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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努尔哈赤。

辽阳古城之内,骆思恭悠然品着鸡汤,汤汁翻滚间,他接获急报:“大人,已查实,非张家所为,实为昔日抚顺落魄户,携海西女真与蒙古勇士,暗中囤粮。”

“海西女真?蒙古勇士?”骆思恭轻啜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恐皆为建奴之影。”

“详情尚待揭晓。”侍从低语。

“速查!”骆思恭掷地有声,随即吐出鸡骨,换上威严蟒袍,手持绣春刀,步履生风,直奔巡抚衙门。

“孙公”“骆公”,二人相视一笑,情谊深厚,步入后堂。

骆思恭直言不讳,将辽东之秘悉数告知孙承宗:“建奴细作,已潜入辽东,囤粮备战,五日一运,夜行如鬼魅,经太子河,穿威宁营,出松树口,直达敌域。”

孙承宗捋须沉思,道:“锦衣卫已探明,威宁营或有内奸,赵开来嫌疑最重,然此刻辽东局势微妙,不宜轻举妄动。”

言罢,他翻开账本,展示财政困境:“粮饷匮乏,军心不稳,动则生变。”

“熊廷弼握重兵于外,受制较少;而我仅三千白杆兵,独木难支。”孙承宗长叹。

“孙公之意?”骆思恭问道。

“暗中监视,特别是辽东巨室,看其是否参与其中。我已获准屯田广宁,届时借犒赏之机,调整布局,釜底抽薪。”

孙承宗指图而谈,计上心来。

骆思恭点头应允,心中暗自盘算:辽东风云变幻,暗流涌动,非同小可。

而萨尔浒外,努尔哈赤凝视着这片他曾誓要征服的土地,心中五味杂陈。

萨尔浒一役虽胜,却错失良机,未能直捣黄龙。

如今,熊廷弼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令他倍感挫败。

“李成梁、杨镐皆去,本以为辽东唾手可得,岂料万历老儿,竟遣熊蛮子至此!”努尔哈赤恨恨道。

去年萨尔浒大捷后,他本欲乘胜追击,却因熊廷弼的坚壁清野之策,屡遭挫败。今岁再试,依旧无功而返,沈阳城下,灰头土脸。

“天命汗亦有失算之时!”努尔哈赤自嘲一笑,却也更加坚定了与大明决战的决心。

原本,九月之际,努尔哈赤筹谋再行试探性攻势,岂料盟友密报突至。大明皇朝再易主,紫禁城内纷争四起,恰似群鸦聒噪。

闻此讯,范文程等“汉室良友”之语亦回响耳畔,言明人素善内耗。

于是,金廷智囊团计上心来,决定以退为进,诱敌深入。

试想,明军连胜建奴,功成在即,难免有人觊觎熊廷弼之功,欲取而代之,上演一出“摘桃”好戏。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努尔哈赤竟获辽东惊雷之讯,实为晴天霹雳。

新皇登基,竟是熊廷弼之坚实后盾,赐其王命旗牌,辽东一时成其独霸之域,此局之劣,无异于九月未战已失先机。

此刻,后金大殿,四大贝勒(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与五大重臣齐聚一堂,各掌一方:巴图鲁额亦都、安费扬古掌军,费英东理刑,扈尔汉随侍,何和礼司民政。

会议伊始,何和礼即以沉声报忧——粮草告急。

八旗健儿,无饷自筹,披甲执戈,粮秣出征方发,更兼年贡人头,劳役频仍。生计所依,唯狩猎、农耕与劫掠。

叶赫虽降,亦贫瘠之地,辽沈之战,熊廷弼严防死守,所得无几,反耗巨资,加之归附汉民众多,后金国库更显捉襟见肘。

“可汗,粮草仅支至明春四月。”何和礼一语既出,大殿静默,其身为努尔哈赤乘龙快婿,直言不讳,勇气可嘉。

努尔哈赤转而问计于黄台极:“昔日遣李永芳通款辽东,成效如何?”李永芳,明之叛将,努尔哈赤以其为桥梁,联姻拉拢,实乃女真汉奸之首。

黄台极应声而起:“父汗,熊廷弼对降将严苛,军中怨言载道。李永芳等已暗中联络,沈阳、辽阳数将萌生归意。豪商巨贾,见利忘义,愿运粮草至威宁营。更有沈阳内应,待我军至,必里应外合,破城有望。”

此番布局,虽危机四伏,却也暗藏转机,后金上下,蓄势待发。

努尔哈赤颔首赞许,眼含笑意:“你之作为,颇为出色。”

谈及银两,他语重心长:“金银乃身外之物,铁岭、抚顺所获颇丰,囤积无益,犹如枯木难逢春,应速换所需,以备不时之需。”

继而,他密谋深远:“辽沈之地,当遣精锐潜入,广结蒙古降众与辽东士卒,待时机成熟,沈阳城破,指日可待。”

黄台极闻言,心领神会,应声道:“父汗所言极是,明人内斗不息,我金人则众志成城,彼何能与我争锋?”

努尔哈赤再次点头,继而警示:“然,熊蛮子有言,辽人不可信。我辈亦需谨记,汉人或因微利而投诚,亦可能因微利而背弃。防范之心,不可无。”

黄台极拱手领命,神色坚定:“儿臣领教!”

转而询问军事准备,努尔哈赤问:“额亦都,兵器甲胄之铸造,进展如何?”

额亦都回禀:“回大汗,铁岭、抚顺所掳工匠,正于界凡日夜赶工,盔甲兵器渐成规模,云梯亦在筹备,以保明年沈阳之战,器械充足。”

努尔哈赤听后,面露满意之色。再提火炮之事,额亦都面露难色:“火炮铸造,工匠无能,辽东无人会此技艺,皆仰仗明人顺天府供给。”

莽古尔泰闻言冲动,欲行杀戮,努尔哈赤怒斥其愚:“工匠乃我金之瑰宝,其命重于泰山,岂能轻言杀戮?”

代善适时拉回莽古尔泰,心中暗誓:察言观色,团结内部,乃生存之道。前车之鉴,不可不戒。

最终,努尔哈赤一锤定音:“传令各旗,厉兵秣马,待明年二月,共赴辽沈,誓夺此城!”

殿内众人,齐声响应:“遵命!”声震屋瓦,气势如虹。

此言差矣,探讨之价值已然式微。

大明与后金,此刻恰似螳臂当车,彼此畏惧,皆因时局微妙。

明军萨尔浒一役受挫,亟待重整旗鼓,强化辽东防线。

而后金,正逢蜕变之际,辽沈之地,乃其由蛟化龙之关键。

得之,则龙腾四海;失之,则困于一隅,坐以待毙。

战线绵长,对后金而言,实乃负担过重。虽获开原、铁岭,人口资源颇丰,却亦树敌无数。

南有明军蓄势待发,北有科尔沁诸部虎视眈眈,西则内喀尔喀环伺左右。

勿以为此刻盟友情深,那皆是后话,待辽沈既定,方显真章。

铁岭之失,尤令翁吉剌特、巴岳特、扎鲁特三部愤慨,此乃与大明贸易之要冲,今归后金,商贸之路受阻,白银成铁,价值尽失。

故内喀尔喀盟主斋赛携手扎鲁特台吉巴克、色本,及科尔沁贵胄桑阿尔寨等,集精锐万余,誓夺铁岭,重振商道。

然,后金凌厉一击,斋赛不幸沦为阶下囚,壮志未酬。

再者,熊廷弼治军有方,辽东军镇士气未堕,与后金周旋不已,致其后劲难离萨尔浒半步。

即便是小股兵力报复内喀尔喀,亦恐熊廷弼趁机火攻其营,使其首尾难顾。故而后金,进退维谷,难以施展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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