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人生几何

黎明的曙光刚刚刺破黑夜，陈珏便已穿戴整齐，站在国公府的庭院中。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与激动。今日，便是与晋王彻底摊牌的日子，这场战斗，他等了太久，也准备了太久。

微风拂过，吹动他的衣摆，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眼中的坚定如同燃烧的火焰，身旁的佩剑在晨曦中闪烁着寒光，那寒光仿佛是正义的锋芒，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蓄势。

每一丝空气都像是在提醒他，这一战关乎王朝兴衰、百姓安宁，绝不能输。此刻的他，心中既有对胜利的渴望，又有对未知结果的忐忑。

与此同时，太子也在东宫紧张地准备着。他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严肃的面容。谋士们在一旁低声商讨着最后的策略，太子时而点头，时而沉思，他深知今日朝堂之上的对决将决定王朝的命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凝重，手中的茶杯被他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他明白，晋王势力庞大，这场较量如同在钢丝上行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但为了江山社稷，他没有退路。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大臣们分列两旁，神色各异，有的紧张，有的好奇，有的则是事不关己的冷漠。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在金砖地面上，却无法驱散那丝丝寒意。这朝堂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无形的硝烟。

晋王姗姗来迟，他依旧穿着华丽的袍服，头戴金冠，看似气定神闲，可内心却如惊弓之鸟。他在来的路上就不断揣测今日朝堂的局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当他踏入朝堂，看到陈珏和太子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猛地一沉，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表现出丝毫畏惧。他的眼神在朝堂上扫视一圈，在与陈珏和太子对视时，微微一滞，那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有火花四溅。

他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决绝，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但很快他又用傲慢掩饰了自己的慌乱，他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能输，绝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们。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沉似水，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今日早朝，众卿可有何事要奏？”

太子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晋王结党营私，意图不轨，其恶行已严重危害我朝根基，恳请父皇明察。”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晋王脸色一变，怒视太子，心中大骂太子的突然袭击。

但他强装镇定，“太子殿下，休要血口喷人！本王忠心耿耿，为朝廷鞠躬尽瘁，何来结党营私、意图不轨之说？”

他的心跳急剧加快，手心出汗，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威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他害怕自己多年的谋划就此毁于一旦。

陈珏见状，也出列说道：“晋王，你在朝中多年，暗中培植势力，从六部要员到京城治安官员，甚至机要部门都有你的党羽。你以为这些事都能瞒天过海吗？”

陈珏表面镇定，可内心也在波涛汹涌。他知道，这是关键的时刻，每一句话都必须掷地有声。他看着晋王，心中涌起对这个野心家的愤怒，同时也为自己能否彻底扳倒他而紧张。

晋王冷笑一声，“陈珏，你不过是国公府的一个小辈，有何证据在此信口雌黄？”

他试图用这种轻蔑的态度来打击陈珏的信心，可内心却十分慌乱，不知道陈珏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

陈珏不慌不忙，从袖中拿出一沓文书，“晋王，这是我们经过长时间调查所得的证据，上面详细记录了你党羽之间的往来信件，以及他们为你谋取私利的种种行径。”

说着，他将文书呈递给一旁的太监，太监转呈给皇帝。陈珏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沓文书承载了太多的心血和希望，是他们扳倒晋王的关键。他看着文书被呈上去，心中默默祈祷，希望皇帝能看清晋王的真面目。

皇帝接过文书，仔细翻阅，脸色愈发阴沉。晋王的眼神紧紧盯着皇帝，心中忐忑不安，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试图寻找应对之策。

皇帝开口道：“晋王，你作何解释？”晋王额头渗出冷汗，但仍强辩道：“父皇，这定是有人伪造，想要陷害儿臣啊！”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尽管努力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恐惧却越来越难以掩饰。他知道这些证据一旦被认定，自己就完了。

这时，一直未出声的廖峰站了出来，“晋王，你可还记得城郊的道观之战？你的心腹前去抢夺所谓的证据，却被我们一网打尽。那些人临死之前，可都吐露了不少你的秘密。”

廖峰的话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晋王。

晋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廖峰，你休得胡言乱语。那些江湖匪类的话岂能轻信？”

他在心中快速盘算着，试图将这些不利的证据都归为阴谋，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不安。

太子再次开口，“父皇，晋王不仅在朝中结党，还与江湖势力勾结。他资助江湖门派，利用他们收集情报、铲除异己。此等行为，若不加以惩处，我朝必将大乱。”

太子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对王朝命运的担忧。他看着晋王，心中既有对他恶行的愤怒，也有对这场斗争结果的紧张期待。

晋王怒目圆睁，“太子，你这是欲加之罪！你为了铲除我，不惜编造这些谎言。”

他的内心已经濒临崩溃，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知道一旦认罪，就会失去一切，包括他的荣华富贵和权力地位。

陈珏看着晋王的垂死挣扎，心中涌起一阵愤怒，“晋王，你作恶多端，还不知悔改。你为了扩张势力，打压忠良，多少无辜之人因你而受苦。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陈珏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他想起那些被晋王迫害的人们，那些痛苦的画面在他眼前闪过，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将晋王绳之以法的决心。

朝堂上的气氛愈发紧张，大臣们都屏住呼吸，注视着这场激烈的交锋。

皇帝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重重地一拍龙椅扶手，“晋王，你太让朕失望了！”

皇帝的心中满是愤怒和痛心，他一直对晋王寄予厚望，却没想到他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晋王扑通一声跪下，“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一心为朝廷，绝无此等叛逆之心。”

晋王此时已经陷入了绝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他试图用亲情来打动皇帝，可他也知道，希望渺茫。

此时，一直站在晋王阵营的几位大臣想要出面为晋王说话，却被皇帝凌厉的眼神制止，“你们若再敢为他求情，一并治罪！”

皇帝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被任何人左右。

太子继续说道：“父皇，晋王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若不及时处置，必将酿成大祸。儿臣恳请父皇为了江山社稷，严惩晋王。”

太子的语气坚定，他知道这是最后的关键时刻，不能有丝毫犹豫。

皇帝陷入了沉思，他深知晋王的势力庞大，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引起朝廷动荡。但眼前的证据确凿，又容不得他偏袒。他的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是亲情，一方面是国家大义。

陈珏看出了皇帝的犹豫，“陛下，若今日放过晋王，日后他必定会变本加厉。我朝的稳定和百姓的安宁将不复存在。”

陈珏心急如焚，他害怕皇帝一念之差放过晋王，那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恳切，希望皇帝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晋王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怨恨，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仍不甘心，“父皇，您真的要听信这些小人的谗言吗？”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陈珏和太子的怨恨，同时也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无比绝望。

皇帝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影在朝堂上显得无比威严，“晋王，朕一直对你寄予厚望，却没想到你竟如此让朕痛心。朕不能因私情而置国家于不顾，从今日起，你被废为庶人，家产抄没，党羽一律严惩！”

皇帝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对晋王的判决。

晋王如遭雷击，瘫倒在地，“父皇，不……”

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所有的野心、阴谋都化为泡影，他的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助。

陈珏和太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神情。这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斗争，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陈珏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胜利的喜悦，又有对这场残酷斗争的感慨。他感到一阵轻松，仿佛长久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移开。

朝堂上的大臣们纷纷跪下，高呼：“陛下圣明！”

陈珏看着被侍卫拖下去的晋王，心中感慨万千。这一路走来，有太多的艰辛和危险，但为了正义，为了国家和百姓，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想起那些被晋王迫害的人们，想起无数个日夜的谋划和战斗，眼眶微微湿润。

他在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这个国家，让百姓不再遭受这样的苦难。

太子走到陈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陈珏，此次你功不可没。多亏了你和廖峰的努力，才让晋王的阴谋得以揭露。”太子的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欣慰。

陈珏连忙行礼，“殿下，这是臣分内之事。若不是殿下英明领导，臣等也无法成功。”

廖峰也走过来，笑着说：“是啊，此次能扳倒晋王，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努力。不过，这朝堂日后想必也会清净许多了。”

随着晋王被废，朝廷开始了大规模的整顿。晋王的府邸被重重包围，士兵们进进出出，搬运着抄没的财物。百姓们围在府外，看着这曾经不可一世的晋王如今的下场，无不拍手称快。

陈珏和廖峰走出朝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驱散了之前的阴霾。他们知道，新的挑战或许还会到来，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守护这个国家，为了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他们将继续前行。

回到国公府，陈珏看到姐姐陈葭正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看到陈珏平安归来，陈葭急忙迎上来，“小珏，怎么样了？”

陈珏笑着抱住姐姐，“姐姐，我们成功了，晋王被废为庶人了。”

陈葭眼中闪着泪花，“太好了，小珏，你终于做到了。这些日子，我一直为你担心。”

陈珏安慰道：“姐姐，都过去了。我们可以过安稳的日子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朝廷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太子在处理晋王余党的同时，也开始着手改革朝政，清除积弊。陈珏和廖峰则继续在各自的岗位上为朝廷效力，他们的名字成为了百姓口中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