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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晕马车的后遗症

“大人,能让马车再慢一点吗?”疾冲躺在宽大的马车内,侧头虚弱道:“卑职晕马车。”

谢怀瑾恶声恶气:“给本座忍着!”

东厂将整个黑市掀了个天翻地覆,所有商贩以及今日来黑市的人全部落网。

光押送的就有十几辆牢车。

疾冲因第一次杀人而吐得昏天地暗而且身上有伤,谢怀瑾破天荒让人备了一辆马车。

带着伤员一起坐车回东厂。

没有避震的马车行驶在山路上,再颠簸两次后,疾冲终于忍不住,歪头就吐在某人靴子上。

“呕——”

谢怀瑾双眼瞪大,不可置信,他气得脸颊绯红,马车内外都听到这一声怒吼:“辛疾冲!”

回应他的只有呕吐声。

驾车的剑安与骑马在侧的季然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震惊之色。

卧槽!

真勇士啊,竟敢吐在督主车架内。

“停车!”车内传来谢怀瑾气急败坏的声音。

剑安勒紧马绳,马车缓缓停下。

谢怀瑾推开车门,从马车上下来,脸色难看道:“本座要骑马!”

季然立即将坐骑交给自家督主,自己则是上了马车。

他想要瞧瞧,车里人是死是活。

被敲晕过去的疾冲,并不知晓他干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之事。

醒来时人就已经在东厂医庐里躺着。

疾冲迷迷糊糊醒来,先闻到了苦苦的草药味,浑身疼痛,有种散架的感觉。

【叮,宿主击杀十名倭寇,系统奖励:一千两纹银,已发放至空间包裹中。】

【额外奖励,治愈能力提高百分之30】

听完系统播报,疾冲心中欢喜不已,不愧是系统爸爸,出手就是大方~

原本还浑身难受,瞬间身心都被治愈得布林布林。

他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一道尖细又谄媚的声音响起:“哎呦,辛小哥,您可醒了呀?”

“你谁呀?这里又是哪里?”疾冲侧头,便瞧见一张笑成菊花的脸。

东厂医庐宦官曾善,曾公公翘着兰花指,笑盈盈道:“咱家是医庐医官,曾善,您叫一声曾公公或曾医官都行~”

“这里是东厂医庐,督主吩咐让您在这好好养伤~”

昨夜东厂查抄黑市,听回来的番子们说受伤得这位,督主很是关照。

而且昨夜还是季然,季千户亲自护送他来医庐,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

对于督主重视的人,曾善自然要用心的伺候好。

疾冲艰难坐起身,上半身衣服没穿,腰侧和手臂都包扎着白色绷带,这两处是昨夜和那些倭寇打斗时,不小心受的伤。

身体的治愈能力提高了30%,伤口愈合了很多。

否则,没十天半个月估计是下不了床。

“多谢曾医官,对了,大人呢?那个贡布带回来了吧?”疾冲想起正事,忙问道。

系统爸爸的任务还没完成。

陛下给的十日期限,今天是第几天来着?

不顾曾善的劝阻,疾冲艰难穿好衣服,准备去找大佬。

“哎呀呀,这如何是好?您还受着伤呐!”曾善劝了两句,见拗不过,便只能亲自带他去找督主。

一路上有许多番子都十分恭敬有礼的朝疾冲行礼。

放在之前可从未有过。

疾冲疑惑脸:“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哎呀,您现在是督主跟前红人,他们当然得对您恭敬些~”曾善笑眯眯作出解释。

疾冲挠挠头:“我什么时候成督主跟前红人了?”

刚才他就想问来着,不过问题太多,便忘问曾善。

他只是昏迷昏睡了一夜,难道发生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昨夜您奋勇击杀倭寇十余人~这事儿啊,都已经传遍啦~”

曾善一边带路一边笑盈盈的竖起大拇指夸赞疾冲。

“倭寇多可恶啊,常年在我大宋沿海滋扰百姓,竟不曾想,那帮杂碎竟混入开封。”

“还好昨夜百户击杀那些倭寇,不然呐,放任那些倭人回沿海,那就真的是造孽啦!”

昨夜去执行任务的番子,没有一个不服气的,都敬他是条汉子呢。

疾冲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害,身为华夏子民都是应该的,而且....

“并非是我一人之功,还是大人救了我,后来....咦,我是怎么回到东厂来着?”

记忆断层,好似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

东厂审讯地牢

季然审讯一夜,挖出不少事情,其中贡布贩卖仙人醉的名单,已交由大理寺。

今日朝会,谢怀瑾便将东厂查抄黑市所获数十万金银、奇珍异宝以及许多前朝违禁物品都呈献于帝王。

明成帝龙心大悦,小金库又多了一笔钱,甚至填上去年赈灾户部亏空的部分。

朝会上,明成帝当着文武百官,大大夸奖养子,还赏赐不少东西。

东厂位于太明殿东侧,占据面积颇大,最中心位置乃是“樊楼”,高四层,是由五座相对独立的建筑交通连接而成的楼群式建筑,所谓“飞桥暗槛,明暗相通”。

而在这“樊楼”最上层便是东厂督主办公与休憩的地方。

谢怀瑾已换回月白色滚金边常服,斜靠着太师椅上品茶,季然正在向他汇报那群倭寇如何混入开封。

瞧见曾善带着疾冲进来,谢怀瑾凤眼微抬,神情不悦得看向他们,心道:‘这个蠢货不好好养伤,过来干什么。’

曾善不明所以,当即就跪下请罪:“请督主恕罪,辛小哥非要来见您,卑职这才....”

话还未说完,便谢怀瑾冷哼:“下去吧。”

曾善立即起身行礼,正想好心拉一把辛小哥一起退下。

“还不滚过来坐下,还要本座请你不成!”

大佬第二句话,明显是对受伤的某人。

疾冲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没有客气得坐在大佬对面:“大人,那贡布招供了没?”

“今天是第几天来着?陛下今日有没有问起啊!”

谢怀瑾嗤笑,心道:‘陛下才没有时间去问这点小事,估计已经忘记这茬。’

季然倒是好心回答疾冲的问题:“昨夜是我亲自审讯的,人和供词都送到了大理寺。”

“是徐家二房的人,这会儿大理寺估计在审案了。”

这案子不归东厂,要不是疾冲非要横插一杠,抓人审讯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谁愿意干。

不过错有错着,东厂借机查获黑市,也算是意外之喜。

疾冲依旧关注得是国公府世子被毒杀一事。

他摸下巴,皱眉道:“只有二房的人嘛?可我觉得凶手不只有二房。”

“看来伤得不重,还有心思关心凶手有几人。”谢怀瑾凤眸上下扫疾冲几眼,忽而想起昨夜。

“没用的东西,竟然晕马车,等伤痊愈后,给本座刷一个月的靴子!”

知晓始末的季然捂嘴憋笑。

疾冲“........”

完蛋,他断层的记忆杀回来了......

刷靴子就刷靴子吧。

起码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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