地上前一把将他推开，并招呼我们赶快上电梯。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我和刑警队长站在电梯里，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死者是位女性，身中三十多刀，不过她有些奇怪，你们进去后一定要小心谨慎，做好心理准备，现场可能会让你们感到不适。”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不禁犯嘀咕，这有啥好紧张的，咱们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啊！不就是被砍了三十几刀吗，又不是碎尸案，用得着这么吓唬人吗？

然而，当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滑开时，我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触目惊心。电梯门正对着一扇打开的房门，门上横着一条蓝白色相间的警戒线。警戒线后面是一间二十多平方米的出租屋小公寓，整个房间的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印，有喷溅的，有擦上去的，还有各种不堪入目的辱骂字迹。这些血迹仿佛是一幅幅血腥的画作，让人不寒而栗。遗体都还没看到，的确就先被满屋子的血迹吓一跳。

痕检的专家已经完成了对现场证据的采集工作，并准备离开。然而，法医大人尚未到达，于是我决定悄悄地潜入案发现场，偷偷瞄一眼。这个房间非常简陋，只有一间厕所、一张床以及一个小小的阳台。阳台上搭建着竹架，据说是房东雇人做外墙翻新工程留下的。当我走进来时，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即使戴着N95口罩，仍然能够感受到那股刺鼻的味道穿透而过。我小心翼翼地避开血迹，缓缓走向床边。死者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双手被紧紧地捆绑在床头，身体上的裙子早已被鲜血浸透，裙摆被掀起至颈部位置。下身的裤子也已被褪下，滑落至膝盖处。她的全身布满了刀痕，甚至连脸部也未能幸免。此外，尸体上还有多处明显的咬痕，尤其是在下体周围更为密集。而死者的下体呈现出一大片淤青，更令人震惊的是，竟然有一个不太甜的矿泉水瓶被塞入其中。

这多少有点震撼到我了，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会不会是情杀？毕竟我们也算是有些经验的人，如果发现遗体的脸部受到严重破坏，那么情杀的几率就会变得非常高。这种由爱生恨的行为，通常会让凶手因为对死者的仇恨而将其面容毁掉。再看看现场的情况，似乎一切都指向了一个结论——先奸后杀再凌虐。答案仿佛已经写在了墙上一般明显！从遗体身上的刀痕、下身的咬痕以及下体被塞进矿泉水瓶等迹象来看，这起案件的性质极其恶劣，让人毛骨悚然。

我慢慢退了出来，这个时候法医大人终于姗姗来迟，我赶紧躲到一边，避免挨骂。不过我总觉得应该不是普通的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