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凡事都有第一次
我也许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但看上去确实不难。
反正凡事都有第一次,试试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又找到事情做了,心情也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我去店里的时候,发现胖子和闷油瓶把该收的全都收了,这是不打算开了?
“你们干嘛呀?要关门啊?”
“不是,天真,这不是你说的吗,暂时不开了。”
“我什么时候说的。”我说过吗?不确定了,我已经健忘到这个程度了吗?
胖子就扔下围裙走出来说:“天真,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怎么这么善变呢,不是你说的要离开几天吗?我们哥俩好心好意要陪你出去走走,你还跟我们较上劲了是吗?我们都忙大半天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我越说越气,这几天来受的气,一下子就压抑不住。“不是你们说不走的吗?我都已经准备要下一步要种小麦了,你们现在说要走,要走你们走,我不走。”
“嘿,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我这几天就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忍着你了,你一天天看谁都不顺眼……”
“胖子!”闷油瓶从屋里走了出来,打断了胖子的话。
胖子看闷油瓶脸色不对,立刻闭了嘴,知道自己可能过火了。
我和胖子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闷油瓶,然后我转身出了门。
白天我去田里了,阮小龙一点多才来。
我在田里走了一圈儿,看到好几条死鱼,都臭了。
当初我在田里找了好几天,面积太大了,难免会有漏的。
我学闷油瓶,把一条死了多时的鱼扔到田边的水里,看会不会死而复生,我估计够呛。
有两只野猫在田里面跑,鱼不能吃了,还可以抓麻雀。
我蹲下身,在一条裂缝里抠出一个大田螺,可以喂鸭子。
说起鸭子,算算时间,那只老母鸡辛辛苦苦孵化的鸭蛋,也应该要出壳才对了。
一只大狸花猫在我旁边不远处看着我,我把一条干鱼朝它丢过去,然后就看到他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我回头就看到闷油瓶站在我身后。
我跟谁生气,跟他都生不起气来。保持沉默,果然才是王道。
“小哥,你怎么来了?胖子不需要帮忙吗?”
他没说话,我在他的脸上再一次看到无奈的表情。他一般没有表情,但和我们在一起之后,无奈成了一种常态。
我和他一起从田里出来,我把手里的三个田螺递给他,放进边上的一个泥潭里。
等哪天带着鸭子一起过来。
他看到我扔在水里的那条鱼,就对我说:“它死了,不会活了。”
我笑着说:“我就看看他能不能活。”
我爬到半山去把山水引到旁边的沟里,小麦不需要多少水,雨水已经足够了。
闷油瓶跟着我上去的,在我还没有看见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一条我脚边的蛇扔了出去。
种麦子并不难,从翻地到撒种,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完成了。
等我问阮小龙要付他多少钱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带手机。
这就太尴尬了。
他告诉我,连翻地,带麦种一共七千多,上次卖了稻草的钱还没有给我,现在我要给他四千七就行。
“啊?稻草也值钱啊?”
阮小龙就笑着说:“当然了,那我先走走了。”
“钱我改天给你……”我话没说完,闷油瓶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我。
“用我的。”
阮小龙说:“不用着急,哪天给都可以,天天打交道,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用了,小哥,我回去就可以给他转。”
我并没有说服闷油瓶,只好接过他的手机给阮小龙付了钱。
等他们离开之后,我回头就看到闷油瓶已经上了山坡,沿半山的一条小路往前走。
从这里也能回村,而且林间小路走着真的比走田埂惬意,山风吹在脸上也很舒服。
我快速沿着闷油瓶走的路追了上去,他在两百米之外等我,我要追上的时候他才继续往前走。
胖子最近做的饭很清淡,因为我吃中药,饮食以清淡为主。
他发的朋友圈是几张他做饭的图片,配了三个字:月子餐。
底下的评论很热闹,瞎子评论:什么时候满月?
胖子回:看他心情。
我扔下手机,直接把胖子朋友圈给屏蔽了。
晚上我睡的很早,闷油瓶和胖子在客厅坐着,胖子就问:“小哥,你说天真这样是不是被青铜铃铛影响了?以前从来不这样。”
我没有听到闷油瓶说话,他可能默认了,或者点头。
他们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我还是能听的很清楚。
“那怎么办?不会一直这样吧?别扭不说,他自己也难受啊?”
“不会。”我终于听到闷油瓶的声音了,他停了一下接着说:“铃铛使用不对会发生这种情况,但一般三到五天就会消失。”
“可是,这都多少天了?我看是越来越严重了,不会有事吧?”
“他只是身体不好,恢复需要时间。”
“那咱俩就多忍忍吧,他要真出点什么事,咱俩咋整?”
他们坐到很晚才睡,闷油瓶进来的时候,我早就睡着了,他的脚步声让我稍稍清醒了几秒,随后又睡着了。
第二天我感觉精神特别好,昨晚又下雨了,我想去田里看看有没有积水。
阮小龙说了,小麦不需要过大的水分,如果在出苗之前积水,它会坏的。
早晨已经渐渐有了凉意,靠近水就更冷。
胖子和闷油瓶跟在我身后不远处,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但一直假装没有看见。
胖子不就想看看我今天又要发什么疯吗?
我快步走到田边,里面果然有积水。
昨天一个村里人,把他家牛赶到路上来吃我们剩下的稻草,在路上留下了一堆的牛粪,今天早上全被屎壳郎搓成了粪球,路上到处都是。
我小心翼翼的绕过这些粪球进到田里,“哎呀”一声,胖子在不远处大叫。
我回头就看到他抬着脚到处擦。
我问:“你怎么啦?”
我以为是崴脚了。
胖子对着我大喊:“天真,让你家的屎壳郎去考个驾屎证,谁允许粪球上路了?你批准的呀?”
他踩到屎了,我笑弯了腰,太阳从东边的山顶照射下来,照在身上很暖。
就像这几天所有的郁闷都一扫而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