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武道境界
谢长老离开了，临走之时想要给些补偿，但苏秦没有要。
他只是让谢长老给自己一个藏经阁看守弟子的长期任务，如此小事，自然顺利成章的答应下来。
直到谢长老彻底离开，关上门，苏秦的脸上才闪过晦涩的表情。
即使他答应了谢长老的请求，他也是被迫，不得不答应，更何况谢长老曾经对他流露出杀意，只这一点，他就有取死之道。
可恨，可恨！
而且苏秦从来没有想过，只一句仙人之言，就能吓唬住所有人。谢长老信他与仙人有关，却不信他真的与仙人有关。
飞剑，飞仙，哪怕是武者之巅，对这些也不会不动心。他被逼着说出这些，虽然不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但却暴露了自己拥有机缘的事实。
哪怕真的了却谢长老几十年的执念...
哪怕好感度做不了假...
但苏秦却第一次，产生杀人灭口的冲动。
他枯坐了一上午，才终于将自己的心境调整回来。
......
下午，苏秦来到刘长老这里接任务，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刘长老打量着苏秦，微微一笑。
“一月不见，你小子给人的感受，似乎变了不少，这是，快要锻筋了吧。”
苏秦点点头，对于武道境界划分他知晓，但各个境界，更具体的修行，他都是误打误撞。
“还请刘长老解惑。”
刘长老哈哈一笑，“这些东西，要是常人来问，我只会骂一句好高骛远，但你这小子，确实不错。”
“本来这些东西，没有贡献值我都不会讲，但你小子对我胃口，这次就不收贡献了。”
36的好感度，已经远远超过普通的师门弟子。
“武道境界，练皮，锻筋，増骨，换血，后天，宗师，大宗师，先天。
每一个境界，都得修炼对应的根本武学，才能更好的突破境界。虽然武者能够靠自身血气强势突破境界，但没有根本武学一脉相承，之后的武道，难如登天。”
说罢，他看了一眼苏秦，“练皮武学，在宗门有192本，你这小子修炼的练皮武学应该是《金钟罩铁布衫》，在里面也算上乘。”
“锻筋武学有100本，我推荐你在《百炼锻》，《金刚锻》，《千斤锻》里面选。”
“増骨武学更少，只有三十本，只要你别选什么《血骨术》，《换骨决》，都行。但无论选什么，你都会遭受巨大的痛苦。
増骨，就是武者道路的一个门槛，但骨肉天生，想要不断增强，你得一点点的用内力震断自己的骨头，让它重新生长。你想想，是不是遭老罪了。”
骨折本就无比痛苦，增骨还需要亲自动手，恐怕有不少人，拦在这一关。
只是，苏秦还有一个疑问，“难道要将全身的骨头都打碎重新生长一遍？”
刘长老摇摇头，“怎么可能，我们武者是人又不是神，只需要将内力运转，武者动作的大骨进行増骨就行。
这个阶段，对血肉和药材的消耗也是巨大无比，所以你从现在就得攒好身家。”
也就是说，从来没有人将全身的骨头...只是，苏秦并非一般人，或许...
说到这里，刘长老饮了一杯茶，苏秦帮他添水，他才继续开口。
“换血武学，宗门只有两本，一部《百兽换血诀》，讲的是以天地百兽精血来替换自身之血，百兽血脉强悍，若不是武学，它们比人类强的多。
还有一部，是《本我换血诀》，只是，这部从未有人练成。”
苏秦来了兴趣，问道，“这是为何？”
刘长老轻声叹息，“这部《本我换血诀》，是祖师所留，讲的是人乃万物之灵，如今人类孱弱，大抵是血脉流失，与远古时期相差甚远。
若不断精炼自身血脉，压缩周身血气，或许，能够回归远古血脉，不比如今的百兽万灵要差。”
苏秦点点头，以他的见识，这话说的不差，毕竟人类的进化以百万年记，倘若当年不是血脉强大的祖先发生变异，怎么会有人类的事？
除了知识，信息，苏秦不觉得自己比祖先强到哪里去。
“这话说的不差，怎么会没人练成？”
“话虽如此，只是，此法弊端太大，一旦修炼，就得一鼓作气，生生造血，否则，无异于自杀。
血液乃人之根本，周身循环所在，血气不断减少，若无天地灵物补充血气，赌那遥遥无期的回归血脉，只会成为尸体。
从天剑门开创以来，有五百六十八人以此法换血，皆死于非命，其中不乏武学奇才，惊世之人，但最后，都成了冢中枯骨。”
说到这里，刘长老盯着苏秦的眼睛，“千万，千万不要对这本功法感兴趣。”
苏秦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清澈，“刘长老说的是，不过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二，不碍事的。”
刘长老狐疑的看着苏秦，但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好接着说下去。
“你自己明白就好，再回到境界上。
后天武者的突破，有许多似是而非的说法，老夫也只能和你说几种。毕竟天下之大，谁也不知道后天武者有多少，又是通过什么方式，突破的。”
苏秦又续上一杯茶水。
“第一种就是老夫这样，走的前人的路子，修的是前人留下的武功秘籍，经年累月，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突破后天。
只是，老夫隐隐有猜测，或许以此法突破的后天武者，宗师，大宗师？再往上，或许武道之路，就断绝了。”
刘长老的表情似乎有些落寞，走前人的路，再想开创未来，要困难的多的多。否则，他不会困在这个境界，百年时间，直到垂垂老矣。
暗自伤神了一会，刘长老继续开口。
“第二种，就是观百家拳，看千家腿，读万家秘籍，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纳百家，成一家。
据说，当今大乾皇宫中的先天高手，当年就是如此突破的，大乾攻山伐庙，破了千百宗门，取了无数典籍放于皇宫藏金阁中。也只有朝廷，才最容易做到。”
说这话时，刘长老的脸上透露出莫名的恨意，只是一闪而逝，再也看不清。
看来这个世界上，朝廷和江湖的恩怨，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想到自己的锦衣卫身份，苏秦不自觉的后怕起来，幸好自己没在别人看见的地方，施展锦衣卫的武功，否则恐怕自己的下场，比死都要难。
刘长老的声音低沉很多，继续开口，“接下来我对你说的东西，也算是隐秘，谁也不能告诉，你明不明白？”
宗师往上的道路，对于全天下的人来说，自然是传说，苏秦当即发誓，今天的对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后天武者，能够初步感受到天地之力，那是一种极为玄妙的感觉，我无法和你言语，但是天地之力，确确实实的存在。
对于后天武者来说，能够看见感受天地之力，无疑是一种幸事。”
“宗师，已经能够使用一方的天地之力，根据宗门记载，宗师称之为势，以势压人，即为宗师。
至于大宗师，其势连绵不绝，永不停歇，能借用的天地之力更多。
先天强者，据说是与天地合体，天人合一，你想想，人力有穷时，天地之力，无穷无尽，先天强者之威，就是如此。”
只是如何突破，刘长老也不知道，他要是知晓，恐怕早就突破到更高境界。
但如今，按照他自己的话，只剩下一个混吃等死的老头，准备在宗门待到死。
苏秦，终于明了境界划分，和各境界突破的含义，当下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待收心时，眼前多了一杯，刘长老泡的热茶。
“喝杯茶水，静静心。我刚才和你说的，只是武学的划分，但武功不止武学境界，习武先炼心，练功先修德。
掌握了力量，若分不清方向，就免不了堕落。江湖上，从来不会缺少腥风血雨，就是如此。”
苏秦心里感动不已，刘长老是第二个对他这么好的人，第一个是凌老爷子。
也不知道凌老爷子如今怎么样了，以他的岁数，虽然是高龄，赋闲在家安享晚年，估计要比他清闲的多。
“今日刘长老一言，如醍醐灌顶，我受益颇多，一时之间喜不自胜，多谢刘长老！！”
这是苏秦发自内心的感谢，刘长老也安然受了苏秦的大礼。
“哈哈，你小子有心就行。不过老夫能做的也就这么多，武学之路，只能靠你自己。
不过，老夫看好你，五十年之内，或许你能突破后天，哈哈，不知道到时候老夫还在不在世上。”
刘长老畅快的很，他也在这世间留有血脉，但习武之路却走不通，这一辈子他的子孙或许只能做一个富家翁。
即使他自己走到尽头，心中也不免有些遗憾。
但如今，他在苏秦身上，看见了自己过去的影子，那是关于过去的最美好的时光，是年迈之人，最幸福的时刻。
就算是武者，也不能改变生老病死。
也唯独寿数一说，苏秦不知，该如何安慰。
“获得好感度，刘长老，当前好感度55，获得机缘，后天武者突破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