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眼药的表妹姨娘
等便宜儿子陈喆走后，顾心柔拿起姨娘表格，今天晋王该去刘姨娘院里，刘姨娘和万姨娘一样，都是最早晋王成亲开府从宫里带出来的，是晋王成亲前滚床单的贴身人。
不过看来晋王喜欢万姨娘多过刘姨娘，听说昨晚万姨娘院里灯亮了半夜。
王府很大，一个姨娘一个院，庶女跟着姨娘住，四个庶子，成亲的有三个，孙辈两个，万姨娘有个孙子，刘姨娘有个孙女。
只有一个没成亲的庶子，六姨娘周姨娘生的陈肃，和陈喆住前院。
昨天晋王住在万姨娘那，今天该住在刘姨娘院里。
顾心柔让人去看晋王在哪，下人回禀说在苏姨娘那。
“赵嬷嬷，”顾心柔说道，“找六个力气大的妈妈，要又高又壮、身体好能吃能睡的那种。”
老话说擒贼先擒王，她在王府想要说了算，先得拿下晋王。
赵嬷嬷找来了六个人，两个厨房打杂的，两个花房的，两个看后门的。
她们不知为何叫她们过来，个个面色紧张，进来就跪下磕头。
顾心柔说道：“都起来，站直了。”
六个人缩着身子不敢站直。
“昂首挺胸！麻溜站直了！谁缩着身子这个月的月钱扣光！”
顾心柔的声音干脆利索，那六人吓得挺直腰板头昂着。
“这就对了嘛，以后本王妃说的话不要犹豫立马照办，犹豫一下就去扫马粪！”
那六人表情立刻紧绷，一副视死如归模样。
顾心柔又对赵嬷嬷说道：“你把她们分成三组，两人一组，一组四个时辰守在苏姨娘院门口，不是苏姨娘伺候王爷的日子不能让王爷进去。要是没拦住……哼哼！”
那六人昂着头不敢动，眼神朝下看，手紧张的捏着衣摆。
“别怕，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撒泼打滚抱大腿会吧？哭惨，就说要是拦不住，王妃要卖了你们全家！”
顾心柔自己想象那个画面，两个粗壮婆子，一个满地打滚，一个抱着晋王的腿哭嚎。
太美妙！
她笑的呵呵，对赵嬷嬷说道：“你去给其他姨娘说，到了她们的日子，只要王爷在府里，派人去请，又不是害羞少女，孩子都生了没啥害臊的。机会给她们了，要是留不住人，是她们自己没本事。”
晋王在苏姨娘那说小舅子的事，胡乱猜测小舅子这次回京有什么事。
门口下人回禀，王妃有请。
晋王嘟囔着出去，往正院走，半路上两个粗壮婆子说王妃交代今天是王爷去刘姨娘的日子。
晋王站着，想了想，刘姨娘也是最早跟了他的人，好久没说说话了，去看看也好。
第二天，他想去苏姨娘那吃早饭，这十多年习惯，和苏姨娘就像一家五口一样生活。
可是他去了苏姨娘院子，门口两个粗使婆子守在门口。
见他要进院，两个婆子扑通跪下磕头道：“王爷，今儿是江姨娘的日子，请王爷挪步。”
晋王这会气了，他自己的家，想去哪去哪。
他抬脚要踹跪在他面前的婆子，这时被人拽着，他刚想骂，回头一看是江姨娘。
江姨娘是他舅家表妹，是庶出，柔柔弱弱的。
晋王脸色难看，但也收回脚，舅家的面子要给。
江姨娘委委屈屈说道：“表哥， 我爹给表哥找了一幅画，放我那好久了。”
晋王缓了脸色，微笑道：“那就去看看。”
他边往江姨娘院子走，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姨娘有点多，因为能够想到明天王妃会安排他去薛姨娘那里。
心中恼火，可是又签了协议，如果不顺从，不定王妃会闹出什么。
他一个王爷，竟然被人家牵着鼻子安排，虽然这个别人是自己妻子，可是妻子背后还有小舅子。
恼火、恼火、恼火！
这会的晋王把王妃的改变归为小舅子的指使，是想怎么坑他，那就要万分警惕，不能落入小舅子的圈套。
还是先假装配合，看看王妃和小舅子姐弟俩接下来要对他做什么。
晋王进了江姨娘的院子，江姨娘紧跟其后。
他刚坐下，江姨娘拿起手帕，落泪。
“表哥。”
晋王微微皱下眉头，他已不是少年，早已过了看到女子娇娇柔柔落泪的那种怜惜。
再一个，已经不是娇柔少女的江姨娘做出那份姿态，看着着实别扭。
“怎么了？在王府受委屈了？”
江姨娘拿着手帕擦擦眼角，“表哥，我是看到表哥禁不住落泪，梦月知道父王搬回王府，不知心里有多高兴。她本来想大年初二回娘家，没曾想王妃……”
晋王皱着眉头打断她的话，“又不是梦月一个人没回来，丹阳不一样没回来吗？”
梦月是他和表妹江姨娘生的，丹阳郡主是嫡长女。
晋王看着无时无刻都要给王妃上眼药的江姨娘，想起多年前他因为表妹的委屈，去找王妃，王妃理也没理，话都没回。
可是那个眼神，反而让他自己憋屈，拂袖而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会的他明白王妃为什么不说话，因为和江姨娘对上太掉价了。
不是一个层面的。
江姨娘见晋王表情不耐烦，心里暗恨。
以前是恨王妃，现在是恨那个外室苏姨娘。
王妃在她心里已经不是对手，只有霸占王爷的苏姨娘，才会让王爷连亲表妹都不顾。
江姨娘见哭哭啼啼不好使，又赶紧说道：“岩儿夫妻要给表哥请安。”
今天是王爷要到她这里的日子，她让儿子儿媳一早等着，要一家人团聚，等到晚上再使出浑身解数，把王爷的心哄回来。
晋王缓了脸色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江姨娘有一子一女，女儿陈梦月十九，出嫁生有一女。儿子陈岩去年成的亲，娶的是她同母兄长的女儿，说起来也是太后的侄孙女。
这门亲事是晋王做的主，江姨娘并不愿意，她指望儿子娶个高门女，而不是和娘家联姻。
陈岩夫妻进来，跪下给晋王请安，态度陌生又恭敬。
晋王很别扭，前天昨天在万姨娘和刘姨娘院里，儿女都是如此，好像多年没见似的。
虽然他以前不住在王府，一年也会回来几趟。
晋王咳咳两声，温和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和你姨娘说说话。”
江姨娘听了脸上露出绯红，表哥还是惦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