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发小
胖子原来不是不想留在广西,他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回来不到一天,他就订了机票,准备回北京。
“胖爷我走了,你们就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我不是什么都会追问的人,胖子有他自己的事情,也无可厚非。
“要不要给花爷带点什么?”胖子晚上问我。
我能给他带什么,一年都快到头了,我尽折腾这些破事,连根胡萝卜都没有,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吗?
买的也没有什么诚意。
看我为难,胖子说:“算了,花爷也不缺这点东西。”
我直接打电话问了小花,说我如果要去北京的话,他希望我给他带点什么?
“不用了,你也不会来北京。”他顿了顿,接着说:“如果你来,什么都不带,我也高兴。”
不愧是发小,竟然知道我不会去,也是奇了。
第二天,胖子飞北京,家里就只有我和闷油瓶两个人了。
以后我每天坚持吃药,早上闷油瓶起床我就跟着他跑山,一个星期下来,我的体型又恢复到以前的水平。
这是闷油瓶告诉我的。
生病之后,胖子把我养出来的肉,全部减掉了。
胖子说他们从广西寄回来的东西,回来当天就拿到了,但我一直没有打开。
我看得出,闷油瓶也不希望我看,至少是身体没有恢复的时候不希望我看。
一个星期后,我实在忍不住打开看了一眼,是真的就跟胖子说的一样,各种大大小小的铃铛,满满的一盒子。
我伸手去拿,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我被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闷油瓶站在我身后。
他淡淡的问道:“你真的想看吗?”
我对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你想看的话,我教你怎么用。”
我摇了摇头说:“我还没有想好。”
他放开我的手,我把盒子盖上,将它放到了楼上的书房里了。
我翻看了一些关于声音致幻的资料,但查到的都是小说里的东西,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起来网络也不靠谱了。
我就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古书能有这方面的记载,毕竟老祖宗的玩意儿是很玄的。
独自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头绪。
我决定还是问闷油瓶吧,他大概会知道,只要他肯告诉我,就比查这些靠谱。
再不济他也知道怎么用,通过用法,还原一些原理也是可以的。
我下了楼,却没有看到闷油瓶在门口的躺椅上。
他上哪儿去了?
我在楼上能看到大门口,没看到他出去啊。
刚才太沉迷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天变了,乌云密布,看起来又要下雨了。
“小哥。”我喊了一声。
然后我转身进屋,来到闷油瓶的房间门口,就把他堵在了房间里。
他可能听到我喊他,要出去看我怎么回事,已经快到门口了。
“怎么啦?”他问。
我看到他的头发微微有点乱,可能刚才在睡觉。
我看着他,将刚才我找他要问的话忘的干干净净。
我突然觉得忘了也好,记得什么就干点什么吧。
我朝他一扑,双手紧紧的抱着他,把他扑的往后退,直接扑倒在床上。
“吴邪。”
我不管他想说什么,我只管我想不想听,我没等他说话就吻了上去。
闷油瓶的手往我腰上摸,可他只要一摸我,我就会浑身发软。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这才发现,他手是从我口袋里掏手机。
我拿过手机一看,阮小龙打来的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才接了他的电话。
但闷油瓶还是被我压在身下。
阮小龙有点着急的说:“吴老板,要下雨了。”
“……”
要下雨关我什么事啊?
我调整语气说:“天要下雨我也管不了,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的稻草不是都晒干了吗?要是下雨了,不就淋湿了吗?”
“淋就淋吧,那我也管不了。”
“听你的意思是不要了?”
“不要了,我要来干嘛?你要是需要的话就送给你了。”
我也就是开玩笑,他要稻草也没有用,我送给他他也不需要。
可阮小龙却说:“你不要的话,趁稻草还是干的,我帮你卖了吧。”
“啊?”
稻草还能卖?
挂了电话,我扔下手机看着乖乖被我压在下面的闷油瓶,我已经没有了兴致,我一翻身从他身上滚到了他旁边的床上。
他侧脸看着我,在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翻身压了上来。
“小哥!”
“继续!”闷油瓶闷声说道。
“啊?”
一场大雨下到了晚上,我也就一觉睡到雨停。
说是睡觉,其实睡的挺憋屈的,今天都像约好了似的,全都在这个时段给我打电话。
先是白昊天,还是关心我的身体,问我病情怎么样了?
然后是王盟,说他最近运气不错,生意竟然也不错,我敷衍的回答着他。
“老板,你的声音不对啊,你没事吧?”
“没事,我睡着呢。”
“啊?那你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最后是胖子。
“天真,我明儿回来。”
“哦。”
“哦?我说要回来你就这态度啊?天真,你真的变了,你心里没有我了,一点都没有了。”
这是喝多了,还是戏精上身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其实不用看我都知道闷油瓶已经没有在身边了。
我这才说:“那你让我说什么?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胖爷回家,是这样吗?”
“算了,一点诚意都没有,有什么需要的吗?我带回来。”
“没有,咱家现在就缺个胖子。”
“好嘞,你的胖子明天就回来。”
闷油瓶很晚也没有回来,我带着狗去了店里,就看到他把随着水溢出鱼池的鱼捡起来放回池子里。
这个鱼池的出水口可能太小了,雨太大的话,水还是会溢出来。
现在雨停了,水位又恢复到正常,闷油瓶才回到屋里。
我告诉他,胖子明天回来,他只是嗯了一声,就没话了。
我知道他也关心胖子,只是不会说出来。
我转头看他的脸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我这么明目张胆的偷窥。
二十多年了,他的脸没有什么变化,脸部轮廓一如长白山的冰凌,坚毅,冷漠。
但眉目之间显然已经柔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