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园艺 我是炼药师
忽然,一声炸雷般的喝声响起:“小子,你这是在干嘛?敢在黄德我大爷不在的时候,偷摘我的药草?”
一个身材圆滚,鹰钩鼻,身着长袍的中年人黄德,如鬼魅般出现在药园。他眼如冷电,瞪着徐成,大声质问道。
徐成被逮个正着,心里虽然有点虚,但还是笑眯眯地回应:“这位大哥,小弟徐成,给个机会,我肯定能说个明白。”
“说个明白?哈哈,这药园可是工会的宝贝,你小子擅自采摘,这可是大罪过!我得告诉副会长去,非把你这害群之马踢出工会不可!”黄德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挥舞着手臂,便要捉拿徐成。
“哎,黄德,慢着!我老头子倒是好奇,他想怎么解释呢?”随着一声悠悠的话语,一个比黄德还胖上几分的老者,缓缓走进药园。
黄德一手指着药园,气呼呼地对徐成说:“你瞧瞧,副会长,这药园被你搞得一团糟!原先这里可是满园的药草,井井有条。你这小子,趁着没人,不仅偷药草,还把这里搞得乱七八糟。看看那些银月草,本是用心培育的珍品,你却随手扔到杂草里。这可是咱们公会的重要资产,你这么一弄,损失得多大啊!”
他顿了顿,又指向一旁:“还有那无根草,本该种在肥沃的土壤中,你倒好,插在石缝里,这能活吗?”黄德激动得唾沫横飞,徐成机智地退后几步,免得被溅到。
黄德继续数落着,徐成却看出端倪,这些指责大多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的地方。看来这位胖胖的药园管理员是想找个替罪羊,掩盖自己的疏忽。
徐成依然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地问:“黄德先生,您说完了没有?”对于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他并不急于解释,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胖老头目光如炬,盯着徐成:“你不是说有合理解释吗?现在可以说了吧!”
黄德偷偷地擦去额头的汗珠,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乐开了花——终于把之前悄悄卖掉的药草给补回来了。
徐成轻叹一声,指向那片药园,开口道:“两位,咱们公会的主力药草,不就是银月草、无根草、天心海棠这些吗?”
他列举的这些药草,无一不是在药园中重点培养的,副会长和黄德都慢慢地点了点头。
尽管如此,两人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毕竟这些药草都是在徐成的照料下,从原本的温室环境中转移到了严酷的环境下成长。
黄德冷哼一声,指责道:“你明知道这些药草是公会里的宝贝,还这样随意对待,这不是成心违反规定吗?根本没把副会长大人和公会的规矩放在眼里,真是大胆!”
他注意到副会长脸色越发阴沉,心里明白,副会长热爱炼药,虽未炼出什么极品药剂,但对药园里的药草却是极为重视。
徐成翻了个白眼,走到药园旁,忽然转头问副会长:“对了,副会长,咱们种这些药草的时候,有没有请园艺师来设计规划过?”
副会长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愣,随后露出炼药爱好者的自信笑容,随口回答:“哦,那几位红月城的大园艺师嘛,他们和符师公会可是关系紧张得很。”
“明白了。”徐成点头,带着一丝狡黠,“公会在这药园上砸了不少钱,可似乎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副会长尴尬地张了张嘴,这些药草,不过是他炼药的小打小闹,确实没想过赚钱。
徐成笑意更浓:“真的,一毛钱都没赚?”
黄德怒目圆睁:“徐成,你这是什么话?药草成熟哪有那么容易,本该收割的,全被你这家伙偷偷摸摸给弄走了!”
“可有些药草,几个月就能收成了,比如那天心海棠。”徐成不慌不忙,目光有意无意扫过黄德,让对方不禁心虚,毕竟药园里的成熟药草,大多被他悄悄卖掉了。
徐成轻轻一笑,转向副会长:“我虽然不才,对园艺也略有涉猎,不如就给副会长大人科普一下,就拿这无根草和银月草开讲吧。”
副会长一听徐成提起园艺,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快步走过去,伸长了脖子要看个究竟,结果却让他目瞪口呆。
那银月草和无根草,新搬了家却一点没有不适应,反而显得格外精神。
“这不科学啊!”副会长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两种药草可是值钱的货,如果公会能大规模种植,那可真是发大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黄德副会长的眼睛里满是惊奇,这情况太出乎意料。
徐成嘿嘿一笑,悠然道:“这事儿啊,其实是因为我们一直搞错了。”
“哦?错哪儿了?”副会长好奇地问。
徐成指了指无根草原先的住处,接着说:“无根草嘛,顾名思义,它就不该长在土里。我把它们搬到石缝里,反而让它们摆脱了那些不利因素,自然长得更好了。”
副会长虽然对园艺一窍不通,但徐成这番解释简单明了,他稍一琢磨,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副会长,别被他给忽悠了!”黄德急得直跳脚,心里暗自咒骂,这徐成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临时编故事糊弄人。
副会长却没搭理黄德,反而转向徐成,好奇地问:“既然无根草长不好是因为地方不对,那这银月草呢?”
“副会长真是英明!”徐成轻飘飘地奉承了一句,接着说,“银月草这东西,就得月光精华滋润。您瞧,原先那地儿,月光根本照不进去。现在它能长得这么水灵,全靠我把它搬到天星海棠旁边。这两种植物习性相似,海棠还存了不少月光精华,银月草自然长得欢实。”
“原来如此!”副会长恍然大悟,心想自己费尽心机打造的高级药园,竟然不如这小子随手一搬。往后炼药,再也不用满世界找材料了。
“干得好!”副会长兴奋不已,心想这徐成对园艺颇有心得,有他帮忙,药园今后的发展可是大有指望了。
黄德心里暗叫不妙,本想给徐成使个绊子,哪知形势急转直下。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高声嚷道:“副会长,徐成私摘药草,此乃大过,不可轻饶!”
副会长心中有些不快,这黄德也真是,徐成明明做得好端端的,怎么到他嘴里就变了味儿。
他扫视了一圈园中那些空缺的位置,眉头不禁皱了皱,这些都是高价购得的药草,若随意放过,似乎说不过去。
徐成见状,轻轻一笑:“副会长,这事儿我能解释。”
“哦?”副会长好奇,总觉得徐成会带来什么新鲜事。
“先说摘草的原因吧。黄德大人,那些药草长得慢,还影响环境,比如那怒火红莲,让土壤火气太重,周围药草都有些枯黄了呢。”徐成看向黄德,解释道。
副会长点头赞同,明眼人都能看出,徐成所言非虚。
黄德愣了愣,那怒火红莲确实是个害群之马,但他心想,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徐成,还得想想法子。
“黄德啊,你把这些杂草收起来,是不是有点太小家子气了?这些虽是公会的,但也犯不着这么宝贝。”
副会长对黄德的举动满是不解,心想他是不是故意给徐成下绊子,公会哪里会计较这些不起眼的草。
徐成却仍旧笑眯眯的,似乎对黄德的举动并不以为意:“黄德大人,将这些草安置在药园,您觉得如何?”
黄德心里打了个突,疑惑地回答:“挺好的。”
“哈哈,黄德大人真是视死如归啊,为了公会的发展,如此勇于奉献,我们可得好好学学。”
徐成一边笑一边说,黄德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不明所以。正一头雾水时,徐成话锋一转,继续道:“副会长,我这也是为黄德大人考虑,这些草药若是乱堆一气,可是会变成毒草的哦。”
“哦?你怎么知道?”黄德愣愣地问道。
徐成颇为得意地一笑:“因为我是炼药师啊。”
说罢,他信手在药园里摘了几株所谓的杂草,研磨、混合,动作熟练。
就在副会长和黄德目光聚焦之下,他将这些草末轻轻一混,青烟袅袅升起,刺鼻的气味随之四散。
黄德吸了一口,脑袋瓜子顿时有些犯晕,急忙挥手叫道:“快撤快撤!”
“刚才我摘的药草里,还有更猛的毒草,黄德大人要不要胆子再大点?”
黄德的脸色瞬间精彩纷呈,看着徐成的眼神里,畏惧之情显而易见,显然这回碰上硬茬了。
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成了炼药师,将来在符师公会的地位,肯定不是一般人啊。
“你说什么?你真是炼药师?”副会长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成,虽然他并未特意打听,但徐成的年纪摆在那儿。
二十岁都不到的炼药师,在炼药公会都是稀罕物,更别说在符师公会了。
小道尽头,两个鬼鬼祟祟的老头藏在树丛后,目睹了这一切,灰袍老头咂舌道:“我看他更像是个园艺师。”
在这个世界里,炼药师地位超然,那些种植灵药的园艺师也跟着水涨船高,名头响亮。
“不简单啊不简单。”一旁的胖老头也连声感慨。
“嗯,如果副会长方便,我可以在炼药室展示一下。”徐成心里明白,林老头把他丢在这儿,无非是想让他自己证明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在符师公会站稳脚跟,而不是靠关系,让人误会是攀龙附凤。
“哈哈,太好了!”副会长的圆脸上洋溢着喜悦,他虽没有过人的灵魂天赋,不适合炼药,但那些黑市淘来的炼药典籍,平日里都是他独自钻研。如今有人相伴探讨,心中自是欢喜无比。
“黄万里这家伙,还有这般趣味?”林远图当年挑中的三位副会长,各自在符道上有超凡天赋,修为高人一等,却没人知道他们私下里的喜好。
“咱们也去凑个热闹,找什么借口好呢?”胖老头儿搓着手,一脸急切,徐成的到来似乎给他带来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巴不得立刻抓住。
“还磨蹭什么?人都走光了!”胖老头儿抬头一瞧,果不其然,只剩下黄德愣在原地,徐成和黄万里早已无影无踪。
炼药室内,清香袅袅,烧杯中的药剂“咕隆咕隆”冒着泡。
徐成皱着鼻子,深吸了两口,突然脸色一变:“副会长大人,这烧杯里,您是不是加了爆裂果?”
“哈哈,是的。老夫想炼制一瓶狂暴药剂,所以添了爆裂果、龙血草。”
一听爆裂果,徐成立刻变了脸色,身影一闪,迅速将一旁的寒冰草汁倒入烧杯中,险些酿成大祸。
烧杯内壁快速结霜,徐成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副会长,您是不是已经修炼到了灵符师的级别?”他好奇地询问。
副会长微微一愣,随即笑呵呵地点头:“哈哈,十多年前就已经跨入那个门槛了。”
“我就在想,您长寿的秘诀是啥呢?这爆裂果不处理的话,那可真是要命的东西,尤其是这狂暴药剂,配方得讲究着呢。”
徐成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往烧杯里加入宁神花汁,开启太虚之眼,小心翼翼地计算着各种药水的比例。偶尔,他伸手擦去额头的汗珠,又立刻埋首于实验之中。
不久,徐成手里便多了一瓶透明泛着微微气泡的红褐色药剂,纯净得令人赞叹。
“我的天,这可是中品狂暴药剂啊!”
就在这时,林远图和胖老头按捺不住好奇,从门外探进头来:“让咱也开开眼,快点儿,快点儿!”
副会长下意识地将药剂护在胸前,待看清来人,却不禁眼珠子一瞪,惊叫起来:“哎呀,林会长,罗老,怎么是你们两位?”
林远图一把从黄万里那里夺过药剂瓶,翻来覆去地研究,一旁的罗老胖脸上挂着一丝尴尬:“这个,哎呀,那个,老夫真不是故意违反约定的,就是一时兴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