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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安淮季家

“尤小姐,宁先生,请两位稍等,今天天色有些异常,老爷生怕异变会影响林场的稀有树种,一早就走了。

才知道您二位来季宅,正在往回赶,还请尤小姐见谅。”

管家端上来两盏茶,毕恭毕敬解释道。

尤依寒暄一句,“该我们抱歉才是,突然登门拜访,做小辈儿的等等也是应该的,就怕耽误了季叔叔的正事。”

“不会不会。”

管家站在一旁,看着乖乖蹲在尤依脚边的犼,夸赞道:“尤小姐的杜宾养的真好,训练了很久吧。”

“是啊,它还会做数学题呢!”

尤依莞尔,摸了摸犼的毛发,颇有种恶作剧得逞的趣味,“告诉我,二加三等于几啊,小黑?”

“……汪汪汪汪汪!”犼一脸不情愿的应和着。

管家眼前一亮,附和道:“这小家伙真聪明!”

“您也可以考考它,只要不是太难的加减法,小黑都会做。”

本着好奇的心思,管家蹲下身,对着犼出了一道十以内的加减法。

犼一阵无语,“汪”出答案。

它觉得尤依是故意的!

被逗弄了许久,一个声音终于将犼从加减法的世界中拯救出来。

只是,那声音不怎么友善。

“老爸是不是有病?那个被裴衡野玩儿烂的贱货来干嘛,不就是爹妈男人没了,自己又没钱,想找个由头求季家收留她吗?

前一阵子我还听说,这女的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三天就花了十几个亿,这么败家!还当什么贵客接待……我呸!”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堂中众人脸色皆变,唯有尤依风轻云淡的坐在那里,笑而不语。

犼看着女人坏笑的嘴角,总觉得她又有了折磨人的新花样。

宁凡已经在心里给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点上一根蜡。

片刻,男人甩着外套走进门,不满的嚷嚷,“人呢?看不到小爷回来了!还不给我过来换鞋!”

管家面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快步走上前,生怕自家少爷又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少爷,尤小姐就在里面,您……”

男人一摆手,直接将管家扒到一边。

“让开!我倒要看看那个尤依是……”

看到面若桃李的尤依,男人的呼吸一滞。

女人如午夜绽放的昙花,美艳与纯白并存,温婉中不失妩媚,一身黑色的修身旗袍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尤依双腿交叠,旗袍的开叉恰到好处,隐约露出修长的腿线。

她微微侧着头,不经意的一眼,瞟到了男人的心里,似笑非笑中带着嘲弄的眸子,最能勾起一个男人的征服欲。

男人下意识的理了理衣领,走到尤依面前伸出手,挑起一个自觉迷人的笑,“你好,自我介绍下,我是……”

“季景松,现任季家家主的长子。”

尤依拄着下颚,没有起身,亦没有伸手,眼神冷的像把刀子,来季家做客的她此时更像个主人,显然是对季景松的话动了气。

只不过,美人一怒,更显风情。

季景松收回手,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转移话题,“你认识我?难不成我在外头这么出名吗?”

“谁人不知,季家这一辈有两个男孩,一个是季叔叔故去长兄的遗子,聪敏谦逊却身体孱弱,至于另一个……”

尤依由上至下打量着季景松,就差把“瞧不起”三个字写在脸上,“外界都在传,另一个只是个色厉内荏的登徒子,看来所言非虚。”

“你!”

眼睛一瞪,季景松作势撸起袖子,“尤依!这是季家!你敢这么编排我!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早在女人来之前,季景松就听裴衡野的兄弟提过尤依这号人物——一个爱舔着男人的无脑尤物。

怎么?舔的了裴衡野,舔不了自己?

放在六年前,以尤家的势力,他或许会忌惮三分,现在人事已非,尤家即将倒台,季景松凭什么惯着一个贱人在自己面前撒泼!

心里想着,季景松一拳头挥了上去。

“今天小爷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犯贱!”

“啪——!”

“汪!”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宁凡站起身接住季景松的拳头,犼匍匐着身子,恶狠狠的盯着男人,露出犬牙,蓄势待发。

“你又是哪个?滚开!”

季景松手一扬,却挣脱不开,握住拳头的那只手力气惊人。

宁凡看着季景松,笑道:“二少爷,季家如此待客,传出去怕是不好。”

“用你管!松开!”

宁凡看着季景松如看跳梁小丑,觉醒异能的他手部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捏碎季景松的骨头。

但做事不能不权衡得失利弊,现在毕竟是自己这方占理,但要是真伤了季家家主的心头肉,他们血缘关系一家亲,那林场就彻底与自己无缘了。

尤依想要借林场的丧尸升级犼,宁凡何尝不想通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实战提升自己的异能呢?

“噗呲——哈哈哈——”

几番斟酌中,身后突然传来尤依的声音。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指腹捻了捻眼角眼泪,“我只是开了个玩笑,季二少你怎么就当真了?”

季景松的眼神像是要把尤依生吞活剥,“我也是你能开得起玩笑的?”

拍了拍宁凡的肩膀,尤依越过男人与季景松对视,眸子隐约泛着红光,仿佛坠入了疯狂的漩涡,“那如果我说,我要割了你的耳朵喂狗,你会不会当真呢?”

她被裴衡野塑造成一个低贱的形象,成为了狐朋狗友的谈资。

而现在,这群渣滓还要当面侮辱她。

怎能容忍?怎能不恨?

藏在袖口的折叠刀滑入手心,尤依蠢蠢欲动。

眼里的杀意翻滚,就连季景松也觉得可怖,但心里却还是不信的。

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无非是嘴上逞逞能罢了。

于是挑衅道:“小爷我的耳朵就在这儿,来啊!你敢吗?”

刀刃弹出,尤依握着刀柄就要对季景松下手。

“咳咳咳,两位,恕季家招待不周……咳咳,我特地前来赔罪。”

堂门口,许久不见人影的管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轮椅上,是个冰肌玉骨的病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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