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顶多就是个饲主
“嗨,辛苦什么,这都是应该的,你就别费那钱票。”
养个小祖宗可不容易,兄弟,你还是省着点吧。
后面那句陆帆没说出来。
那祖宗在探头探脑呢,听没听懂都不好说出口。
兄弟的妻子,他理应尊重。
但谢临坚持要请大家伙吃饭,当作暖居,也当给小姑娘补一个简单的婚宴。
娶她虽非本意,但也不能委屈了她,该给的,他不能吝啬。
至于彩礼,钱和三转一响四十八条腿什么的就算了,她不懂,也用不上。
哪天带她进城挑她喜欢的玩意,日后照顾好她才最重要。
陆帆只得照办,答应晚点去跟食堂讲。
暖居可以不办,婚宴不能少。
二合一,省了一顿,也是省。
家具很简单,每个房间都配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堂屋一套桌椅供用餐,再有一张木制沙发,厨房一个厨柜,一个小水缸,就这样。
这是部队的配备,想要多添置,就自己掏钱去买。
看见摆在院子里的床,陆帆眼睛抽筋。
“临哥,今晚,嫂子,嘿嘿。”
谢临一巴掌拍向他后脑勺。
“瞎想什么呢,她就是个孩子,你觉得我是禽兽吗?”
他是真对周诗没有任何想法,只当个孩子养。
在那丫头心里,他顶多就是个饲主。
试问哪个饲主会对自家崽崽有那种念头?
两个房间,一人一间正好。
人多力量大,房子很快收拾出来。
刚收拾好,张桐就带着抹布和水桶过来。
每个小院都有一口小井,虽然是碱水井,但总比没有好。
张桐打水将所有家具都擦一遍灰,又用从家里带过来的一点淡水擦一遍。
“小谢,去把行李都搬过来吧,昨晚给诗诗的那张小被子,你也一并带过来。”
“天气虽然热,但海岛早晚温差大,还是要防着晚上着凉。”
“婶子,不用的,我宿舍有被子。”
“我先去宿舍搬东西,麻烦婶子帮忙看着诗.......”
嗯?人呢?
熊孩子不在视线范围,谢临心里就突突的。
“在外面玩呢,行,那你忙。”
张桐说着就走出去找熊孩子,几秒后惊慌失措的跑回来,声音都在抖。
“小谢,快,快去,诗诗掉井里了。”
一句话,把屋里几人的魂都吓掉了。
谢临首当其冲,三步并两跑出去。
就见熊孩子整个人倒吊着没入井中,两只脚勾着井沿,时不时挪一下调整位置。
谢临整张脸当即吓白了。
他也不敢喊,就怕吓到熊孩子,松脚掉下去就麻烦大了。
他光速跑过去,一把拽着熊孩子的两条腿,将人拔上来。
黑沉的脸,显示他既害怕又生气。
“诗诗,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掉到水里,你会没命的?”
“桶掉了,尸尸要捡。”
某个不会看脸色的家伙还在挣扎着要下去捡桶。
陆帆往井里探头,果然看到漂浮在水上的桶。
四处瞅了瞅,找来一根长棍往下伸去,把绑着桶的绳勾上来,再把桶拉上来。
这小祖宗,吓死人的本领真是层出不穷,他是真怕了。
有长棍不用,偏要自己当棍子。
“临哥,我去弄个井盖,再整把锁,不用水的时候,就把井锁住。”
家属院水井多,每家每户基本都有小孩。
为了孩子们的人身安全,部队后勤是备着井盖的,只要申请就能拿到。
谢临嗯了声,紧紧牵住熊孩子的手腕。
刚刚那一刻,他只觉整个人如坠冰窟,冰冷刺骨。
八月的天,生生惊出一身冷汗。
他不敢想,要是这丫头真掉进井里,他会不会疯掉。
带她回来,是为了让她过好日子,而不是让她走进坟墓。
看来,这段时间他都不能松懈。
要以最快的速度且有效的让熊孩子学习并提高自身的安全意识。
“陆帆,拿井盖时,再帮我要一个打水桶。”
“还要一个澡盆和一个脸盆,两张凉席,两张小板凳,钱我回头再给你。”
以前一个人时,他一桶多用,洗澡洗衣服都可以,洗脸根本不用盆。
如今多了一个人,有些东西不能省。
这些木制品,后勤处都有。
部队自给自足,不仅开荒种菜,还自己养猪。
因土质问题,能种的菜种类不多,但总比没有的好。
为了方便家属,更是专门培养了两名木匠。
去山上伐木回来自己做,根本不用花钱,给钱也等于是出点人工。
陆帆一一记下后,抬腿就出了院子。
事关嫂子的生命安全,刻不容缓。
某尸还不知道自己要坐小板凳当小学生,见桶捞上来了又想去玩。
把桶扔下去砸到水面上咚的声音,她听着非常悦耳。
很喜欢。
刚才是绳子没抓稳,她这次一定会抓得稳稳的。
只是谢临再也不给她机会,黑着脸沉声道:“诗诗再敢玩水,就不抓飞飞了。”
他生气了,把人扔下就往外走。
臭丫头,有本事把他气死得了,最省事。
尸尸同学看了看桶,又看了看高大的背影,最后还是选择了飞飞。
飞快跑过去抓住谢临的衣角,跟他回了宿舍。
张桐高高提起的心,总算回落。
她好笑的摇了摇头,回家给熊孩子收拾行李。
等谢临扛着行李回来,她已经将周诗的衣服都整理到柜子里。
“小谢,这柜子有两列,正好你用一列诗诗用一列,我把诗诗的衣服分类叠进柜子了。”
“诗诗的梳子镜子雪花膏那些小东西和零嘴,我都收进了桌子的抽屉里。”
“小陆把凉席拿回来了,我擦干净铺好了。”
“另外一张凉席也擦干净了,放在那个房间的柜子里,卷着没有铺开,需要用时你再拿出来。”
张桐一一给谢临说清楚物品的归置点。
谢临道了声谢,扭扭捏捏的将自己的衣物收进柜子另一列。
他是要跟臭丫头分房睡的,这样一整,不得两个人同床共枕了?
罢了,也不好说出去。
等婶子走了,再把自己的东西搬到另一个房间吧。
他不知,在他收拾衣物的时候,张桐拉着周诗细细碎碎的交代着什么。
后者也不知听懂了没,时而点头,时而懵懂,时而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