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是我做错了吗
可他仍是不放心让林向晚一个人和一个未知的危险男人待在一起。
陆砚之沉默着把人给扶了起来,带着回到原本师兄该躺的床上,强硬的让林向晚躺了下来。
林向晚有些不明所以,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想他。
“你这是干什么?”
“你忘了刚才你吐的那一口血了?你现在需要休息。”
陆砚之板着一张脸。
刚才解蛊的时候确实是消耗了她不少的精气血,但和压制他的黑线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是差点反噬,不小心吐了一口血罢了。
怎么被陆砚之认为的那么严重。
林向晚正想起身说着自己没大碍的时候,却被陆砚之再一次强硬的按了回去。
“躺着!”
他那不容商量的语气让她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把我当成和外面的那些娇弱女人一样了吗?稍微受了点伤,就需要像宝贝似的呵护着。”
“没差!”
陆砚之眼睛不眨的回应着,仿佛是真的那般。
这话让林向晚一时间有些无言。
以前她多么希望从陆琛的嘴里听到呵护她的这些话,只是没想到,老天倒是有捉弄人的习惯,竟然让她从别的男人嘴里听到了。
还是自己前夫的小叔!
林向晚抿了抿唇,暂时把思绪抛开,想起自己的师兄还躺在地上,不免道:““还有个人躺着呢。”
“我看他躺在那里挺好的。”
陆砚之对她那个师兄可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哪怕从见他一开始人就是昏迷的。
林向晚看着有些置气的男人,一时间有些无奈。
她现在也是没有太多的力气和他去争辩,可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师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晚吧?
“不然你把他扶到沙发上躺着也行。”
“你很怕他出事?”
“到底是我师兄。”
林向晚的话让陆砚之沉默下来。
他是不清楚他们师兄妹的情谊,但陆砚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所谓的师兄,一定没有林向晚厉害。
陆砚之也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弄的太僵,只能妥协般的走到林向晚师兄面前,弯腰把人扶起,但基本上是把人拖拽着到沙发的。
这也算是他变相的为林向晚出出气。
一个大男人,最后还需要一个女人来救。
羞不羞!
林向晚见陆砚之照做了,才算是放下心来,原本的困意也逐渐苏醒。
刚才经历了那么大的体力消耗,再加上消耗了不少精气血,放松下来后,整个人困意不已。
眼皮逐渐发沉,林向晚本是还想再让陆砚之回到自己的房间,可还没等话说完,人却是先睡了过去。
陆砚之听着已经发出沉稳呼吸声的林向晚,搬了个椅子坐在了床边。
他找的位置刚好能够防止再次发生突变,也能够及时保护林向晚。
后半夜,倒是大家都安稳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林向晚和陆砚之本是还在熟睡当中时,躺在沙发上的师兄眼皮微微颤了几下,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刚苏醒的缘故,再加上有几日没能吃上饭,刚一坐起来,身上软趴趴的,更是头晕不已。
还没等坐稳几秒钟,整个人又直接重重的躺了回去。
他的体型本就不轻,这么一跌,倒是发出了不小的声响,直接把原本熟睡当中的两人给惊醒。
陆砚之猛地站了起来,做起了防卫的姿态,而林向晚则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朝着沙发那边看去。
林向晚见师兄终于醒了过来,自然是激动不已。
哪怕仅仅只是半夜的休息,也让林向晚的精气神恢复了不少,最起码已经有能够行走的力气了。
她立马掀开了被子,连鞋子都忘记了穿,快步走到了师兄的面前。
“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
“我想吃点东西。”师兄满是虚弱的说了出来。
林向晚一听,立马点头应下,“我先给你简单做点。”
她正要下楼去做,却被陆砚之给拦住。
“我去吧,你们聊。”
陆砚之见她师兄已经恢复了正常,不会再有袭击人的时候,才算是放心。
他知道他们两人间的谈话有些事自己不能听的,还不如给他们一些私人空间。
陆砚之离开后,林向晚自然是没有半点歇着,直接问道:“师兄,你快和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会被人给下蛊,师门又出了什么事情!”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师门那边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师兄一听到师门二字,眼神顿时暗淡了起来,脸上满是沮丧的表情,“在你走后,山上又来了个拜师的学妹,本来一开始看着人还挺善,但没想到,收入师门过后就变了。”
“也不知道怎么,师门的人对师妹莫名的恋慕了起来,都想要得到她的宠爱。”
“为了得到宠爱,甚至不惜自相残杀,哪怕我劝阻都无济于事!”
师兄一想到当时的场景,瞳孔猛地往后缩,身子更是不住的抖了起来,双臂抱着自己,“他们就像是疯了一样!直接失去了自我,仿佛他们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师妹的宠爱!”
师兄说着,又猛地看向林向晚,询问道:“你说,是我做错了吗?”
林向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根本不敢相信师门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以前曾经温馨和睦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当中浮现,可师兄刚才描绘的那些画面,林向晚根本无法去想象。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个所谓的师妹到底是什么人?
“你没做错师兄,但是你是怎么出来的?没有受到那女人的蛊惑?”
“我是拼死才逃出来的!不然我说不定也会变成他们那个失去理智的样子!”
师兄不甘再继续想下去,直接双手抱头,不住的低声呢喃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林向晚看着以前意气风发的师兄,如今变得胆小如鼠,心中相当不是滋味。
她轻叹了口气,安慰着:“师兄,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女人的错,如果让我看见她,一定不会让她这般自在!”