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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就当被猪拱

“!”

顾玉禾脸色蓦地一沉,捡起手机重重地放回了桌子上。

季云安看出母亲像是忽然生了气,不禁疑惑道。

“妈,怎么了?”

顾玉禾没说话,她看着季云安,脸色黑如锅底。

他就在黎晚棠旁边,那边什么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她这傻儿子知情,却无动于衷!

她忽然想起那天射击场一事。

司机说,打向车子后窗的的是个女人。

那么,一切问题便都有答案了。

黎晚棠脚踩两只船。

她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将兄弟俩都玩得团团转。

就在刚刚,她本来还想给她和云安一个机会。

真是好笑。

以前她怎么就没看出她是这样的人?

这样滥交的女人,给她的云安擦鞋她都嫌脏!

她冷笑一声,看向正一脸烦躁的黎晚棠。

“黎小姐,我看霆风和白老板也没什么可聊的,要不还是你过去,陪白老板说说话,解解闷?”

岑老爷子和季霆风正跟白家父子说着岑清小时候的趣事,将父子俩说得快要睡过去。

忽然听到顾玉禾来了这么一句。

白承远当即不困了。

“对啊,人是我请过来的,我还没说上几句话呢!”

说完,他推了推季霆风。

“黎小姐快来救我,别让这小子再在这儿念经了。”

黎晚棠坐着没动。

不明白顾玉禾怎么就突然对她发难。

她看着顾玉禾,眼里闪过不解。

顾玉禾漠然回视着她。

“黎小姐,刚刚在下面……我想我可能帮不了你了,但我看你和白老板挺投缘,要不让他帮帮你?”

黎晚棠心头倏然一紧。

顾玉禾这明摆着是不想让她和阿元哥走太近,所以想把她往火坑里推!

她皱了皱眉,悄悄看了眼收回了脚的季云升。

他只静静地抠着小狐狸粉红色的耳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更别说制止了。

黎晚棠眼里划过决然。

很好。

你想玩。

那我就陪你玩。

她利索起身,在季云安不安的注视下,径直走到白承远旁边。

季霆风也站起身。

白洛南感觉气氛势头不对,连忙看向季云升。

后者依旧云淡风轻,只摆了摆手,让阿昌到对面去。

桌上知情的几人面面相觑。

黎晚棠重新坐回白承远旁边。

白承远虽然心里流得哈喇子恨不得比命都长。

但毕竟儿子和亲家都还在,他还是维持了几分应有的风度。

只时不时开那么几句黄腔。

偶尔想揩个油时,一旁阿昌和荣欢便上前,不是递水就是递烟。

如是三五次下来,白承远有些不耐烦了。

“升子,你这保镖怎么老往我这边晃悠?”

季云升看着他,不咸不淡道。

“可能他看上你了。”

“噗——”

白洛南抿了口酒,差点喝呛。

这些日子因为黎晚棠和黎书瑶闹得不可开交,他和季云升也没有再密切联络过。

刚刚看季云升那么大方,任由黎晚棠过来给他爸陪酒,他还以为是他玩腻了。

但跟了那么多年的贴身保镖竟然也派到了这边。

显然不是玩腻这一说。

他目光饶有兴味地在季家三个男人身上周旋了几圈。

好歹情场混过多年,只消几眼,他便看出季云安看黎晚棠的眼神不对。

他都能看得出来。

季云升想必更是早就知道。

所以——

他父亲今天的作用,充其量也就是季云升挑事的引子。

“爸,下面还有不少客人,您要不陪我一起去说两句?”

白承远正和黎晚棠聊得兴起,忽地听到儿子扫兴,他绿眼一瞪。

“去什么去?都快要结婚的人了,你该学会独当一面了!”

白洛南拼命给他使眼色,然白承远色令智昏,一双眼睛只顾盯着黎晚棠和记忆中那极度相似的脸,看都没看他一眼。

白洛南只得坐回去,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黎晚棠则和白承远越聊越热火。

越聊,话题越偏。

白承远开始跟她讲,西欧哪里的夜场男模女模最漂亮,谁的技术最好。

黎晚棠则跟他分享自己在网上看到过的经验帖。

“弗尼亚州的月光小兔,在西欧很有名的,白先生去过那里么?”

月光小兔是一家久负盛名的成人会所,里面除了常驻的男模女模,还有不计其数的各国留学生,在那里做兼职。

那里,是纸醉金迷的销金窟,更是无数成功人士的猎艳场。

白承远听到这个名字,眉心忽然一跳,忍不住看了眼一旁的儿子。

“没去过,我从没去过那里。”

他说完,也不像刚刚那样急着找下一个话题,反而停顿了大半天。

侧对面的季云安这才微微松了松手里的水杯。

然下一秒——

白承远出其不意地伸手要去揽黎晚棠的肩。

“黎小姐,我们既然聊得这么投缘,不如今晚去我那,咱们聊个通宵?”

黎晚棠连忙起身借着问荣欢要口红躲开。

刚回头,就见对面的季云安竟然直接站了起来。

她轻咳两声,将口红放在了桌上不经意地轻叩了两下。

这是老早之前,她和季云安独创出来的暗语。

意为不可轻举妄动。

季云安注意到她的动作,顿了下身子,向正对面的岑老爷子借了根烟。

季云升幽幽地看着他。

“三弟果然身体大好了,居然都开始抽起烟来了。”

季云安浅笑。

“我的身子骨什么时候能向二哥一样就好了。”

有个好身体,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握在自己手中了。

顾玉禾看到他眼中的神伤,不由得心里一疼。

她拍了拍季云安的肩,低声安抚道。

“你好好养着,等你好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妈就给你找什么样的。”

说完,她又看了眼黎晚棠。

反正不能是这个样的。

季云安语气算不得好:“嗯。”

黎晚棠重新坐回去,刻意坐偏了些,和白承远中间隔了快一米。

白承远嘴里的味,再加上他这副尊容。

活像个巨人观的尸体。

一出气就他妈像沼气池爆炸。

别说待会季云安会不会再露出马脚。

就是她也受不了了。

得快点赶进度了。

她咬咬牙。

“白先生,我突然想起我下午还有课,要不我们先加个好友,有空了私下再聊?”

说着,她再次站起身,伸开双臂作拥抱状。

白承远是地道的西欧人,分别时除了拥抱,还有吻手和吻面礼。

以他的风格,八成是哪种能占便宜来哪种。

所以,她在赌。

赌赢了,季大爷功亏一篑。

赌输了,就当是被猪拱了一下。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直等到白承远拉开椅子朝她过来,季云升那边也没有任何动作。

黎晚棠朝他看去一眼。

眼里的失望和嘲讽丝毫不加掩饰。

季云升稳坐在对面,神色如常,只捏着小白狐的指尖白得不见一点血色。

他眼睛虽是在看着白承远,但却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和他隔了一个位置的季云安。

眼见白承远和黎晚棠越靠越近。

死病狗居然安坐如山,没有一点动静。

靠。

真他妈是个死人?

季云升再坐不住,他猛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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