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叫你好几声都不答应,没听见?
“她一本正经讲这件事好可怕的时候更好笑。”
“笑死,小心雾雾跟你生气啊。”
“我雾宝贝善良的像漂亮仙女,才不会跟我生气呢。”
要说她们这宿舍谁最不可能谈恋爱。
那简直是非池雾莫属了。
不是没人追她。
相反的,池雾长得又白又好看,特清纯那挂,鹅蛋脸杏子眼,看人时水汪又无辜的,还不爱化妆。
纯素颜都美的要命。
去上课就简简单单的扎个低马尾,或者披着头发。
她头发到肩下腰上一点,模样清纯又温柔,对不认识的人态度温温淡淡的,认识的朋友就是小甜妹。
这种女孩最容易招男生的青眼了。
别说男生,女孩子看她都觉得香香的,想抱,想贴贴。
秦素然话到嘴边有点词穷,“就像,呃……”
她卡住,眼巴巴看向周麦,渴望学霸舍友能懂她,“麦子,那个形容怎么说来着?”
“好哇,你个文盲。”
陈漫丽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得来秦素然一记恼瞪。
周麦:“栀子花。”
秦素然吊在床杆上,一拍大腿,语气兴奋,“啊对对对,就是栀子花一样纯洁美好,不是说每个男人心里都向往着这样的白月光!”
“初恋!白月光初恋!”
喜欢池雾的男生不少,同级或者学长都有。
征服欲是引起一个男人狩猎的最好武器。
经常有男生表现出想追求她的意思,拦住池雾想要联系方式。
就说大一刚入学军训那会儿。
大家穿着绿色的军训服,晒得汗流浃背,狼狈的跟什么似的,防晒都遮不住紫外线的伤害。
就池雾,天天晒着也白的发光。
那小脸白的。
军训第二天就有男生问她要微信,还是个小帅哥。
结果没想到池雾人模样看着柔柔软软的,拒绝的倒是坚定。
最开始池雾碰见这种事儿还特别无措,吓得跑了几次,后来发现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就慢慢学着拒绝了。
她们觉得稀奇,上大学哪有不谈恋爱的,这不正是好时候,问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她说没有,就是不太想谈恋爱,这两年只想好好学习,考证保研。
306的几人对这事都门儿清。
她们最开始还特担心,尤其是陈漫丽,她跟池雾算得上是高中校友,就是一文一理,也没在过一个班。
上了大学没想到有分到一个宿舍的缘分,所以关系更亲近些。
几人都生怕池雾这只小白兔真被什么乱七八糟的男的用几支花和糖衣炮弹给攻略了。
尤其是那帮老油条学长。
后来才发现纯粹是白操心,这姑娘根本就没开窍呢。
绝情起来比谁都拒绝的干脆利落。
秦素然眼睛转了转,想到什么,又一拍手,“不过啊,你真别说,雾雾可宝贝那把伞了!”
周麦:“等人回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陈漫丽往脸上拍着精华霜,若有所思。
“这么说是个男生咯?”她啧了声,挑眉,“已知条件是雾宝去上家教课认识的,外面在下雨,雾宝拿着伞急匆匆下去了,这说明神秘哥现在很有可能就在咱们学校——”
“再近点儿,宿舍楼下……”
突然,凭空“砰”的一声巨响。
宿舍门打开,又弹回去关上了。
陈漫丽话一顿,和周麦一起扭头,是秦素然闪现出去了。
陈漫丽:“她干嘛去了?尿急?”
周麦按了按跳动的额角,像是早就透过现象看透了这个舍友的本质,无语道,“趴楼道窗户去了。”
陈漫丽:“……”
楼下。
池雾下完楼回到公寓楼下,没在原来的位置上看到那个身影。
身体一下就定在了原地。
她站在原地半天都找不到人,茫然了几秒,胸口忽然就闷的有些窒息。
他还是……走了吗?
不是都说了要等等她。
怎么就是不听。
一会儿功夫而已,宁愿淋雨都没耐心等等吗。
她握紧伞柄,手指都攥得有些发白了,眼睫上下颤动了几下,眼睛不死心的又寻了一圈。
想着万一他没有走,只是换了个地方等她呢?
池雾想,头顶的厅檐好像不怎么能完全遮住他们刚才分别的地方,也有可能淋到一点雨的。
那人一副挑剔又娇气的少爷脾气。
太阳都不晒,累也受不了半分,肯定不会让自己淋着一点儿。
池雾这么告诉自己。
可不知道是不是雨在捣乱,她觉得整个世界都说不出的模糊。
她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他。
那把被她握在手里的伞好似一下子就没了它的用武之地。
池雾垂了垂睫,失神的望着被雨打湿的青石地板,几对相互撑着伞奔走躲雨的同学们。
回五号公寓的女生们路过她,奇怪的看了看她。
池雾注意到有人来了,侧了侧身子,让开路,眼前所及情景就像被滤镜磨平了胶片,模糊不清。
她根本没有注意,她其实没有挡到任何人。
雨声纷乱,明明没有被淋到,却觉得好像全世界的雨都淋在了她头上。
狼狈、茫然。
满盆的失落朝她倾泻。
直到后颈被什么捏了一下,池雾身体一震,然后僵了僵,接着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猛然回过头。
那双清澈的、好像会讲话的眼睛从黯淡无光到重新点上星星亮亮也不过是一个转身的时间。
“池雾。”
懒洋洋的一声。
池雾一直都觉得他的声音好听。
可从来没有过那一刻,比现在还要动听。
他没走。
他没有走。
他听了她的话,在这里等着她。
沈盛屹手机页面上还是消了一半的消消乐,一部分的注意放在屏幕上,滑动图标,懒声问,“叫你好几声都不答应,没听见?”
“……”
池雾看到他,盯了他半天竟都没想起回答。
几秒后找回神,睁大眼睛看着他,乌黑的眸光闪动,唇瓣张合着也没能说出话来。
原来嗓子涩紧的都有点痛了。
她咽了咽喉咙,才轻声说,“你声音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