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恶之城的三日与替代者
三日对于查理来说不长不短，但也让查理明白万恶之城每一日的行为逻辑。
比如第一日，查理隐身在整个恶之城乱转的时候，就发现了昨日恶徒所说的被玩坏之后丢弃小巷的人。
有男有女，但被丢出来的人也都很年轻，不过想来也是，干这行当就是靠青春与脸吃饭，老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喜欢呢？
而每一个被丢弃的人也不仅仅是残疾，也有可能是不被顾客喜欢，或者说是被老板认为赚不了钱就给丢出来自生自灭了。
每一个被丢弃的人有身体虚弱就被丢出的那一瞬间抢食的，也有具备一定姿色被拖到巷子内做坏事的，但更多的却是凭借在妓院努力吃饱的身体杀死每一个胆敢上来的乞丐，并替换那些被杀死的乞丐坐在巷中。
但还不等这些被丢弃的人喘息，这座恶之城的卫兵就找上门来警告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也知道你们曾经被谁宠爱......但既然你们都被丢出来了，那就要符合这里的规矩老老实实的交钱，如果交不上来的话......你们知道得用什么补偿的吧？”
凶狠的卫兵搂着一个刚刚被丢出来的女性肆意的揉搓着，哪怕那名女性身上的皮肤也因凶狠的揉搓而泛青，这名凶狠的卫兵也未停手，最终在离开的时候把这名女性拖走了。
但所有人都未阻止，甚至连那名拖走的女性也只是泛着绝望，可心里还是想着如果这是一个温柔的主呢。
但谁知道呢，毕竟查理在看着年代记中那现代世界都有无法清除的龌龊，谁又能保证在这个全是文盲的远古世纪会善心的对待他人，但查理并不想管这样的闲事，只因那被带着的女性身上也沾满了恶之花。
哪怕不用恶之花的抽象概念，从那名女性被丢出来还带有金银首饰与浓妆艳抹就能明白那名女性根本不是等闲之辈，至于是谁吃谁......谁知道呢？
查理漫步在小巷中，淡然的清除着向他发起攻击的家伙，并看到驱逐他的乞丐的时候把他们传送出城送往黛露娜的魔族中庭乡，但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要想在这残酷的恶之城生存的话不仅要对自己心狠也要对周围人心狠，就像昨天查理坐在一处屋檐上看着天空时，身下的妓院内传出尖锐的尖叫声。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个老人不满新人给新人泼腐蚀性液体罢了，比起更早时候更有能力的妓女杀死了自己的老鸨取而代之的故事，这已经是今日发生的第8起故事了。
查理微微叹息心中默数着时间的数字，但目光却冰冷的扫过周围的剧院与赌场，还有远在城中心的贵族居所与宗教教堂，心中无不厌烦的想着。
“第三日什么时候到啊......真的好想毁灭它。”
………………
这里是xxx妓院，我是其中的一个男妓......明明昨天那么卖力的工作只是因为没服务好顾客就被老板打骂了一番，而今日早些时候因顾客玩得太过暴力导致我身体落下残疾。
在今日老板收班的时候，把我与几个同样伤残的同伴赶了出去，但我机智的在包中偷拿了几个食物，应该能撑过这几天吧。
但等待我的却是那些该死的乞丐的打骂，甚至我看到与我同样被丢弃而出的同伴被他们杀死分食。
而具有姿色的不分男女也被这些该死的乞丐拖向巷子深处，并有一位照顾我的姐姐拼命反抗着，一边反抗一边大喊道。
“我是xxx的情妇，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那个姐姐话音未落就被肮脏的乞丐一巴掌打了脸，在那名姐姐呆滞的时候那肮脏的乞丐威胁的说道。
“吵什么吵，被丢出来的人就代表放弃......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就是被放弃的那个吗？”
姐姐不再反抗被乞丐拖向暗巷，可嘴中还在不断的念叨着......我知道那是抱怨自己的情郎为何如此狠心，但是在看到她眼角出现的鱼尾纹时，我就明白她只不过是过了年限罢了。
还不如我这个还风华正茂但却落下残疾的少年具有吸引力，至少在抢夺到拖我向暗巷的乞丐腰间的刀时我没有去帮她，我只是知道我与她快死了，只是今天明天的问题。
沾染上乞丐鲜血的我替代了那个乞丐坐在了他的位置，冷眼旁观那些与我被丢出妓院的同伴们，有的人对我真好、有的人对我很坏、也有我爱的人、也有我恨的人......
最终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新开的那家xxx妓院，老鸨曾经为了让我们与她们一样具有竞争力，也安排人教我们读书写字......只是在观看了对方的表演之后，我却不断的思考着我与他们的不同。
最终却也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自暴自弃的怨恨她们，怨恨她们的老板......好像是叫理查德吧......不过也拜他所赐我们这一批被丢弃的人，至少不是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
但终究是我们的老鸨怎么可能会投资如此大的价格，最终还是只能回到以前那卖肉的日子，不过最近整个恶之城流传了一个可怕的传说，一个不断猎杀的怪物在恶之城中游荡，而每一个见到大物怪物的人都死了。
除了那些赌场的赌鬼们好像每一个人都开始关注起周围的人了，但要我说有什么用呢？恶之城每天都在死人，谁在乎明日到底能不能到了。
“啊！！！不要，求求你了我可以给你努力工作......哪怕是夜场的班我也可以上，求你不要把我的儿子丢出去......”
又是一喧闹，这都是第几次了......哦，是那个穷鬼赌徒输出去的母子啊......所以恶之城可以不择手段，但唯有两样东西不能碰——一种是贵族老爷才能享用的血糕......据说里面有神的赐福可以进入异世界但容易让人上瘾，而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
另一种就是赌博，10赌9输......反正在整个恶之城就没见谁靠赌进入贵族阶级的，只有被出老千抓住打死，或者说连自己的亲友都输进去的赌徒们。
不过今天整个巷子是不是太过安静，居然没有第二个乞丐来攻击我......而且卫兵呢？来收保护费却不干实事的卫兵呢？
算了，没人收保护费不好吗？我怎么要这么自讨没趣呢，但居然有一个穿着黑袍的家伙在小巷中穿梭，难道他不知道整个恶之城最不该去的三个地方，即赌场、卖血糕的教堂与我们这些三不管的小巷。
不对......我收回我的前言，那家伙身上从老远都能传来的血腥味虽然在整个小巷中不值一提，但我保证绝对新鲜......狗屎，那家伙黑袍下面是一副被血染黑的银甲啊！！！
糟了，他向这边走来了。别看见我，别看见我......完了他看见我了，哪怕我低头也能听见那家伙的脚步声越靠越近。
直到这时我看到他的脚尖，才扯起一个哭脸抬头望向那家伙，讨好的说着。
“贵安，大人......”
但还没等我说完，我只觉得空间一阵扭曲不知道何时我就被传送到一片施工的工地，在周围......是魔族吧？管他的，至少不用死了......不就是干活吗？我干还不成吗？
但看着那些努力干活的魔族小孩脸上的笑容，我只觉得一阵复杂......毕竟父亲与母亲那么勤奋的人，也无法喂养整个9口之家啊......
………………
第二日。
查理哪怕昨日扫荡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巷，那些乞丐如雨后春笋般还是冒了出来，查理觉得一阵心烦，但一想到第三日之后就能彻底毁灭这座城市也就只能在晚上继续昨天的行动。
至于今天查理应理查德邀请到内城区参加一个贵族的生日，只见那名贵族的女儿非常稀有的是纯洁之人，可身上披着的却是人皮编织的衣服，用别人的心血点的妆容。
而自己却无同情心的赞美起周围穿着同样服饰的贵族。
“xxx太太，你这件衣服真好看啊......”
xxx太太笑扇掩面的柯柯笑着，同样赞赏起这个贵族女儿的衣服。
“xxx，你这套衣服才好看呢，应该是昨天新鲜制作的吧？”
xxx贵族女儿点头承认了，可却疑惑的说道。
“但服侍我的一个女仆居然不见，我记得我还是她最好的朋友......”
话音未落xxx太太却无所谓的说道。
“为什么要关心一个女仆呢？如果少人服侍了，就给你父亲说。”
xxx贵族女儿也只能继续点头，但还是耐不住性向女仆所在的居所走去，查理在理查德雀跃的眼光中也隐身跟了上去。
而女仆的居所比起华丽的贵族府邸显得那么的破败不堪，至于那些未工作的女仆也只能穿着朴素并且只能蔽体的衣服工作着，但走在前面的贵族女儿却习以为常的与周围人打几招呼。
“你好，xxx姐姐，请问xxx在哪？”
“你也好，xxx姐姐，请问xxx在哪？。”
“......”
虽然每一个女仆在面对小姐的招呼时都积极的回应着，但每一个女仆对小姐的态度却大相径庭，有认真欢呼的、有冷漠的、有畏畏缩缩的、也有干脆用灼热目光看着她的，唯有理查德在看到灼热目光少女时却乐呵呵的对着身后的查理说道。
“快来看啊，一个想要替代自己小姐活着的家伙......”
查理皱眉望向那个目光灼热的少女，只见其身上泛起一丝邪神的关注，可远远达不到邪神显灵的程度，但是查理看到理查德那恶趣味的笑容。
就知道理查德又要作妖，所以查理不悦的说道。
“你要改变她的命运吗？”
理查德反而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么明显吗？不过我确实打算动手，毕竟我也有故事邪神的称号啊......但我更多的想法却是——嘲弄。”
理查德再次疯疯癫癫的说道。
“对于神明而言赐予与不赐予没有区别，故事走向既不影响我们找乐子，也不会影响我们在信徒心中的形象......但查理不觉得这个少女很有乐子吗？她所信仰的邪神不对她抱有任何关注，而一个轻易走到旁边的邪神却投下了他的赐福......到底是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呢。
而且她应该是个虔诚的信徒，她虽然身上没有恶之花但跟着她的猫可是布满整个房子啊......这又让我想起诸神禁行的现代，神明已不再投下关注和干涉世界......那些打着神明旗号的人到底是欺世之徒，还是嘴里说着信仰心中想着生意......而那些愚信者到底能不能清晰的辨别谎言与信仰呢？”
查理复杂的看向身边跟着无数猫咪冤魂的少女在向小姐打过招呼之后，瞬间跑到后门进入小巷站在原地等着猫咪过来。
而猫咪好像不知道危险靠近，还是放松的跑到了少女身旁，只是少女在边抚摸猫咪的同时，边小声的嘀咕道。
“真肥呀......不过你们到底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我所携带的猫薄荷......”
少女话未说完就把手掐在了猫咪的脖颈上，在猫咪还未反抗的时候瞬间发力扭断了猫咪的脖颈，最终躲在这个阴暗的小巷里听着外面焦急寻找猫的投喂者的声音。
“咪咪？咪咪你在哪？”
最终少女冷笑一声，掂量着手中的猫的尸体嘲讽道。
“人都吃不饱，而这些人却把食物喂猫......难怪你们这么肥呀，果然和他们一样呢。”
虽然少女一脸嘲讽但眼中那充斥的羡慕却是怎么也化不开，最后少女把猫咪尸体放在地上诚心的跪拜着，并念叨起自己所信奉的邪神名汇。
“伟大的xxx......”
站在少女身后的查理却一脸复杂的看向少女，而理查德却恶趣味的使用力量，等少女再次睁眼的时候已成为了她想要成为的小姐，替代者瞬间惊慌但抚摸着身上华丽柔顺的衣服又赶紧收拾心神扮演着，但那雀跃的心情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就在这时身旁的女仆好奇地问向自己的小姐，小声的说道。
“小姐有什么好高兴的吗？”
替代者瞬间慌张但又抑制不住高兴的说道。
“想到今日生日......”
虽然替代者话没说完，可身旁的女仆也礼貌地停下了询问，直到门外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唤。
“我这是怎么了！？”
但周围的女仆却拦着她，焦急的喊道。
“xxx，别冲撞小姐啊！！！”
直到这时这家贵族的女管家走了出来，严肃的看向喧闹的地方大声骂道。
“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我安静点。”
虽然女管家话语平淡，可周围的女仆瞬间安静下来，甚至有人蒙住那个喧闹的女仆直到女管家与替代者来到身旁才小声的说道。
“只是xxx，不知道为何突然大吵大闹起来。”
但替代者却如坠冰窟，只见那个女仆的脸还是小姐的脸，在替代者害怕的望向女管家的时候，女管家却在打量了那个女仆一会之后，转头望向替代者说道。
“小姐，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替代者在发现女管家也没发现她是个假货时，高兴又高傲的难掩激动的心情平静的说道。
“处死吧......”
周围的女仆瞬间抬头望向替代者，女管家也惊讶的看向替代者，在替代者惴惴不安的时候，女管家既疑惑又欣喜地说道。
“遵从你的安排，小姐。”
“xxx阿姨，我是xxx啊！！！”
女管家拍了拍手从门外走进两个侍卫，拖着那个被替代的小姐去处刑了，而替代者在看到被她替代的小姐不断呼救可无济于事时，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张嘴笑着。
但就在这时女管家却在身旁说道。
“小姐，别忘了晚上老爷有事找你......”
女管家话未说完就提交走了，只留下替代者在原地欢呼，不过当夜晚来临时替代者只能惴惴不安的来到老爷房间。
看着自家老爷坐在临近卧室的书房中，替代者讨好又紧张地走了过去小心说道。
“老爷好......”
可是正经工作的贵族老爷却突然抬头望向替代者，在替代者惴惴不安的时候说道。
“你不是我的女儿......”
替代者瞬间害怕的跪在地上却不说话，可贵族老爷又低头望向书桌上的报表，头也不抬的说道。
“没关系，既然你能替代她......说明你也是被邪神眷顾的......”
替代者这才放下心来，可就在这时贵族老爷却说道。
“明天可以随你玩，但下午必须和我参加原罪大典，除此之外我不会限制你的任何行动，并承认你是我的女儿。”
直到这时替代者才活络的站起身来坐到贵族老爷身上，轻声细语的说道。
“既然老爷承认我是你的女儿，那么我可以叫你一声父亲吗？”
贵族老爷点了点头，替代者瞬间打蛇上棍的趴在贵族老爷耳边小声说道。
“请爱我吧，父亲大人......”
……一夜无话。
………………
第3日。
查理在昨天看到事情向人类喜闻乐见的剧情滑向的时候瞬间溜走，并坐在理查德所开的妓院内等待着原罪大典的举行。
可理查德今日却在诸多看戏抱怨声中关闭了妓院并在传送完自己店内的姑娘时，抱着西瓜坐到查理的身旁，召唤出一面水镜细细说道。
“来看乐子吧......”
只见水镜中贵族老爷带着替代者来到扔出少年的妓院，不急不缓地走了进去并安排女管家大声喊道。
“xxx......”
但就在这时老鸨却一脸为难的走了出来，小心的拉过女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
“大人那个孩子昨天残疾了，昨天他就被扔出去了......”
女管家一阵沉默又转头向贵族老爷确认，但贵族老爷只是面带惋惜就说道。
“那就安排新的......”
老鸨瞬间得令，可又好奇的看向替代者小声的问道。
“那这位小姐呢？”
就在这时替代者却突然说道。
“我与父亲一起，父亲玩什么我就玩什么......”
老鸨一阵为难，可贵族老爷却突然搂住自己的替代者并掐着她的屁股，阴沉的说道。
“没听见吗？”
老鸨瞬间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转身向内部安排着，可当来到一处贵族老爷看不到地方，才奇怪的小声嘀咕道。
“父与女？现在的贵族玩的真花......”
时间过得飞快，但还是印证了那句欢场上没真情，至少在玩过一场的贵族老爷已经不记得昨天被丢弃的旧爱了，只是在向老鸨赔钱的时候训斥起替代者没有分寸，又玩坏了一只男妓。
但贵族老爷的训斥仅仅只是停留在如果玩坏了以后就没得玩了，而不是斥责替代者的行为，可能在贵族老爷眼中能被他们家族玩坏也是一种福分。
当时间来到下午时，贵族老爷带着替代者来到城中心的祭坛处被祭司们招待着，只是站在一群真正的大小姐内的替代者惴惴不安的看着周围望向来的奇怪眼神，不过就在这时大祭司却指着她沉声说道。
“就她了吧......原罪大人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在替代者好奇的眼光中，周围的祭司一拥而上押解着替代者走向祭坛，替代者瞬间明白接下来要承受的事务，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道。
“父亲！！！父亲大人！！！老爷大人！！！”
可贵族老爷却冰冷的看着替代者被拖走，毕竟这是恶之城的传统，如果不给邪神献上祭品的话明年怎么可能会有好收成，甚至贵族老爷还乐呵呵的认为这绝对是上天保佑他的家族。
替代者跟随者祭司被押到祭坛顶部，看着周围一圈圈跪着的普通祭品与在祭坛底部的枯骨才明白多年前消失的大小姐是个什么样的结局，所以替代者不断的祈祷着自己所信奉的邪神保佑自己。
但替代者所信奉的邪神还未投下目光，原罪邪神就已经苏醒从空间中走出，巨大的身躯看向身下渺小的祭坛，在替代者绝望的眼神当中大祭司已抬起屠刀准备割喉，但就在这时祭坛下方传来一阵大喊声。
“原罪没想吧，到我来了。”
查理身穿洗涤过的银甲手持钢剑自信的指向巨大的原罪邪神如蝼蚁一般，可巨大的原罪邪神却愤怒的大骂道。
“龙之恶魔查理，我记得我没惹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