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赴约
刘小以躺在床上刷着手机，有消息提醒，点开，是陈陌发来的，说明天晚上请她吃饭。
刘小以疑惑，回复他：“今晚不是才请过嘛，怎么又要请？”
陈陌回了一个很让人恨的话：“钱多。”
这么猖狂，刘小以“切”了一声，不客气的回复道：“那我要吃帝王蟹！”
等了几分钟，没见回复。刘小以就知道吓坏打脸充胖子的陈陌了。
眼看快十一点了，时间不早，刘小以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才躺下不到两分钟，手机叮了一声。
刘小以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瞟了一眼。
是陈陌发来的餐厅地址。
刘小以撇撇嘴，又搁下手机躺下。
这晚她梦到了一只巨大的帝王蟹举着钳子朝她扑来。
因为这个梦，她半夜醒了一次，嘟囔了一句“我还没吃过帝王蟹，帝王蟹就要吃我了。”又睡死过去。
………
刘小以去上班，有三种通勤方式。
第一打车。
太贵，这种想都不要去想，除非日子不过了或者遇上世界末日要打车逃命。
第二种是坐公交，但需要中途转一次车。存在赶不上趟或者挤不上去的风险，这两者算是轻度风险。
中度风险就是遇上“毒气”炸弹。
谁要是憋不住放个臭屁，那可是会被人问候“妈妈”的。
在海城，有一次她的电瓶车趴窝了，她赶着坐了早高峰的公交车，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年轻的早上班，小的要上学，老的要么去买菜要么送孙子上学。
不知谁放了比臭鸡蛋加榴莲还臭的屁，浓郁的味道让一背着书包的女生闻吐了。
那女生站着，这一吐，下方椅子上坐着的那老头倒霉喽。估计那女生早餐喝了牛奶或者是豆浆，吐出……不对，应该说是喷出来的都是乳白色的液体……
那老头是个光头，那些液体浇到他头顶上留不住，立马分成几股流了下去……
好巧不巧，这一幕刚好被站得最近捏着鼻子躲避生物炸弹的刘小以目睹了。
在视觉嗅觉双重刺激下，刘小以干呕不停，好在她没吃早点，不然她也要“湿”呕了。
那一整天，她都没吃下饭。
下面来说重度风险。
挤公交倒没什么，她最怕挤到那些老头老太或者不小心踩了他们一脚，遇上脾气好的，你道句“对不起”，他们要么不会说什么，要么给你个白眼，要么抱怨一句。
遇上脾气不好的，还不等你道歉，他们已经开始骂上了。
昨天第一天上班，刘小以乘的就是公交。她从上车就听见一小伙和一大妈在吵架。
好像是那小伙子挤到了那大妈一下，大妈就没完了。
你们骂你们的，公交车上的人谁也不去劝上一句。纷纷退一退，挤一挤，硬留出一小块空间给小伙和大妈“战斗”。
不知道小伙是涉世未深还是忍无可忍，竟然犯了致命的一个错误———他不该和上了年纪的大妈争执。因为后果他很可能承担不起。
万一那大妈吵得血压飙升，一口气上不来，不小心嗝屁了。哼哼！那小伙子可吃不了兜着走。
人冲动的时候就该先想想最坏的后果，再来看值不值得这样做———就像那天她不做反抗的让人坑了五百块钱。
可话说回来，人在冲动的时候哪还有理智思考什么后果不后果，只想怎么解气怎么来，先冲动，再理智。
哎，打工人大多数是怨气多过理智的。
好在这“万一”没有发生，骂战以小伙先到站下车而“终”。
第三种，也就是刘小以今天选择的通勤方式——挤地铁。
刘小以的家乡海城是个小城市没有地铁这种高大上的东西。
她虽然不是第一次坐地铁，但却是第一次坐地铁上班。
早高峰的地铁站还是不出所料的拥挤。
下了地铁走八九分钟便到了杂志社。
坐公交话只需走三分钟。
早上开早会的时候刘小以脑袋开了小差，她在考虑要不要买个电动车。
纠结到散会，买与不买还没个定论。
临近要下班时间，副主编跑来说今日要加班到九点。
平时下班时间是下午五点半。
一听要加三个半小时的班，刘小以心里暗骂一句“烦人”。
看来晚上陈陌请吃饭，她是去不成了。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他。没人接，又发了消息给他。
八点的时候，才收到陈陌回复的消息：“我在餐厅等你，不见不散。”
刘小以无语，九点下班都快累死了，谁还有心情去吃饭，那个餐厅蛮远的，和她的住处都不在一个方向。
刘小以又打了个电话给陈陌，陈陌没接，发消息不回。
嘿，关键时候还找不着人。
九点下班，陈陌依旧没有回复消息，打电话也不接。
看来，不去还不行了。
真是的，她倒要看看陈陌那小子会请她吃什么好东西！
刘小以吭哧吭哧来到约饭的地方，那是一家一看就高大上的餐厅，而且那服务员都比较帅气。
现在问她话的服务员就是一个帅得冒泡的男人。
人帅，说话又温柔。
刘小以觉得整个人心情愉悦。
她告诉帅哥服务员他找人。
帅哥服务员问了她名字。
得知她名字后，迎着她去了订好的座位。
刘小以默立着，盯着坐在餐桌前的男人看了一分钟。
“不用疑惑，是我让陈陌约的你。”石磊朝刘小以笑了笑，“坐下说。”
见到石磊的时候，刘小以觉得这人好像在哪见过，用了半分钟记起，这不是前天坑了自己五百块的死男人嘛，叫……四块石头，陈陌女朋友的哥哥。
刘小以犹犹豫豫的坐在被服务员挪出的凳子上。
石磊等刘小以落座朝服务员点头示意可以上菜。
刘小以落座后又看了石磊半分钟，“你找我干嘛？”
“请你吃饭。”
莫名其妙，刘小以一脸警惕，认定有阴谋。
石磊道：“昨日之所以……收了你五百块钱，是想看看你这人是否像陈陌说的那般。”
刘小以没干气：“哪般？”
“软弱得不会去反抗，又清高得不容被冒犯。事情发生时，通常会以自己吃亏解决问题，事后又不能解脱，只会想起来就懊恼，很长时间才会解脱。”说着石磊不由笑起来，见刘小以脸色不悦，又马上补充道：“这是陈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