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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云彩

“不是为了什么回报,所以关怀~”

“嘶嘶嘶——哈哈,不痛,没事儿!云彩妹子,你大胆的上!”

云彩无辜地拿着镊子,眨了眨溪水一样灵动清澈的眼睛。

听胖子这样说,她也不多言,只是晃了晃镊子,满脸单纯,好像真的相信一样等着。

“咳嗯。”胖子清了清嗓,解释道:“我是忘词儿了,我接着唱,你接着来。”

“哈哈,那什么,谢霆锋的歌你听过不?谢霆锋,就是一大帅哥,胖哥哥给你唱哈——”

“因为爱所以爱——感情不必拿来慷、啊嘶,哈哈哈哈,慷慨!谁也不用给我一个美好时代,我要、”

“——哎呦我c、擦!擦,玻璃需要擦!”

云彩忍不住笑,手一抖,镊子的尖尾巴戳在了胖子脸上的大包上,疼得胖子当场就蹦起来,嘶来嘶去的,像是被烫了舌头。

“胖老板...”云彩努力抿起唇来,藏起有些过分的嘲笑,她赶忙举起镊子来,给胖子看镊子弯尖头上,马蜂细黑的毒刺。

“要不还是去村里的卫生站吧?”

云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胖子:“我们这里山多树多,马蜂也就多,被蛰的人不少呢,卫生站都很有经验的。”

胖子没忍住抬手摸了摸脸,脸上被马蜂蛰的热烫热烫的,还疼痒得厉害。

“那哪儿行啊?那我不是脸丢大了嘛。”

胖子顶着肿胀的脸和眼皮,脸上痒得直想“抓耳挠腮”一下,又想在云彩面前保持最后的形象,就镇定道:“云彩妹妹,胖哥哥相信你,你就大胆的拔,大胆的下手!”

胖子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眼神示意云彩继续拔刺。

他嘴里还炫耀道:“胖哥哥是真男人,就两个臭马蜂,那算啥,你胖哥哥还斗过两人那么宽的僵尸,耗子那么大的虫子!”

云彩眼神微动,水灵灵的眼眸低低一转,好奇问道:“僵尸?胖老板,什么是僵尸?是干尸吗?”

胖子想吹牛逼,刚开了个话头,说这僵尸不是干尸,是那种凶得厉害的玩意儿,他以前见过,就冷不丁意识到自己差点坏事儿。

这瑶寨可不比寻常村子零散,这种寨子是相当团结的,说不定哪座坟头就是哪家的老祖宗,也就是整个寨子的老前辈。

他们来这儿给小哥找过去,那是用的考古学者的由头。

他要是在这不小心露了底,让云彩猜到他们是倒斗的,挖人祖坟的,那还得了?

胖子连忙住嘴,舌头差点打结:“嗨,其实我也知道的不清楚。”

“就是以前考古研究的时候,听村子里老人说的,说那僵尸就是会动的尸体,是妖啊鬼啊之类的。”

“那都是封建迷信,要我说哪儿有什么妖精啊,都是谣言。我们考古工作者就是要一一戳破这些谣言,发现真相。”

胖子挠挠脑袋,傻憨憨的乐道:“相信科学,是吧?”

胖子眼皮肿胀,整张脸像过节时候烤熟的乳猪,圆滚滚的,憨态可掬。

云彩笑起来,脆生生地应了一声。

应完,她就毫不犹豫地利索下手,冲着胖子脸上挨扎的刺去了,快得胖子都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是一刺疼。

胖子一夹腚,愣是忍住到嘴边儿的惨嚎,没吭声。

云彩就称赞道:“胖老板真厉害,我也被马蜂蛰过,拔刺的时候就疼哭了,后面还哭了好几天呢。”

胖子一挨夸奖,更来劲了,手往膝盖上一掐,当场表演了个“坐如钟”,一动都不动。

“嗨!”胖子道:“你们女孩儿水灵,皮肤嫩的像水豆腐,我们男的都糙,就像那个钢厂的钢材——”

“那什么,品质如钢,信念如铁!”

“钢铁意志,可不就得千锤百炼,百炼成钢,这点儿疼痒算啥?”

胖子哼哧哼哧的忍着鬼吼鬼叫,愣是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胡侃来。

他听到云彩清脆的,回应一样的笑声。

云彩咯咯乐着,笑声轻快又明亮,胖子一听就忍不住看她。

云彩穿着寨子里最常见的瑶族衣裳,脸上也没有脂粉。

胖子见她早上匆匆跑出来,也只拿着小圆饼一样的盒子,抹了抹寨子里妇女们最常用的脸霜。

她戴着银耳饰和头钗,缀着的银饰片,很寻常的,像是瑶寨里每个姑娘一样,叮铃铃的随着主人的动作响着。

云彩咯咯笑起来,银片就擦擦的撞得厉害,声音好轻快呀,就像是风声摇动了风铃,夹杂着树木清香的山风,就这样打着转旋进了屋子里。

“胖老板。”云彩好像说了什么,胖子含糊的答应了两声,他懵懵的点了点头,却反应不过来云彩刚才说了什么。

他只瞧见云彩脸颊边淡淡的小梨涡显出来,她山雀一样机灵生动的迈开步子,转身去了客栈的另一头。

胖子回不过神来,一直瞧着云彩离开的方向。

他觉得云彩好像哪里都不一样,连肤色都和蚌珠一样温润白皙的城里姑娘不同。

云彩云彩,不该是一样,白色的,或者粉色的,羊羔毛一样轻飘飘绵柔的云絮色吗?

可这个姑娘的肤色,却是杏核一样自然美丽的大地色。

她好像和“云彩”这个词没什么关系,但一瞧见她,再一问到她“云彩”的名字,就觉得云彩这个词汇,是那么的与土地无关,又那么深刻的和土地联系着。

没有低低的土地,哪里来高高的云彩呢?

洁白的、羊毛一样的白云,落到土地上,就该是云彩姑娘这样的长相。

乌黑发亮的发,远山一样,细长舒展的眉。

黑土地一样的眼眸,江南水乡的小桥一样,弯弯的,挺翘的鼻梁...

月牙一样笑着的唇,白贝一样的齿。

不知道是蜂毒还是别的原因,胖子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厉害,云彩端着盆出来的时候,一看到他还吓得刹了车。

云彩惊声喊了句:“好红!”

胖子愣头愣脑的动了动眼皮,摆手宽慰说没事儿,心大得很,好像浑然不在意。

倒是云彩急匆匆地冲过来,把水盆放到院子里的长木桌上,连声招呼他快冲洗冲洗脸。

“胖老板,快用这个肥皂水擦擦脸,我再去给你拿点上次卫生站开给我的药,我还没用完呢。”

说完云彩就又跑回去拿药,肥皂水沾湿了她的衣裳,她就一边跑一边随手拍掉,像是下雨淋湿了,抖翅膀的小鸟。

胖子愣了一下才凑到了水盆边擦脸。

肥皂泡泡绕着水盆边缘一个一个的涨起又消泡,胖子盯着那些泡泡瞧,想起了小时候用肥皂水吹泡泡的游戏。

他再望着自己在水里肿胀的脸,难以理解的、细密的羞惭突然从心里冒出头来。

从镇上买完东西,在回来的路上他看到了蜂巢。

他想给云彩露一手,也想搞点蜂蜜吃,就给蜂巢捅了。

蜂蜜没搞到,他被蛰了满头包。

最坏的最好,就是他把外套扔给了云彩,云彩没挨蛰,但也跑出了满头汗。

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胖子感觉自己并不觉得有多“败”,有多丢脸。

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云彩是见色起意,并没有多郑重,多重视?

但事实上,胖子觉得所有可能会加深的关系都是从见色起意开始的,什么灵魂吸引,什么内在美...

喜欢长相就不能是喜欢吗?见色起意,就有错了,就低等吗?

肥皂水湿滑的从脸颊上,手指缝里流进水盆里,胖子抹了把脸,脸上刺疼刺疼的,扎得他龇牙咧嘴的蹦高。

云彩冲了回来,她在桌子上一放手臂,哗啦啦的摆了一堆药。

轻柔的布料刮擦过木桌,胖子这才看到云彩小臂上红红的肿包,她分明也被马蜂蛰了。

云彩叽叽喳喳的给他讲,她说着治疗蜇伤的蛇药片的用法,胖子就胡乱的抓起药来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很意外的是,他以为自己会惭愧,着急,或者提醒——哪种感情也好。

总之,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说云彩你也被马蜂蛰了,赶紧处理一下,别拖着,他该点出这件事来,但他没说。

没敢说。

云彩说了一长串药物的用法,又长出一口气,关切的问道:“胖老板,要不我帮你换药吧,要不我叫阿爹来——”

“啊。”云彩后知后觉的笑起来,她脸上还沾着刚刚端着盆跑动,溅出来的肥皂水。

她打趣道:“你怕丢脸,那就我给你换!”

胖子赶忙摆了摆手,有点粗鲁的抓起云彩给的蛇药片塞给她,“没事儿!没事儿!”

胖子眼神乱飞,胡乱的在院子里指树指屋子,“我等我那俩哥们儿回来,叫他们给我换,你个姑娘家——”

胖子一下子收了声,他要是说什么,“这对一个姑娘家不太好”,那刚刚云彩给他拔刺,他怎么不说?

还有,瑶族的姑娘有汉族的那些说法吗?

胖子下意识想搓把脸,一搓脸就给自己搓出一声痛嚎,云彩吓得后退一步,又扑哧一声笑出来。

胖子被她一笑,闹了个大红脸,刚刚肥皂水消掉的红肿又烧了起来。

“不是...”胖子道:“我的意思是,我这儿自己能行,能行。”

胖子的声音,没有平时那般招摇的像王熙凤,他这会儿说话,竟有股林黛玉一样的内敛。

云彩觉得他这样好有意思,就毫不矫饰的咯咯笑了两声。

漫山花开一样的明媚笑容,笑得胖子越发窘迫。

“云彩妹子,那个,谢谢你啊。”

胖子嗓子眼儿也紧了,但刚才没敢说的话,这会儿却非常自然的从嘴里跑出来了。

刚刚分明觉得该惭愧,却说不出道歉的话,这会儿被云彩笑着,的的确确窘迫起来,胖子却觉得自己舒坦很多。

“你也挨蛰了,赶紧给自己处理处理。”

胖子道:“都怪我,哎,你说我这给你害的。”

云彩笑呵呵地摆了摆手,远山一样的眉,还是自如的蜿蜒伸展着。

她见胖子好很多了,就拿着药回了屋,还道她处理好就再把药送回来。

胖子看了看,先给自己随便抹了点能用的药膏,又把水盆之类的都给云彩收好等她。

他坐在刚才的小凳上,山风又吹来,却没有银饰叮铃叮铃的响声。

直到云彩回来,放下蛇药片,又离开帮着阿贵做饭招待客人...

叮铃叮铃的响声响起又远离,胖子在这里,接到了关皓打来的电话。

见色起意就低等吗?就不对吗?

胖子不想去思考这么哲学的问题。

喜欢就是喜欢,他就图看见她就喜庆,就乐呵,他的喜欢,不分内在外在。

但像是分咸淡的。

因为,他觉出自己更喜欢云彩了。

要是以前,他是觉得能捅那马蜂窝,但现在,他就不想捅了,至少得等云彩跑远点再捅。

他就想见她笑,看见她笑就灿烂。

胖子一想起刚刚云彩的笑来,心里就荡漾起了肥皂泡泡。

所以,他如此问。

“我的好少爷~给你胖哥哥支点招儿呗?怎么才能得女孩儿芳心?”

......

另一头,吴峫微微皱着眉打量那个“京城人”。

这是个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长得肥头大耳的,收拾得整整齐齐,连胡子都没有青茬,肯定是早上修剪过。

他皮肤黝黑,但看不出干体力活的样子,并且,这人对盘马这里熟悉得很,一马当先的穿进了院子里,给盘马老爹的儿子递了根烟。

先前盘马儿子简单和他们说过,这人是盘马的远房侄子。

这侄子进来了,就看见这儿新坐的俩陌生人,倒是“呀嘿——”了一长声,问道:“有客人?”

盘马儿子的普通话倒是不太熟练,有几分扭捏,他道:“是,这也是来找我阿爹的, 这两位是政府里的人。”

吴峫默默补充道:政府一定要抓的,也叫政府“里”的。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吴峫瞥了眼身边镇定自若的张启灵,觉得他也不能怯场,就也泰然自若的冲着盘马儿子和中年人点了点头。

没成想,那中年人倒是对这个不感兴趣,几乎是看也没看他俩,直冲冲地问道:“老爹呢?”

盘马儿子面色尴尬,只好又把他老爹上山去了,行踪不明,还得三五天的事儿说了一遍。

那中年人听得啧啧不爽,呛道:“老爹这是什么意思?又不在?”

“他老让我吃瘪,我和老板那里怎么交代?”中年人说罢就转头看向吴峫和张启灵,面色更不善了。

“还有,这又是什么意思?”他又和盘马儿子道:“你这孙子该不是嫌赚钱少,又另找了主顾,是想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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